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含笑心里啐了句,装什么装,面上也一本正经地把杯子像是丢过去似的往他手里一抛,就是不想跟他接触到。一发完就急急忙忙去洗手去了,顺带上个厕所。
她气喘吁吁地跑上一座楼,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独立女厕都没有,她可不想跟一群大老爷们一起上厕所,还得找个人少的地。这栋楼从外表上看有些破旧,水泥灰甚至有些脱落,每一层的房间都是紧闭的,看样子像是废弃的宿舍楼。走进二楼角落的公厕,连门都关不拢,想想应该没人会来,一咬牙,捂着鼻子往里头一蹲,解决问题。
出了门口,舒了一口气,真要命,臭死人了。这没水,她还得找个有水的地洗洗手,轻摇慢步地往楼梯口走去。
她又惊了一跳,楼梯口站着一人,怪哉了,今儿是不想见的人到齐了。那半边脸那么大的疤一眼就能认出是许辉阳。他靠在楼梯扶手那,嘴里叼着根烟,一腿瞪着墙,等于含笑无路可走了。
他听着脚步声,转过身子,拿出烟来弹弹灰,轻笑,“上完了,怎么到这来上厕所,不怕有坏人,到时候你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含笑听了一激灵,往周围扫了一眼,看看有没有地方可逃,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会想把她怎么的吧。
“呵呵呵,许工开玩笑了,有您在,怎么还会有坏人呢,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爸爸还在等我呢。”该死的,真是只此一条,别无活路。她还得跟他陪个笑脸,说说好话,让她过了这道坎吧。
许辉阳把烟丢在地上,放下腿,走到含笑面前,靠近她的脸,“如果我就是那个坏人呢?”说完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在她的颈间劈了一掌,把她抱在怀里,带走。
所有人都在礼堂那边看汇报演出,含笑去上厕所之前特意跟顾烨霖说过,知道今天会有倒霉事发生,就谨慎些,还是着了别人的道。顾烨霖看了眼时间,她去了有20分钟了,怎么也该回来了,就起身出去找人。杨越泽几人也跟着出来,跟顾烨霖分开找,一圈下来都没找到,手机无人接听,这才警觉不对。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调动起来了。张师长也紧张啊。人呢,哪去了。这里可不是菜市场、百货商店,是人就能进出,这可是堂堂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5航空师的师部,进出都是有严格的审查。顾含笑又没通行证,根本就出不去,外头的人也进不来,肯定是内部的人带走了她。可又是谁,他要追查到底。
让人想不到的是,顾含笑根本就没被人带出去,她就在眼皮底下呢。许辉阳的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猜测得到的。谁会想到他就把人藏在她自己的房间。大家一见房间里没人,想都没想往床底下看看,就跑出去地毯式搜索,连一架一架的飞机都进去找过,确定没发现,才开始扩大搜索范围。
他每天到点了就去给顾含笑注射mí_yào,然后跟没事人似的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当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开始放到内部,他才把人运出去。
顾含笑没再被人注射mí_yào,恍恍惚惚醒来,也吓了一跳。许辉阳开着越野车在草原上飞驰,夜里的大草原狂风大作,刺骨的寒意让她缩了一下,赶紧窝进羊皮袄里,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把窗关上吧,你想冻死我啊。”这个疯子,这么冷,还开着窗,找抽呢。他大笑一声,“醒了,不着急,等会儿,还得听狼叫,关上就没音了,你听,来了。”
果然,由远及近的“嗷嗷……”的声音,听得人瘆得慌,含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好了,我听到了,你可以把窗关上了吧。”
车窗关上后,顾含笑就问了,“你怎么把我弄出来的,你想干嘛?”
她只是装着没事人一样,去摸摸她的心口,那剧烈跳动的心脏能把打鼓,可是她不想在这个疯子面前挣扎反抗,那样他会更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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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辉阳嘴角一提,眼睛直注视前方的路,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根本就不理她。
她自知没趣,又不想再招他,又睡起觉来。车摇晃得厉害,含笑不一会又没了声。她醒的时候,发现车里就剩下她一人了,许辉阳不知道去哪了。
她走下车,缩了一下,外头真不是人待的,又黑又冷,刺骨的寒风,冰冷的夜。拢紧衣服,绕过了蒙古包,发现前面一个人正在烤羊肉,一整只羊架在木棍上,翻滚着。这个人穿着厚厚的羊皮袄子,带着贴耳帽,看不清是谁。
她走过去,还没走近,他声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