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肖白大腿的阻碍物没了,他自问没有对不起夫人,眸子不愉快地看了眼黎东源,醋意满满地道:“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后卿斜看了他一眼:“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一起回来有什么关系?”
夏肖白看了眼后卿肚子里的娃,把心里翻滚的醋咽下了肚子,赔笑道:“夫人说得极是。”心里盘算着现在不能动他,等他把娃生下来后,再好好地收拾他。
黎东源蹙眉地看了眼荷塘里被人捞出来的某只落汤鸡,难得地说了句夏肖白中听的话:“庶妹顽劣,请摄政王派人送她回东国。”
夏肖白道:“还是由黎将军亲自处理得好。”
黎东源往前走了几步,他那庶妹刚抬起混着塘水和泥土的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可惜泪水还没有出现,黎东源一记手刀,他那庶妹就闭了嘴,彻底地晕倒了。
黎东源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的帕子,往碰到庶妹的地方擦了擦,喃喃地道:“可惜了我的帕子。”话毕,帕子被风吹落到地,他颇为惋惜地看着夏肖白,叹了一口气:“也可惜了一场好戏就这么没了。”
夏肖白额头青筋直跳,怪不得平日近不了他身的小贱人今日缠得他这般紧,还‘恰好’让他夫人看见,恨恨地道:“好你个黎东源。”
黎东源亮了一口大白牙,笑道:“多谢王爷夸奖。”
夏肖白脑子的小本本给黎东源记了一本,现在还用得上他,等他把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老顽固收拾了,再回来收拾他。
后卿在他们火光四溅的‘眉目传情’中回到神来,脑子转了几个弯,定是夏肖白有了他,把黎东源抛弃了,伤心欲绝的黎东源恨毒了夏肖白,想重回他身边,便想出了个法子,利用他庶妹对夏肖白的一片真心,好离间他与夏肖白,再趁虚而入。
后卿低头琢磨了下,他如今有孕在身定不是有勇有谋的夏国将军的对手,稍有不慎就会一尸两命,而夏肖白心里虽然有他,可愧疚于黎东源,不会真的拿他怎么样。
后卿脑子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万一黎东源为了夏肖白要杀他,而夏肖白一时护不住他,那他和他肚子的娃不是完了?
后卿担心地摸着小腹,眸子挤出两颗眼泪:“王爷,妾身想家了,可妾身家中空无一人,又不想回北冥,不如你去把妾身的家人接来吧!”
夏肖白愣了一愣,每次后卿主动“过分”地要求什么,总会配合他的女子的装扮自称‘妾身’。夏肖白按住心中的不安,轻声道:“夫人的家人?”
后卿露出雪白的贝齿:“就是少卿啊!他是我爹的养子,与我兄弟情深。”
夏肖白的心微抖了抖,回想起少卿那副如沐春风的笑脸,心有不安,他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一只笑面虎,还把自己的美人送去了笑面虎的窝跟他培养感情,心里又悔又恨:“少卿自小在北冥长大,要管理北冥,照顾北冥百姓,实在是腾不出空过来陪夫人,若是夫人无聊了,为夫以后一定日日陪着夫人。”
后卿斜看了眼黎东源,瓮声瓮气道:“好吧!”少卿也算是他老子养大的,自小他们一起长大,北冥王老是抱怨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什么是后卿不是少卿,如今由着北冥王最中意的少卿管理北冥,后卿相信他爹定含笑九泉。
夏肖白见后卿没在这事儿多纠缠,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竟把这个被他发配到北冥的情敌忘了,脑袋有些疼痛。
这个潜伏的情敌比老二还危险。
黎东源见新一轮的好戏又看不成了,心情颇为忧郁地给两人留了个高冷的白色背影。
后卿看着情敌的风姿,心里的危机感很重,侧头看了眼夏肖白,这人就是不能惯着,不然哪天趁他怀了孩子,就跟情敌好上了,他找谁哭去。张开了大手,命令道:“抱我回书房。”
夏肖白眸子大放精光,他一直颇为期待能在书房与后卿缠绵一番,可后卿害羞一直不容易得手,如今他同意了,却……惋惜地看着他肚子里的孩子,本是满心期待的心情,一下子如乌云罩顶,本想着未来要以爱的方式教育小孩的爹。
如今……
哼哼,他改变主意了。
后卿啾了眼他黑气冲天的俊脸,怒道:“莫非,你书房有人?”
夏肖白幽怨道:“夫人,我想你了。”
后卿立马会意,原来这货是精虫上脑了。故意地挺了挺不突出的小腹:“我累了。”
夏肖白二话不说,轻轻地抱起夫人,纵身一跃,人已如同一阵清风一般飘到了书房门口,门外的侍卫目不斜视,低头颔首,夏肖白高冷又帅气地一脚踹开书房大门,把后卿放到软塌上,手起手落,又麻溜地倒了一杯水。
后卿颇为满意地接过水,轻轻地抿了口:“小夏子,有进步。”
小夏子干笑道:“是夫人□□得好。”
后卿脑中一闪而逝的小夏仆从如同和夏肖白的俊脸重叠起来,眯了眯眼,定是他从前就对自己倾了心,再相遇时才会不管不顾地把自己捆到他身边,如此说来,他定是夏肖白的初恋,自认为夏肖白初恋的后卿冷冷地道:“你除了我,以前还有没有过谁。”
夏肖白道:“以前是夫人,以后也只有夫人。”
后卿把自己的裙褂摆上了软塌,再把自己的脚放了上去,眉梢挑了挑。夏肖白脑子在幻想,若是有一日夫人愿意给他捶骨,捏小腿,他死也愿意。如此想着,便轻轻地给后卿捏小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