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天,农奎的父亲因哽食病死了,听到这消息,魏多多发现她的父亲,她的大伯都相当的高兴,甚至幸灾乐祸,魏多多不明就里,原来农奎的父亲农建只比魏多多的爷爷小十来岁,那个时候他也是民兵之一,的时候也是斗地主最凶的时候,那个年代对于一部分人的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这里就讲讲他们是怎么斗这些地主的吧,每天集体甚少要开一次会,开会的时候就是地主挨打的时候,一开会就是打半天人。吴春兰虽然是个寡妇,但也是地主之一,他们是怎么打地主的呢?就是去山上砍那种长满剌的荆条用来鞭打地主,是这样斗的,在地主头戴一顶用破报纸糊的高帽子,上面写上打倒地主某某,再在颈上吊四五匹火砖,民兵们一个一个来打他们这些地主,一个打累了,另一个上,就这样,地主在那几年里没法抬头做人的,很多人在斗争大会上当场被打死,家属还不敢收尸,破四旧呀!有的人受不了这种折磨自己跳河淹死,上吊吊死。对于人格的侮辱那是不肖说的,所以哪个时候的地主过着的是猪狗不如的生活。
至于农建是怎么来斗这些地主的呢?现在就来举个最特别的的例子,那一天,又开大会,在小学校的操场上,农建在学校的公共粪池里提了一桶大粪,斗地主的时候,她用尿瓢舀给吴春兰喝,开始的时候吴春兰不喝,他就用带剌的荆条往死里抽,只有喝,喝的时候还问:“地主婆,好喝不?”那么轻佻,如若是说不好喝将会再次招来一顿毒打,魏多多的爷爷奶奶在台下看得心如刀割却又不敢哭,连嘴皮都咬出血了,那天吴春兰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最终还是没有死掉,顽强地活了过来。这就为什么魏家的后人对农家带着仇恨的原因了,听说农建死的时候还不到七十斤,他一米八的个头,可想而已,是因为疾病给活活饿死了。当然对于魏家人来他的死简直大快人心。
斗地主到什么程度呢?那个时候破四旧嘛,挖坟掘墓,然后鞭尸,镇上还有一个有周家七的大地主,他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但是他死得比较早,斗地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所以说他算是幸运的,但是后来全国破四旧,所有的墓碑都被掀翻打烂,大凡的有些文化底蕴的东西,书籍呀,文物呀啥的都在哪个时候付之一炬。周家七的尸体也没能逃得过,一是因为想捡他的陪葬,二是响映时代的号召,他们将他的坟墓挖开,撬开棺材,红木的,棺材里竟然躺着一条海碗粗细的蟒蛇,当时十几如狼似虎的民兵竟然没有一个害怕的,用锄头和柴刀将蛇剁成了肉酱,将死者的头骨砸碎,然后将白骨拆成几块扔在路边,红木棺材也给一把火给烧掉了。周家七的儿子躲在草丛里看得肝肠寸断,却也不敢吱声,后来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偷偷地将他父亲的遗骨挖了个坑埋起来了。所以能生活在当下的社会,人们是多么的幸福,同那时候的人比,现在过的是神仙般的生活。
邻县斗地主也是相当厉害的,有一个余姓的地主,他夫人何兰说过很多书,人长得相当漂亮,毛笔字也写得相当好,在当时周围的人中是没有人可以比拟的,何兰快要临盆的时候,余姓地主就被活活打死了,留下她和她的遗腹子,后来孩子刚出生才三天,那个时候天下着大雪,生产队的人竟然叫月子里她去公社背两百斤肥料回去,本来就是千金大小姐,又是月子,缺吃少穿的那种折磨可想而知,那是没有人性。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对不满,生产队有个贫农,自己长得奇丑无比,而且品行低下,以前他是娶不到老婆的,漂亮的何兰在眼里是那么可恨,现在终于有机会了,那天又是开斗争大会,这个丑陋而恶心的家伙竟然用烧得通红的火钳烙何兰的生殖器,致使何兰两个月无法走路,而他却精精乐到,沾沾自喜。可能是由于所有的人都觉得他做得的确太没有人性了,在何兰无法动弹的那两个月,破天荒地没有人提出要去斗她。所以在那些特殊的环境里,某个疯狂的时代下,人性就是狼性,没有道理可言。后来何兰高寿,大概在快两千年的时候无疾而终。
1979年1月11日中央发出了《关于地主、富农分子摘帽问题和地、富子女成分问题的决定》,魏多多的曾祖母从此摘下了多年以来地主帽子。在这年10月的一天夜里无疾而终。自此国人越来越富,国力也日渐强大。人们再也不仇富了,而是都拼命在想着办法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