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蒲当然不好阻拦他,就看着他走着这没有撤去咒文的台阶,心里盘算着以这位长老的修为不知能不能走到最后一阶,如果走到最后一阶自己又该如何应对才能把人留下。
此时门童那洪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太初观长老苏易文到!] 苏易文只身而来,衣着浅灰色道服,胸口位置绣有一青烟袅袅的小香炉,扎着一个小发卷,小发卷上c-h-a着一只小木贊,衣决飘飘,肤白,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一双灵动的双眼望向内院。
距离昭天剑城最近的大家族属太初观了,果然,这不就来了。
听到太初观也来人了,苗景文假借回身观望实则停下来休息一下。
秦燕蒲却想哭,刚来个苗景山还没摆平又来个苏易文。他只能马上陪笑小跑过去。
苏易文没空理他,只对他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他看着走一半台阶的苗景平道:[苗兄,为何如此着急啊,不如你先下来咱们谈谈,在鹿凰之战咱们七大家都是出力的啊。]苏易文冲苗景平笑着说。
苗景平看着有笑面虎之称的苏易文很不舒服,苏易文修为在他之上,青涩之年便已结丹,一副少年模样跟自己称兄道弟,他定是看的出自己的勉强,好个口蜜腹剑。苗景平站在上不好上,下不好下的台阶上是很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的,虽然太初观苏家也是七家之一,但万万不是他们牧云派的对手,自己应当拿牧云派压他一压,让他望而却步。
其实这个时候不知如何是好的还有被拦在门外的薛锦繁和沈亦然,门童根本不相信他们是崎山派的人,因为众所周知崎山派因为鹿凰一战惨遭灭门,只留一个苟延残喘的掌门和一个不成气候的弟弟。
亦然被这门童气的直跺脚,一把抽出来腰带逆月,门外守卫以为他要硬闯,纷纷抽剑。锦繁刚想拦他,却见他将逆月一抛跳了上去,什么要低调不要在城里御剑见鬼去吧!
亦然御剑而上,然而当他看到血洒沉魔台重伤不起的金叶新时顿时怒火冲天!他平时总是跟叶新对着干欺负叶新是没有错,可他们只是闹着玩的啊,他哪见的了别人真的这么欺负他大师兄!
亦然借逆月腾空一跳,一把抄起逆月掷了过去,逆月脱手而出有如一道带着寒光的闪电,直逼沉魔台而去。
快走到沉魔台之上的苗景平被这突如其来灌满杀之剑吓了一跳,想去抽剑抵挡,但他发现这剑来势汹汹自己可能根本拦不下,于是犹豫着一个躲闪被掀翻掉下了沉魔台。
台下众人皆是一惊,一来他们没想到有人敢去刺牧云派的长老,二来这剑风确实凛冽,可见这剑的主人修为极高乃是大家。
苏易文用袖掩面,聚j-i,ng会神的看着深深c-h-a进沉魔台的那把寒光逼人的利剑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他还没想起这把剑倒底在哪见过就见一白衣少年轻轻的落在了沉魔台之上背对众人,头上高系马尾,马尾处系一白色缎带,随风而飘。
这少年是何人?竟轻松的的站在沉魔台之上?所有人都在想这个问题。
亦然慢慢蹲了下来,泪水在他眼里打转,心痛,痛的让他有难以呼吸,眼前趴在血泊无力抬头的这人是那个傲慢的大师兄吗?他想去扶起叶新,可是手伸过去又收了回来,他不知该如何下手,叶新全身都是伤,亦然用手捂住嘴,他怕自己哭出来。
气愤的苗景平被随行的徒弟扶了起来,他一把甩开了众人,指着平台上的沈亦然大声喊道:[哪里来的小畜生!你可知我是何人!!]
除了眼前伤痕累累满身血迹的大师兄,他眼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亦然充耳不闻在台下冲他叫嚣的苗景平。
亦然轻轻的梳理着叶新被打乱的长头,静静的说:[大师兄,我来带你回家了。]
叶新听到他的声音,想抬起头,但最终还是无力的放下了,眼神涣散,用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亦…然… …]
叶新昏了过去,但却笑着,因为他最后看到人是亦然,死前能够再见他一眼这个淘气的弟弟便足够了。
亦然用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领,像是要将衣服攥碎似的,他觉得自己真是混蛋,叶新在这里被毒打时自己却留恋于街头巷尾,为什么不及时赶来,也许叶新就不会受这么多伤,他第一次这么恨自己!
这时数只利剑朝亦然飞来,亦然感觉到了剑气,抽出身边深陷台面的逆月一个回身就将剑全被挡了下来。
亦然持剑傲然的站在沉魔台之上,睥睨台下众人。
好个清朗俊逸的白衣少年,亦然头上白丝飞龙带随风飘舞,台下女修们看的脸红心跳。
[老子问你是谁呢!]苗景平显然被气的已经没有大家风度。一旁的苏易文看到这副嘴脸的苗景平觉得跟他同为大家真是丢分。
亦然淡定的看向苗景平,懒的理他,又扫视了一下众人,道:[是哪个伤了我大师兄,给我站出来!]
秦燕蒲不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他知沉魔台的厉害,从未见一人能站在附有咒文的沉魔台如此淡定自若,而且刚才此少年还一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