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的手白皙修长,手背线条优雅流畅,被红花绿叶衬的肌肤赛雪,简直人间美景。赵云澜不动声色地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心,快乐地吃起了豆腐,脸上还特别正经,装的跟真的在赏花似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赵云澜确实在赏花,毕竟美人也是名花的一种。
沈巍被他摸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但是碍于赵母在场又不敢反抗,简直像个被纨绔子弟当街调戏的无辜少女,细细弱弱地喵道:“我给你盛饭,你先放开。”
赵云澜抬起眼狡黠地看着他,露出一个坏笑,还没来得及继续调戏沈教授,一边的赵母终于看不下去了,强势插入,解救了手足无措的沈巍:“给我老实点,我可还在呢!”
沈巍如释重负,后退几步垂着头乖巧地整理餐具去了,露在外面的耳朵却红得像是要滴血,赵云澜笑嘻嘻地看着他:“教授,花不错啊。”
其实情场高手赵处见过比这个好看昂贵百倍的花,但是现在在他看来那些不过是外面的妖艳贱货,怎么比得上他家教授亲手带给他的。
“学校里有学生在求婚,给每个老师都送了一朵花。”沈巍小声解释,动作利索地打开保温盒的盖子,鲜甜浓郁的鸡汤香味挤满了整间病房,赵家母子不约而同地吞起了口水。
“你一直说在病房里待着太无聊,我把这个带给你,想着能让你笑一下也好,”他有些羞涩地抿着嘴,“看来我还挺成功的。”
沈教授他岂止是成功,简直是太成功了。
从来不会玩浪漫的活古董突然来的这么一出对赵云澜的冲击完全不亚于月亮撞地球,造成的后果差不多能把恐龙再灭绝十万八千回,从出道开始就撩人于无形的赵处长彻底栽了,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险些从看着沈巍的眼睛里跳出来。
他捂住胸口,倒了几口气:“沈教授怎么办……”
沈巍轻轻地嗯了一声,含笑看着赵云澜:“什么?”声音竟然比最昂贵的乐器还要动听。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赵云澜夸张的像个话剧演员,“你这个充满了罪恶的男人。”
这个是最近电视上热播的妈妈剧里的台词,荣臻九月土味情话排行榜榜首,在网上的流传度仅次于天凉王破,可惜沈教授几乎与网络绝缘,听到这句话之后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红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将一勺鸡汤洒在了外面,顺着桌子往下淌,于是他又向后退了两步,像个突发故障的机器人,可笑又可爱。
“当着妈的面胡说什么呢?”他不停地推着眼镜,慌慌张张地去翻找抹布,就是不敢看赵云澜一眼,“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的赵云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得更放肆了:“怎么就有辱斯文啦?前几天是谁跟我……”
“别说!”沈巍冲过来想堵住赵云澜没个把门的嘴,没想到居然自投罗网地被老流氓抓着胳膊亲了一口手心。
那天晚上的事情对于沈巍这个脸皮比纸还脆弱的人来说简直是个灾难,尴尬程度完全可以排到他人生最不堪回首之事的第一位。倒不是说他不想跟赵云澜亲密,但是当着两位长辈的面被人亲吻到失神这种事情简直也太……
太有辱斯文了!
沈巍羞的都要把头埋进手臂里去了,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赵云澜居然还在玩他的手指,俩人黏在一起的模样赵母简直没眼看了:“差不多就得了啊,我还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