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又很会藏,我们大规模地毯式的搜索都没有成效,
连目击证人也没有….。』
一直守在病床旁的史冢不眠不休的驻守等候他清醒,
将自己深陷在预备病床的靠垫里,一边将墨镜脱下用手指轻揉疲惫的眼睛,
口气深沉无奈的说。
黑杰克只是静默的观察他平稳的心电图规律起伏,
一边测量体温、血压,以及发生胸腔膜积血,
有可能会造成继发感染转变成为脓胸,
不间断的持续而缜密的的观察。
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除了能维持他基本的生命运转之外,
不能恢复清醒意识陈述事情,
等于就只是救回了一个会呼吸、而只能维持身体
最原始活下去机能的肉块。
微微的,感觉到无法控制的心焦。
连在病历上滑开书写的字都显得序乱而潦草。
医生在此刻能做的,就只是如此。
看着他的心电图因为自己费心劳神的观护而归于平稳安定,
而那女孩的生命说不定正在自己伸手不及的地方缓慢的流失。
占据心头的在也不是再一次让重伤者重新掌权生命迹象的喜悦,
而是盘旋围绕着大面积的无力挫败感,
折磨着本来坚定不移的意志,缓慢的感觉被侵蚀匮乏。
进入第5天的入夜,昏迷指数仍然维持在
什么反应都没有的3。
门口的警察6小时轮班一次,史冢每次的出现,
带来的还是丝毫没办法让人振奋的消息。
全部的关键都系在这个已经和世界脱序、掀起背德反理的波澜,
却又径自的陷入沉睡的人手中。
一片绝望的寂静蔓延在整个病房,
黑杰克周围的空气更是冻凝到极致,
整天不分昼夜的努力跟守候,
换来的还是眼前这一个平躺着只会单纯呼吸的躯壳。
疲劳已经从脚尖开始循环扩张,就像微电流在血管里拉扯游走,
每一吋肌肉都紧绷着被啃食般的酸麻。
已经好几天没有对身体补足充足的睡眠,因为只要稍微让意识沉入休眠,
就会在恍惚之间一直重复播放新闻不停在停格轮播、扩大渲染的,
失踪女孩的母亲从没停止叫喊哭泣的脸庞。
凌晨3点,无力感在胸中骚动到了高峰。
突然一阵烦躁的怒火在胸中炸开爆裂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