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一个城民对旁边伙伴问道:“今年的菊花大会,也是南宫世家举办的吗?”
“不,还有月家也参与了。说是为了宣布一个消息...”
旁边一个手中握剑的大汉忍不住插嘴道:“南宫盟主不是中毒昏迷不醒了吗?近日来,名医都纷纷踏入南宫府。怎么还会举办什么菊花大会,我看是月家以南宫家的名义举办的!”
“月家一直都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家族,这也说不好....”
人群正议论纷纷,突然人群之外,一顶华丽的轿子停下。
众人不禁回头去看,只见轿旁一个白俊面庞的少年一身松绿色长衫,衬得脸庞尤为白皙。坚挺的五官,好看的英眉,嘴角含笑。侧身微弯腰,很有风度的将修长的右手伸到轿帘前。
有认识的人轻喊出:“是月公子!”少女疑惑的看着月枫温柔的笑意,更加疑惑轿中之人是谁?
只见,轿帘被一只淡白色的纤手缓缓撩开。从中弯身走出一位少女,看的人群中无人不张开了嘴,男子们更是一颗心跳动的快了一拍。
点绛唇,淡黛素妆。一头如水般的黑色长发轻搭消瘦的肩头,身着淡白柔软的素裙。本该是微微含笑的一张绝世脸庞,却有令人发寒的杀气。是错觉吧....更夺目的是她左眼角下有隐约的朱砂色纹图,看不清是什么图案。
只见这少女冷眸微转瞳孔,扫了眼月枫伸到身前的右手。不屑的转过眼眸,自顾自的向前走去,完全无视。刚踏出一步,月枫就含笑一步走到她身旁,伸手抓住她的纤手,与之同行。
少女没有挣扎,只是任由月枫在身旁拉着她一同穿过人群向搭起的台上走去。行道两侧的人纷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身白衣的少女,恍惚仍觉得,那是突降人世的仙之女。
少女终于开口,声音却不似女子般娇嫩:“月枫,被你找到,我认栽。可我只说一遍,你给我听清楚:九月十四一过,你我之间便不再有任何相欠!”
月枫仍旧嘴角含笑:“难得,你愿意遵守当年约定。”
“不是约定,是赌注....”
“寒衣...如果你能够一直是今天这幅妆容在我身边,也许...”
“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月寒衣皱眉
月枫自嘲一笑:也许,你可以,只醉心书卷————但还是开口转了话题:“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肯穿女装...”
月寒衣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突然,狠甩开月枫的手,扭头就气冲冲的想要离开。
却未料,女子的裙摆太长,不小心踩到裙角....
“哇...”摇晃着身体想要稳住重心,如若失足摔地,还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即使是扮装了,却还是丢死人了————
可恶的月枫,竟然幸灾乐祸的看着。
突然,一个人走近将月寒衣的裙摆踩住,一拉一扯,竟就这样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摔得狠狠的。
月寒衣本已站稳,却跑来一个没长眼的小子,立马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对身边也刚坐起身的人喊道:“混蛋,你眼睛长脚底下是吧....”
众人张嘴惊呆...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吗?
“真是抱歉...本欲搭把手稳住小姐身体,不料却失足踩住了小姐裙摆,这才...”少年的声音低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月寒衣呆呆喊出:“寒衣...吗?”
月寒衣本就淡白的脸色更是没有丝毫血色,接着脸庞有些红晕,抽搐道:“赤芍...”
赤芍竟然脸颊也微微泛红,低头不自然道:“没想到,与你相处多日,却不知你竟是女儿身...”
“....”月寒衣顿时哑口无言,傻了。
月枫这时缓缓走到月寒衣身旁,含笑将月寒衣搀扶起身,对赤芍笑道:“想必阁下是寒衣的朋友吧...”
“额,算是吧。在下纳兰赤芍。”赤芍起身拍土,然后含笑回道
月寒衣低喃着:“什么叫算是呢”
月枫将手轻轻搭上月寒衣的肩膀,将他往怀中微搂,开口道:“喜帖已送至零风公子处,赤芍公子青叶务必参加在下的婚宴....”
“月公子要成亲了?何时与何人?”赤芍有些疑惑的看看贴在月枫身前的月寒衣,他一脸的淡然冷漠。
“九月十四,与在下的表妹月寒衣....”
“表妹?果真是女子...难怪第一眼就认错...”赤芍仍旧柔笑着回道
谁知,月寒衣突然冷笑着挣开月枫的怀抱。
上前两步,伸手就圈住赤芍的脖颈,微低头吻了上去————
月枫傻了,当场的众人也傻了....
月寒衣笑的倾国倾城,笑的百般无害,轻柔的声音似水无痕:“我喜欢何人,你还看不出吗?”
“月枫,这样,你还不取消婚约吗?!”
☆、肆拾肆 婚宴之前 (3298字)
烟雨蒙蒙,路上行人稀少。
月家独子月枫于九月十四那日婚宴众武林豪杰,只要前去就招待,无身份贵贱,无礼金轻重...此时,还有一个消息已传遍整个武林,南宫盟主无故中毒昏迷不醒,性命堪忧。听说纳兰府二公子已至洛阳,南宫府出重金请纳兰赤芍看病,只要医好南宫盟主,随便什么都可相赠。
今日已是九月十一,赤芍仍旧在南宫盟主的房内,房门紧闭,无一人敢进去打扰。
南宫文羽在门外不停的来回踱步,手中玉骨折扇不停地拍打着手心。突然一个修长的人影从月洞门缓步走来,直到走到台阶处,南宫文羽才发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