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宇文奕把我这个包袱又丢给你了?”岑洛尧看着不远处镇定自若的男人没好气的对身旁的陈西岩说道。
“哎,谁说你是包袱了?再说,这可是我主动请缨哈!还有,boine!我在你身边一样的嘛!”
陈西岩说完还不忘表示友好的刮了下岑洛尧小巧的鼻子,刮完才觉得这举动太过亲密,幸好眼前的女人只顾看着前面的男人,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boss也在察看前方的敌情,没人注意到他不得体的行为。
一样吗?怎么会一样?那个男人从来不会叫她洛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那么亲热的叫她洛洛,洛洛,那个只有小时候外婆才会给她的称呼。几乎陪伴了她整个童年,那些有人爱有人陪的美好时光。
她知道宇文奕这么做有他的意义,但就是浑身不自在,是的,她自己清楚这是在吃醋,她只要看到这个男人身边站着别的女人,就会浑身不舒服。
陈西岩看着眼睛里永远只有宇文奕的女人,回想起宇文奕的命令:要像保护你的生命一样去保护这个女人。即使没有宇文奕的命令,他想他也会这么做的,从她义无反顾的要他们解救这些无辜的村民开始,从她总是温柔的抚摸小朗的头发开始,是的,他知道,他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在不知不觉中,这是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中重来不曾有过的感觉,他从来都不相信爱情,解剖室和尸体作伴的日子占据了他生活的大半部分,要不是为了进入美国一所国家级的研究所,他也不会成为一名军医,来到这个地方。
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娇小却时刻充满着无穷力量的女人。陈西岩在心里下了决心,他永远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他陈西岩爱着她。
他只希望她活下去,在这个不是地狱,却比地狱更残酷血腥的地方,活下去,活着回到那个属于他们的文明国度,活着拥有属于她的幸福。
“陈西岩,你害怕吗?”女人小心的牵着他的衣袖,小巧的鼻尖上沁满了汗珠。这个大男孩就像是邻家的大哥哥,有让人想亲近的冲动。
“不怕,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怕?”陈西岩好笑的看着身旁和他保持同样握枪姿势的女人。
“男子汉大丈夫就不怕了?说句害怕会死啊!”岑洛尧换了只手握着枪,甩了甩早已僵硬的右手。
“我怕,我很害怕!”还没说完,一双有力而温暖的大手覆盖在了岑洛尧握枪的左手上。
“别怕!我们都在!”我们?对,是我们,他没有资格对她说我,即使他很想这么做。
女人抬起头,看着这张仍然稚嫩的脸,岁月还没来得及在他的脸上刻上印记,还有那坚定的眼神。这个几乎和她同龄的大男生总是用他的消毒水和纱布掩盖掉那些猩红。她又转过头看着离她只有三米远的宇文奕,男人刚好也正转过头看着她。两个人的眼神在这一刻交汇,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有闪耀的火光。即使没有眼镜,她也能在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对啊,他们都在,她还怕什么?
“为什么不给我那你们那种□□!这种□□子弹很快就会用完了!”这种时候岑洛尧还不忘讨价还价。
“大姐,给你拿枪不是让你冲到前面杀叛军的,那几颗子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那是保命的!”
“什么?你们让我在这里干看着你们动手什么都不做!喂!宇文奕,你过分了!”
岑洛尧说完就站了起来,用左手指着还趴在地上的男人。
陈西岩的小心还没有说出口,岑洛尧就已经被宇文奕扑倒在地上,岑洛尧感觉到呼啸的子弹从头顶飞过。
“岑洛尧,你不要命了!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是我的,我没让你出事你给我把自己保护好了!少了一根头发我和你没完!”宇文奕死死的抓着女人的肩膀,两眼通红,浑身发抖,是后怕吧,他是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刚刚判断错误或是反应慢了怎么办?他现在恨不得把女人吞进自己腹中,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受到一丝伤害?
还没从刚刚的危急时刻回过神的女人第一次看见这么暴怒的男人,她愣愣的看着眼前几乎完全扑到她身上的男人。开始懊恼自己刚刚冲动的行为。
宇文奕看着部署好的队友,他们现在完全是自杀式行为,用几个人的身躯去阻挡几百人的部队,现在离国际保护区至少还有三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们只能为大部队拖延更多的时间。
“洛洛,你听着,我们已经进入他们的射程范围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我半步,而且,先别急着说话!”打断了女人想要说的话,宇文奕毫不犹豫的继续。
“你既然留下来,拿着我的枪,就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我的命令!”
“可是”
“没有可是!无条件服从,听明白没有?”宇文奕几乎是用吼的。
“听明白了!”
。。。。。。
“ylife,dearlord,don’tletifiepte!(什么样的神都能指导我的生活,亲爱的上帝,不要让我今晚死去,如果我必须死,在我醒之前,我接受我的命运)”宇文奕把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口,岑洛尧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宣誓,那里面有没有预知到自己死亡的无奈和最不愿意的妥协。在来非洲之前,死亡和神灵离她是那么的遥远,遥远到她一直以为他们是不存在的,可现在,她看着这些为了那些从不曾谋面的陌生人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