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你得跟狗一样舔着热脸上赶着追着问,她憋半天才能放出个屁来,可是今天我感觉她不一样了,我觉得她变成阴坏了。石榴你知道吗?我们刚刚一起打猪草回来,我竟然看见桑叶跟我娘一起晾衣服,而且晾的还有模有样的。你说她这样阴坏,故意讨好我爹娘,是不是要使什么诡计整我?”
韦箐箐说着就抱了抱臂膀,她爹打她那么狠,那么痛,她真怕还有下一次。
石榴提溜提溜眼珠子,说道:“箐箐姐,你可得小心防着她一点。我早上起来想了很久,你说她昨天跳河自杀是不是也跟今天在婶子面前晾衣服一样,都是装的?不然好好的干嘛把鞋子扔在她娘的坟前?要是真死了,说明她就是想死,要是没死,就跟现在这样,可不就是让大家伙儿都觉得是你欺负她,活活把她逼死了?”
石榴的几个问题让韦箐箐心里更加堵得慌,“那你说我得怎么办?要不你去把大家都叫来,大家一起说说看该怎么办。”
“叫来也没用啊。我们几个加一起也斗不过桑叶,姐你没看她天天躲在房里带着吗?说不准就是在躲在屋里想要怎么害你呢!”石榴示意韦箐箐往小茅屋看去。
韦箐箐气得直跺脚,“打又不能打,连揍她一顿解气都不行了。”
石榴脑筋转得快,突然就想出来一个法子,她附耳悄悄对韦箐箐说:“咱们捉虼蚤去,她不是天天都喜欢把自己打扮得跟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一样嘛,那咱就让虼蚤咬她,不让她闲下来有空想阴招。”
“这个主意好。”韦箐箐拍手道:“我看她总在屋子里待着看得我都瘆得慌,咱们多捉点虼蚤放在她屋里床上地下,总有一只会替我咬她。”
说好了就去干,韦箐箐带着石榴就往陈枇杷家去,陈枇杷家有只看门狗,估计身上虼蚤不少。
她们三人一起,四处寻找,捉了好一些虼蚤来。乘着晚上吃饭,方芳不在屋里的功夫,韦箐箐借口要小解,把装跳蚤的小盒子打开往方芳的被窝里一塞,甩了甩,把里面的虫子全都甩在床上,然后才跑回去吃饭。
这一晚,方芳几乎没办法入眠。
她总觉得被窝里有虫子跳来跳去,在她身上爬,想开灯看看是不是真有虫子,可惜这个时代大晚上连跟蜡烛都舍不得点,她只得起身掀开被子猛地抖了几下,再盖上打算继续睡。
刚盖回来的时候,安生了一会儿,没有虫子跳动,可没过一会儿,那些虫子不知是不是先前躲在被子缝里没被抖出来,突然跟商量好似的,一个个全部往她身体上集合。
方芳吓得尖叫了声,甩开被子往床上一丢,爬起来就跑,连鞋都没敢穿。
等她摸到屋里那张唯一的椅子,抱膝坐在上面时,全身上下已经被虼蚤咬了好多处,痛痒得厉害。
方芳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一劫,可谁曾想她的衣服缝里竟还躲着虼蚤,方芳逼不得已,摸着黑把自己一身衣服换下来丢了出去,然后又重新找了一身衣服换在身上。
这下是没虫子在身上又是爬又是跳的了,可是被咬过的地方属实痛痒难以忍受,方芳心想:要是有肥皂就好了,稀释的肥皂水对付这些虫咬的最好。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去厨房用盐水,弄不清什么虫子咬的,涂点淡盐水总比留在屋子里继续有可能被咬强。
方芳轻手轻脚的经过小院去了厨房,摸到盐巴罐,稍微捏了一些尝了尝,确定是食盐,便拿葫芦瓢从水缸里挖了一勺水,黑夜里看不清,随手抓了把盐进去搅了搅,把身上被咬的地方都涂上了盐水。
之后她往靠着炉灶往地上一坐,胡乱摸了几把锅灰揉在自己脸上头发上,“韦箐箐,我穿过来可没得罪你,你这么恶整我,那就别怪我还手不留情面了。”
☆、第 10 章
第二天天刚亮,韦恩山就带着家里长工往田里去了,哑伯慢他们一步,总是洗漱完,收拾齐整了往方芳的小屋前看一眼再走。
今天临走前,他站在窗前看了眼,察觉床上没人,赶紧往屋门口去,轻手轻脚得开了门,往里一看,床上竟然没人。
哑伯急得去敲韦氏夫妇的房门,他知道韦恩山已经走了,但韦陶氏还在。
韦陶氏听到哑伯在门外“啊啊”的拍门急得很,不知是出了什么事,穿上衣服就去开门。
屋门刚打开,哑伯就“啊啊”的不明不白的比划着,韦陶氏看不懂,哑伯干脆把她拉到了方芳的屋里,指着床继续比划。
韦陶氏一看,床上没人,想着方芳昨晚上挺正常的,应该不会又想不开自杀了,就跟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