中,这就凑上去亲吻起了杜衡的双唇。
杜衡虽然早已有承欢君王的心理准备,可此番来得毕竟有些突兀,他慌张之下,只好愣愣着张着嘴被陆彦所亲吻。
“唔……”杜衡不懂亲吻之法,没一会儿便憋红了脸,却又不敢推开尊贵的帝王之躯。
倒是陆彦察觉了杜衡的不适,这才笑着放开了对方。他在陆彦腰上摸了摸,手又滑入对方的亵裤中,揉着那光滑富有弹性的臀肉轻轻捏了捏,不由赞叹道:“你这身子还挺软的,比那胡儿好多了!”
“胡……胡儿?”杜衡不知陆彦口中的胡儿乃是独孤竞,有些好奇地发出了反问。
陆彦想到独孤竞如今那硬邦邦的身体,以及那副冷硬肃杀的模样,竟连伤处也跟着痛了起来,他冷冷啐了口,赶紧道:“啧,不该提那家伙,败兴!终究是蛮人后裔,全无君子风度!”
杜衡此时才隐隐想到陆彦所提之人莫不是正是那位北原的王子?
陛下与凤君的恩爱,他从小便知,这段佳话也曾让他颇为向往,可如今……似乎这世间的恩爱故事终究只是存在于别人的口中,事实如何,未必如故事传说。
陆彦不想再被梦魇一般的独孤竞所纠缠,他一把将杜衡扑倒在床上,想要通过一场酣畅淋淋的云`雨之乐来排解自己内心的苦闷,待他前戏已做完,只等一杆入洞之时,胯下的男根却迟迟没有动静。
杜衡面色绯红地紧闭着双眼,努力放松着自己的身体,他在被选为侍御之前就已经了解过男子之间欢爱之事,第一次承欢怕是要吃痛的。
可他久久也没等到帝王的爱`抚。
杜衡睁开眼,赫然发现陆彦一脸茫然地坐在自己身上,手里握着根软绵绵的肉`棒,不知在思考什么。
“陛下?”
陆彦尴尬地松开了握住自己男根的手,随即躺在了杜衡的身边,拉上被子将两人一并盖住。
“朕乏了。还是早点睡吧。”
“是。”
杜衡胆战心惊地点了点头,身边的陆彦已转过身去,似是当真要睡了。
然而陆彦怎么睡得着?他的心仍在因为独孤竞的忤逆与放肆而恼恨不已,而他的身体更是因为独孤竞肆无忌惮地压榨和索取显得力不从心。
他曾无比珍视宠爱的心头宝,到底还是长成了一根肉中刺。
陆彦的肉中刺此时也没有睡下。
独孤竞坐在床边,双手反撑在背后,双脚大开,胯间一根粗大的肉`棒软软地垂了下来,而腹间的耻毛上还沾染着先前射出的白浊。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氍毹上陆彦摔倒时撞翻的东西,过了会儿才出声唤了人进来。
李公公盼了好久终于盼到陆彦又在栖梧宫留宿,可他赶过来的时候却听说陛下已经离去,一股不好的预感让这个老太监顿觉心头一震。
待他进入内室之后,看到满屋的狼藉,以及赤身裸`体坐在床上全不知遮掩丝毫的独孤竞,脸色顿时吓得惨白。
“殿下,这是怎么了?”李公公试图安慰自己是这两位太久没亲热,所以才搞得如此激烈,他一边蹲下来收拾东西,一边絮叨道:“您怎么不把陛下留下来啊?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说陛下半夜就离开了,搞不好会有人说您失宠了!您可是凤君啊,怎么能让那些小人寻了话柄背地里取笑?!咿,这屋里什么味?”
李公公这时候才嗅到了那股子尿味,随即皱眉掩住了口鼻。
独孤竞听他唠叨完了,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口:“我刚把陆彦给踹走了。怕是他以后都不会来这儿了吧。也好,我还乐得自在。”
“踹?踹走了?!”李公公来不及去追问那股尿味,吓得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15.
天还没亮,陆彦就已经起床准备去未央宫的前殿举行朝会了。
耀国的规矩是三日一大朝,明日刚好是大朝之期,想必会有许多重要的奏事,陆彦再怎么贪恋美人的怀抱,也只能悻悻起身离开。
清风晨露之中,陆彦躺在软轿上又想起了昨晚与独孤竞之间的争执,这口气他一时半会儿是吞不下去了,可他也知道自己或许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对付那个骄横的凤君。
耀国立国至今,已有百年,在这块大地上属于东陆十六国之一,毗邻北原、桑川以及大越。耀国素与尚文重礼的大越亲近友好,就连两国帝王迎娶男后的风俗也不约而同。与此同时,耀国与位于东陆西南地处深山峡谷的桑川国也有着稳定的贸易往来。
唯有雄踞东陆西北的游牧王国北原多年来与耀国冲突不断,直到这一代北原王在内忧外患之下有了与邻邦修好之心,这才将自己心爱的小儿子独孤竞嫁入耀国,修两邦之好。
东陆十六国中,耀国算不得强大,富饶文明的大越虽然表现出了睦邻友好的一面,可身为一国之主不可不存未雨绸缪之心。与北原结盟,也是为了让耀国在东陆这块土地上站得更稳。
若是有人拿自己与凤君不和之事挑拨耀国与北原之间的关系,只怕会有损盟好,甚至可能会引发战火!
“唉……”
想到这些,陆彦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再这么下去,自己这后宫怕是要被独孤竞搅翻天了。
陆彦回到未央宫之后,随即换上了朝服,他刚一落座,大臣们便开始按部就班地呈报上了近日需要皇帝定夺的大事。
坐在龙椅上的陆彦听得浑浑噩噩,久坐了一会儿又开始觉得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