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觉得这个药酒还算是有用,年轻侯爵高傲的抬起下巴,缓慢又小心的移动着自己的jio,很不客气的放到了军官腿上。
“要,你小心着些,要是敢把我弄疼了,我一定跟父亲告状。”
在秦云生耳中,这句话就跟“放学后校门口见”差不多,他只当做是没听到,丝毫不嫌弃的伸出手,将时清嫩白的脚踝放在了手心里。
之前他还疑惑为什么时清明明身高也不低,怎么看起来就是一副比实际身高矮上一点的样子,如今手上握着对方纤细脚踝,他更加确定之前所想了。
时清骨架太细,即使身上不是那么瘦弱,看着就是纤纤弱弱的。
他在没受伤的状态下气场还是有一点的,虽然是纨绔富二代的气场。
而这股气场一般都在跟女孩子说话的时候才会拔高,但也足够让人忽视,这位年轻的侯爵其实身上骨架纤细了。
受伤的地方果然是大脚趾。
一眼望过去,它指甲修剪整齐,与它的主人完全不一样,正带着顶端一抹红安安分分的一动不动。
秦云生又拿起了一根棉签,沾了一点药酒,轻轻落在了上方。
“疼!”
时清又喊了一声。
漂亮白皙的脚背此刻因为疼痛微微弓着,呈现出了一种紧绷又好看的完美弧度。
军官手下意识的顿了顿,他抬眸,看向满脸可怜痛楚的年轻侯爵:
“再忍忍,侧边还没有抹到。”
说着,他手落下,快准轻的用沾了药酒的棉签在侧边滑过。
只一秒钟,就又收回了手。
年轻侯爵小心翼翼挪动着自己的jio,努力低下头,鼓起白嫩两边腮,红润润的唇一下一下吹着,试图像是刚才吹手臂那样,让疼痛快速减轻。
秦云生竟然觉得他有点可爱。
军官快速收起心中所想,利索的收拾起了药酒和棉签,重新放到了药箱里。
“这个药酒很好用,每天擦几遍,过上几天应该就好了。”
时清理直气壮的:“你来给我擦。”
秦云生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毕竟虽然不是他的主要责任,但时清受伤的确是因为他。
“我会在固定时间为您擦的。”
年轻侯爵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我手臂还是一动就痛,这几天,我的起居饮食啊什么的,你都得负责。”
秦云生一听就知道对方是借着机会打算劳役他出口气,他更加觉得这个报复方式小学生了。
虽然心底不生气,但他也没打算真的顺了时清的意。
“抱歉时教授,这些不是我分内的事。”
时清:“好,你不愿意也行,让我打回来,我就不要你负责。”
秦云生眼眸沉沉的望了过来,年轻侯爵不服输的挑眉。
军官脸上没什么神情的重新走了回来。
“您要打哪里?”
时清:“你先坐下。”
秦云生坐下了,垂着眼,看着时清艰难的坐直了,凑到他身前来对着他身上挑挑拣拣。
手臂之前他吃过亏,略过。
腰间也吃过亏,略过。
最后,他的视线定在了军官的心脏部位。
“就这。”
秦云生低头看了看自己锻炼的结结实实的身体,再看向好了伤疤忘了疼,一脸跃跃欲试兴奋抬起嫩乎乎手掌的时清。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结局。
——啪!
“啊!”
娇气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年轻侯爵红了眼,气的抱着手差点没掉眼泪。
他愤怒又憋屈的指责:
“你是金刚铁人啊!怎么哪里都这么硬邦邦的!是不是子弹你也能挡!”
秦云生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刚才他就发现了,不是他太厉害,而是时清太弱了。
望着抱着手娇娇气气委屈到不行的时清,军官满脸无奈,往他那边坐了坐。
轻轻捧过他的手,望着上面快速红起的掌心,认命的伸出手慢慢按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