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胤苍点点头,转过身吩咐到:“林管家,去把子旬叫来。青阳,去晓夜山庄,让书染夜过来,就说齐天鸿出事了,现在王府。”
“是。”两人转身离开。如风便关了门守在一旁。
“落儿,等会儿让书染夜看完了再去休息,你先在这儿呆一会儿,要是累了,就先去里间儿软塌上歇一下,好不好。”席胤苍微皱着眉头看着栀落,温声说道。
栀落点点头:“我不累,胤苍,等会儿是不是要审问那两个人,我也想去。”
席胤苍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事让子旬去就行了,那两人我让寒夜扔到了地牢,那里太潮太脏了,你在这里等。”
不到半刻子旬敲门进来,栀落起身让席胤苍坐下。子旬行了礼揉了揉眼睛似乎是已经睡下又被人叫起。他抬头问道:“王爷,出什么事了?”
席胤苍将那草纸递给他,跟他简单说了刚刚的事情,然后说道:“你去审那二人,问清楚是什么毒,何人指使,玉锦楼还有谁是他们的人。”
子旬敛了敛心神,换上了认真的神色,拿了那草纸,看向了栀落:“王妃,您是如何知晓他们的接头暗号的?”
“暗号?”栀落眨眨眼,咬着手指头:“我不知道啊?有暗号的吗?”这时他才想起,对哦,那人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塞给了自己呢?可是,没对暗号啊。
“啊?不知道?”子旬愣了愣,“可是,一般这样的都有暗号接头的,不然他怎么会把东西给您呢?”
栀落抓了抓脑袋,回忆蹲坑时的情景,思索着说道:“当时我刚进去,他就说怎么这么慢?然后又问今晚吃什么?我说吃鱼,他又说:有大鱼上钩。然后就把这个纸塞给我了,还催我说:磨蹭什么,等会儿要来人了。”
子旬听了,有些凌乱,脸上一阵抽搐。这得是多倒霉多白痴的奸细,碰上了他们家的王妃啊,蹲个坑,王妃
还能跟陌生的蹲坑人聊天,有问必答,而且还碰对了那暗号。他忍不住好奇,又问道:“咳,王妃,您为何答吃鱼呢?”
“我最喜欢吃鱼。”栀落一脸的理所当然。
子旬受刺激了,他起身行礼:“王爷,属下去地牢了。”
席胤苍点了点头,待到子旬出去,忍不住呵呵一笑,看着栀落还在那边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摇了摇头,拉他过来说道:“刚刚那几句话就是他们的暗号,你这傻东西,真是运气。”
栀落张了张嘴,恍然大悟,惊奇的道:“不是吧,这也叫暗号,他们也太蠢了吧。人家暗号一般不都是什么:地震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河水万年流。这样的吗?”栀落粗着嗓子念了两句自己知道的接头暗号,惹的席胤苍笑意连连,忍不住揽进了怀里揉捏一番。
席胤苍和栀落在书房里又腻味了一会儿,软语温存的。
忽然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书染夜窜了进来,整个人几乎都要趴到桌子上,瞪着席胤苍低吼到: “怎么回事,鸿儿呢?他怎么了?”
栀落此时正在席胤苍怀里呢,虽然二人并未如何,但他总有一种被人撞破亲密事的尴尬的感觉,他一抬手就推开了书染夜的大脑袋,想不到这个自恋的孔雀男,平时总是一副不急不缓,臭屁的样子,也有这种失态的时候。他起身站到了一旁。
席胤苍正了正身子,说道:“他没事,你冷静儿点儿。”
书染夜冷哼一声,抚了抚衣摆,坐下,虽然没再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却鲜明的表达着意思:赶紧的说!
席胤苍又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起身,拉着栀落坐下,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书染夜:“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可有什么不妥。”
书染夜听说三人都吃过解毒丹,松了口气,那解毒丹是他亲自炼制,大部分毒药基本都能解,他这时也平静下来。恢复了臭屁的样子,瞪了席胤苍一眼:“哼,明知道你府上不消停,你这心肝宝贝自愿陪你犯险我不管,现在又把鸿儿给牵连进来。”说着,过来把住了栀落的手腕。
栀落看着席胤苍撇了撇嘴,不敢吱声,的确是他拖累了齐天鸿和席浩棠呢,唉,那毒无碍才好。
席胤苍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嘴唇动了动,用口型说道:别理他
书染夜静静的诊脉,他看病的时候,一脸的认真,面容沉静如水,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不一样。栀落感觉着手腕上微凉的指尖,看着书染夜渐渐严肃起来的神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半响,就在席胤苍有些不耐要发作的时候,
书染夜收回手了,低头沉思,没有做声。
席胤苍感到不妙,连忙上前按住他肩膀:“如何?快说?”
“不是中毒,是蛊。”书染夜肃着脸,凝眉望着席胤苍,声音少了平日的清越,有些低沉。
“什么?看得出是什么蛊么?可有办法?”席胤苍心头一紧,忍不住回身攥紧了栀落的手。
书染夜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能,要等到蛊发作,我才能判断,到时后才能找解除的办法。师兄,你也别太担心,想那纸条上所说,怕是十五便是蛊毒发作的时候了,我会尽全力的。”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急忙说道:“师兄,鸿儿呢,先让我看他。”他本以为是中毒,起初还不太担心,可没想到是中蛊,这时才想起齐天鸿也可能中招。
席胤苍知道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叫了如风带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