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乃是当朝太后之女,兰妃也得对长公主尊敬有佳,哪里就值得顾延去拜祭兰妃。
还是说她的猜测是对的?
这兰妃当真是顾黎的娘亲,那这先皇该有多大的气量才能任由妃子红杏出墙,要晓得顾延连管岚都防着呢。
且如若兰妃真生了顾黎,这顾黎也不该活到如今了,更何况陛下还将最宠爱的女儿许配给了顾黎呢?
而兰妃又是怎得知晓这顾黎究竟是顾家的还是景家的?
说不定顾黎与长公主还是兄妹,那顾延?
顾延看着她打量着自个儿,连忙道着:“你可别胡思乱想,爹娘可不是兄妹。”
“我没乱想。”佘笙被顾延挑破了心思颇有些底气不足。
茶农不可进宫来,佘笙只得仔细打量漠茶树着拿笔纸摘录下来。
顾延在一旁用舌尖给佘笙化着墨,坐在巨石之上替她压着宣纸,佘笙跪坐泥土上边提笔写着。
远远望去,这二人是一番岁月静好得模样。
景议见着一幕对着身旁的景语道着:“延儿与媳妇如此恩爱,父皇在天之灵也定当有个安慰了。”
“这孩子当时还对着父皇发誓说不娶苏年锦的,父皇晓得定要怪罪他。”景语看着她们如此也是心有慰藉的。
景议笑了一声道:“皇妹,延儿可是入赘进人家的,朕倒是觉得你该给这二人重操婚事,苏年锦也好佘笙也罢,延儿难不成还当真做个赘婿?”
☆、第二百九十四章 秽乱宫闱
“说起来也是,这太子大婚在即,各地的叔父兄弟来拜访本宫皆不晓得本宫已有儿媳了,只不过这二人可都没有要大操大办婚事的打算。”景语道着。
景议道着:“这二人不愿你大可悄悄地备起来,到时只消这二人出个场便好,婚事哪里真有小辈全然做主的?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那臣妹便就去备下。”景语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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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听着礼乐响便知选秀已开始,便收了纸张道着:“你我该过去了。”
顾延自石头上而下道着:“恩。”
佘笙抬头望着顾延齿上的墨汁,捂唇笑道:“湛郎,你化墨化得牙都没了,好似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翁。”
顾延连用手去擦,道着:“真若成了老翁你也不可抛下我。”
佘笙见他越擦越晕染开来,忙取出帕子来,道着:“这是自然,张嘴别动,你这般去等会遇见了苏通又得被嘲笑一番了。”
顾延乖乖地立定。
佘笙擦得起劲,可那墨好似就是绣在他齿上一般,擦拭不下来。
“湛郎,你恐怕真的只得做一个无牙老头了,我去打点水来。”佘笙见着远处假山旁有水。
顾延拉过佘笙道着:“用你的舌尖拭去墨汁比水可有用多了。”
佘笙红着脸,见着一旁来往的宫婢道着:“少没个正经了,等我取水来。”
顾延将她拉倒假山山洞里边道着:“这里便无人瞧见了,这皇城中的水可不干净,不知有多少骸骨在里头呢。”
佘笙这才羞赧着踮脚将红唇印在了顾延的唇上。
“小吉,快来,此处假山里头无人来的,咱们好久未见了。”
“品哥,这不太好罢,今日皇城之中有大事,如若你我被贵人瞧见,肯定活不了了。”
“小吉你放心,正因为有大事遂你我在此处欢好是无碍的。”
一个侍卫打扮穿着盔甲的男子小声诱惑着一个小宫女进了假山里头。
一进了假山山洞,男子便忍不住地脱着盔甲。
小宫女提拎着心,紧张道着:“品哥,此处好似还有旁人在,你听有喘息之声。”
林品动着耳朵,将放在地上的刀捡起,来到一旁的洞中,正见得一个穿着品阶衣裳的女子亲着一戴着乌纱的男子,这男子还好生熟悉。
这女子的容貌如此美艳,既穿戴的如此之好许是宫中娘娘。
如若拿此事要挟与她,这女子定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到时他又何必要这些扭扭捏捏的小宫女呢。
“大胆,何人胆敢在此秽乱宫闱!”
佘笙被声音一惊,连着离开顾延望着来人,来人那色眯眯地眼光令她作呕。
顾延好事被打搅,厉眸扫向林品,见着他衣衫不整这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
“林校尉,究竟是谁在此秽乱宫闱?陛下对你如此信任你却白日里在宫中私会宫女?”顾延厉声道着。
林品连连下跪道着:“见过左相爷,在下是万万不敢走秽乱宫闱之事的,还望左相爷明察。”
佘笙对着顾延道着:“杀了他。”
顾延一愣望着她,她想要杀人灭口也不至于如此干脆吧?
“他身上有不下四五个女子贴身之物,秽乱宫闱定当不止一次,方才他先见我之时眼中有要挟我的意味,此种人留在宫中必定为害,更何况还是手握皇城兵权的校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