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洱没回头就知道身后跟着那辆破车,于是他喉头就憋着一股无名之火。他一向是嚣张恣意惯了的,少有人敢惹。
换了旁人惦记他的宝贝,他早一口标准国骂将那人骂得狗血淋头。他没骂林月笙,就是受不了林月笙那笑。没骂出口,憋着又难受。他心里就毛,一毛想到老黄了,心说,老黄你果然不是啥好东西,但凡笑得跟你一个德x/的都不是好货色。
林月笙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笑着总会好点,不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见李洱停下来,他也赶紧停了车,笑着迎了上去。这就是怕什么来什么,李洱看着林月笙,总觉得邪门。
他把自个儿的凤凰靠着墙角落一扎,裹了裹身上的军大衣,就朝着园子里走。这小爷鼻孔朝罢,又怎么了?”
“开场那对张家兄弟昨个儿吃坏了肚子,我寻/了半天,也就找到了一个人来替,还少了一个。”刘老头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李洱的脸色,说实话,他从来都不敢把主意打到这位祖宗身上。
要不是朱可臻在,他今儿也不敢开这个口,此时见李洱只是舒服得翘着腿,眉宇舒展着,他才继续道,“小祖宗赏个脸上去开个场?”话里多是小心翼翼,是生怕这祖宗生气哪。可今天下面听戏的有大人物,刘老头还真不敢随便让人去凑合。这开场的动作得规范,要镇得住场,不然就丢人了。
李洱眯着眼,晃着腿,不去答话。
刘老头只能去看朱可臻,朱可臻这叫一个羞愤欲绝,他前脚就想踹李洱这孽障滚出去,后脚他还得求着这孽障。
此时李洱的脸逆着光影,暗在角落里,可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朱可臻你今儿不求小爷,小爷是不会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