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高兴地跑来牵余泉平的手:“叔叔说得对,飞走了。”抬起亮晶晶的眼睛又看了眼,空中几朵白云被风吹了过来,没有大鸟。另一只小手牵着娘亲的大手,笑眯眯地道:“我们回家。”
老二笑道:“好,回家。”
三人在金色的菊花中渐行渐远。
后卿重返回北冥王府,还是少卿领着一堆侍卫在大门口接见他。后卿见到少卿,心里的熊熊大火燃烧着,把被老二和余泉平影响的那点儿不快都烧了,怒瞪他:“你怎么在这里?”
少卿笑道:“难道小王爷不知道?如今这北冥是少卿在打理。”
后卿磨牙:“我这个小王爷还没死呢!怎么成了你来打理老子的地盘。”
少卿揪着他的肚子,拱拱手道喜:“恭喜小王爷有喜了,少卿在这里祝小王爷早生贵子。”又往后看了看诺大的北冥王府,哀戚道:“小王爷需要养胎,偌大的北冥肯定要有人打理,摄政王便让我来了。”
“养胎?”后卿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又向后看了眼护送自己来的人群,联想到近日来他喝那些黑乎乎的药膳,浑身抖了抖,眸子希翼地看向白云:“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少卿惊讶道:“小王爷不知?您怀孕了,怀的是摄政王的孩子……”
后卿见少卿张着嘴巴汪汪叫甚是讨厌,正想跑过去给他两个耳光子,身体有些摇晃,步子有些不稳,正想栽倒在地时,少卿几步上去抱住小王爷,冲进了屋子,嘴里叫喊着:“快请大夫。”
老大夫麻利地跟着少卿往屋子里爬,年纪大了,一把汗水一把泪地赶来,气喘吁吁,直瞪着少卿:“若是、王妃有个、三长两短,你死定了。”说着就让何一扇把一些闲杂人等敢出门,在白云担忧的目光下给后卿把脉。
……
后卿朦胧地睁开眼睛时是在翌日清晨,白云守着他床沿,睁大了红红的兔子眼睛,泪水噼里啪啦地落下,哀嚎道:“夫人,都是白云害了您。”
后卿愣了一愣,大手放在自己圆了一点点的小腹,踌躇地道:“我真的有了身孕?”
白云怕夫人身为一个男子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冲出门外把老大夫接过来,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后卿磨牙,气愤地敲了敲床壁,破口大骂道:“夏肖白那个贱人,定是因为老子有孕,侍不了寝,他心里□□满肠子爬,就支开老子好去偷腥。”狠狠地盯着白云,恨道:“你怎么还帮着他。”又看了眼老大夫:“给我熬几十副安胎药,老子现在就走,定不能让夏肖白那个贱人与某些狐狸精厮混得舒心。”
白云:“……”
老大夫:“……”
后卿虽十分想收拾少卿,可还是火急火燎地赶回夏都收拾夏肖白为重策。与白云骑着独角兽上,眸光瞥了眼诺大的北冥王府,磨了磨牙,骂道:“王八蛋,老子早晚收拾了你。”
看门的仆从见一行人热热闹闹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颇有几分看戏的滋味,关了门一转头见到少卿站立在身后,他脑门冒了颗大大的冷汗,忙恭敬地弯腰行礼。
幸好今日一大早只有他一个人当值,没旁的人与他一起碎嘴说人长短,不然被少卿看见了,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王府的人没谁不知道,小王爷从前是个怂包,现在穿了女装跟了摄政王,就是个娘们。被人说三道四是常有的事儿,他自己都不在意,可少卿却是在意得很,还闹出过人命。
少卿淡淡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垂眸道:“小王爷走了吗?”
仆从老老实实地道:“已经走了。”
少卿顿了顿又道:“看着可是有大碍。”
“小王爷和气,脸上都是笑,临走前还跟奴才开玩笑,让奴才转告给少卿大人,他您了。”
少卿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一丝裂缝,淡淡的笑如沐春风:“他并非在开玩笑。”仰头看了眼高大的府门,装饰得极其华丽,却不能打开,如同他的心房,被锁得牢牢的,他淡淡地开口,仿佛在自言自语:“他真是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仆从不知少卿所言何事,愣头愣脑地呆在一旁。微风吹拂而来,少卿玄色的衣袍轻轻地被风撩起,仆从记得昨日是少卿在门口接见小王爷,还把小王爷气晕了。小王爷看着和气,其实也记仇,一般他的人只有两种,第一种就是坑了他的,第二种就是被他坑了的。
仆从忽然有个很大胆的念头,莫非少卿是为了让小王爷他,他昨日才气晕小王爷的?
少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去忙吧!”自然的神态与往昔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仆从点头称是,心里刚有的荒唐念头瞬间被自己拍飞。
少卿看着仆从慢慢地走了,灰色的背影带着些逃离他的轻快,他仰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连一个看门的人都知道了,后卿,你还不知道吗?
……
后卿有孕在身,虽然他百般催促黎东源尽快赶路,可他并不听自己的,后卿每每空闲起来,脑子就浮现出一些衣不蔽体的小贱人爬上夏肖白的床榻,夏肖白笑着勾引那些小贱人的下巴笑道:“美人儿,趁着夫人不在,来,给爷香一个。”
后卿胸口怒火奔腾,在他的闹腾和坚持下,黎东源被他烦得无法,便把他弄上了自己的白马,一路夹着俊马踏云奔腾。
天马的速度比小白还要快一下,加上驾驭它的主人御马有功,马儿飞得极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