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上等瓷器一样,轻轻的拂过索堂的下巴。
而原本正在熟睡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睁开的眼睛,然后看到了某人还来不及收回的手及还残留在自己下巴上的触感,傅温识的指尖也像这个人一样带着些许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人觉得很舒服。索堂下意识的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两人对视一眼,傅温识整个人都陷在偷看还偷摸人家被抓包的尴尬中,无所适从的不知怎么好,于是只好保持着一张如冰雕似的脸,身上恨不得结一层冰碴子,然后从索堂那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若无其事的起身去了洗手间,步伐沉稳,丝毫不显慌乱,一看就不是落荒而逃。
索堂躺在床上,眨了眨眼,感觉可能还没睡醒,出现了幻觉,决定再眯一会儿。
在索堂迷迷糊糊将要再睡过去的时候,突然洗手间里传来一阵声响,索堂忽然想到昨夜傅温识崩坏的伤口,也顾不得睡回笼觉了,连忙去洗手间查看情况。
只见傅温识整个额头布满冷汗,一只手正抚在伤处,正弯腰想将掉在地上的杯子捡起来,杯子里的水都洒在了地上,弄得卫生间湿漉漉的。他就想稍微收拾一下,只是大概是受了伤,弯下的姿势很不自然。
索堂在卫生间门口看到这一幕,眉头微蹙,“你还好吗?别动,别动,小心拉着伤口。”说着往傅温识那里走去,想去把人扶起来。
只是,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傅温识听到索堂的声音就想要站起来,结果一起身,拉到了伤口,他闷哼一声,冷汗就顺着鬓角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是不是拉扯到伤口了?快给我看看”说着就要直接上手剥人家衣服,傅温识连忙推开他,“没事,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你昨晚疼的那么厉害,一会儿起床,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再做个全身检查,省的车祸留下什么后遗症”说着边担忧的望着傅温识。
傅温识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一会儿去医院让医生重新包扎伤口,顺道再做个检查,之后两人洗漱并下楼吃早餐,期间,傅温识拒绝了索大公子提议的帮他洗漱、抱他下楼、喂他吃饭等若干建议。
两人一起吃完早餐后便下了游轮,驱车赶往医院,原本傅温识是想让索堂去上班的,但耐不住索堂坚持,执意要把人送到医院去。之后两人到了医院,索堂原本在来之前就让人来打过招呼了,所以两人到了之后,便直接让医生给他做了检查。一番检查下来,傅温识没事,倒是索堂有些紧张,等医生检查完,一直围着医生询问傅温识的情况。
医生一番检查下来,发现傅温识除了没养好的伤口旧伤复发了之外,别的倒是没有什么,之前那场车祸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不过,还是嘱咐傅温识好好休养,别让伤口再裂开了,傅温识看着房间的角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有些放空,听见医生的嘱托,随口“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倒是索堂,一直很认真的记下了医生说的话,然后追问了医生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 。
直到两人驱车回去,傅温识看着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索堂伸出右手,朝他打了个响指,傅温识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的向索堂看去,索堂觉得很神奇,明明不太了解的两个人,仅仅过了一夜,他居然能从傅温识眼中看出他的想法了,傅温识明明还是之前那样一副冰冷少言的样子,但他却能从他寒潭似的眼睛里读出一些他的情绪了。
的确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索堂看着眼前的人心里莫名有些高兴,然后带着笑意的说:“刚才医生说的你都记下了吗?”
“嗯”傅温识淡淡的回了一声,语气倒是没有什么波动,耳朵动了一动
“是吗?那你给我重复一遍?”
傅温识听到这话,面无表情的瞅了他一眼,整个人散发的冷气顿时能够冻伤人了,像是在说“你拿什么鬼问题在问我”
若是旁人可能会被他冰冷的气势吓到,但索堂不会,他含笑说道:“说说呀!”
傅温识闻言顿时身上的气势更冷了。
索堂看着眼前浑身冷气直冒的人,觉得很有意思,傅温识虽然脸上不动声色,整天没个表情,耳朵能表达出他的情绪,之前的见面中,他就发现了,傅温识看着冷如泉中月,但很容易就会害羞,然后耳朵红成一片,刚才他又发现在傅温识感到尴尬或者无所适从的时候还会动耳朵。他顿时觉得他这个新出炉的爱人,果真是很有意思的。
然后他故意凑近傅温识的耳朵,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你怎么不说话?”
果然,傅温识的耳朵如他所料的轰的一下,红成一片,身体也随着索堂的接近紧绷了起来,明明不喜欢和人近距离接触却一直忍受他,索堂看着眼前越发冰冷的人,也不在逗他,起身坐直了身体 。
“刚刚医生说你养伤这段时间要多休息,忌烟忌酒忌辛辣,不能吃海鲜,蛋黄派,你记住了吗?”
“嗯”随着索堂的离开他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不再那么紧绷。
索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