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利索,现在又病得有些糊涂,楚夏根本没办法直接问孩子的感受,只能问喜妹了。
“昨天晚上。”喜妹低头回答道。
‘昨天晚上?’楚夏思考这个时间点,可是,从症状上来看,不像是昨天晚上才出现的。楚夏心中疑惑,却没有问出来。
四天前,狼开始出现染病的症状,楚夏便一直在跟踪记录他的身体变化,如果以狼的数据做指标,那这个孩子起码是病了两天了。
狼的情况,前三天一直在加重,到今天终于被控制住有好转,楚夏倒是没那么担心这场疫病了,只要能治好就不是问题。
因为只有一个案例,楚夏并不能得出疫病的普遍规律。况且,狼是中老年人,这个是孩子,两者之间并不能一概而论。而且,人的个体差异也是一个影响因素。
暂且把这个问题放下,楚夏把病情诊断出来后,结合着给狼治病的经验在纸上写下方子。
写到一半,笔尖顿了顿,把写的全部划掉,重新思索了一番,将剂量重新调配过后,这方子才算写好。
一开始,楚夏想着孩子病得有点重,应该用药重些,后来改变主意是想着她是个孩子,恐怕受不住这么猛的药力。
到底是要考虑治疗效果还是考虑安全性,这就是一个度的把握了。
“你等会儿跟我来药房,我把药给你。”楚夏写好,抬头看向喜妹,却见她眼神有几分躲闪和局促不安。
楚夏疑惑了一瞬,她在躲闪什么?是三年前那件事吗?
她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还不计前嫌来医治她的孩子,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哎,随便她怎样吧!楚夏也没想过要与她再有多少接触,对于她的态度很是无所谓。
“你和孩子接触过,接下来还要照顾她,为了预防,我再给你也配副药。”楚夏交代,“对了,我感觉你女儿身体状况不太健康,应该是营养不良,你尽量给她吃好点的食物,尤其是在生病的时候。”小孩子消化不好,粗粮可能不容易吸收。
楚夏察看病症的时候,发现她有营养不良的情况,不知道喜妹是怎么照顾孩子的。
几年前,部落条件不好,营养不良的情况倒是挺正常的,这两年楚夏基本没看到,就算有也是很轻微的。
突然出现一个营养不良的孩子,说实话,楚夏确实有点惊讶,她对这些孩子的关注太少了吗?
“是。”喜妹听到楚夏的话,眼里情绪变得有些复杂。
楚夏看她的反应,好像没有愧疚,也没有自责,总觉得有些违和,这是一个母亲面对孩子时的态度吗?
一般母亲听到医生说自家孩子营养不良,多少都会有些诸如自责、愧疚、怜惜的情绪,可看喜妹的样子,却不是这样,而是有几分坏事被戳破的窘迫和狼狈。
难道她不喜欢自己的孩子?楚夏猜。这也不是不可能,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的。
不过,这些都是对方的家事,楚夏也不好管得太宽,只能嘱咐几句,听不听就要看她了。
除非对方的所作所为触犯了部落的规矩,做出虐待孩子这种事,不然,楚夏一个外人还真不好管。
“你跟我来吧。”楚夏收拾好医疗箱,叫上喜妹一起去取药。
——
喜妹从楚夏那儿取药回来,看着床上的女儿,没有上前,反而像是怕染上病一样离得远远的。
她把女儿的药放在桌上,只拿了自己的药去煎。
“楚夏会救你的,你放心,你会没事的。”不知道是要说给谁听,喜妹喃喃道。
——
因为接触过病人,楚夏回去后洗了个药浴,又把防护服洗了晾起来,才进到屋里。
晚上,楚夏照例抱着女儿睡觉。
“妈妈,晚安。”小家伙凑上来对着楚夏的脸亲了一口,就扑在楚夏怀里准备睡了。
“晚安,宝贝。”楚夏也回亲了她一口。“睡吧!”,给她掩了掩被子,见女儿闭上了眼睛,楚夏也开始酝酿睡意。
可是,她总是不自觉想到今天下午喜妹的表现,越想越不对。但要她说出来具体哪里不对,楚夏又说不清。
看来,有必要了解一下她家的情况了。
楚夏决定明天去找春问问,她对喜妹那边的人应该比较熟悉。
——
“你说,喜妹的孩子可能有问题?”楚夏诧异道。
“嗯,我感觉有点。”春点点头,继续道:“我很少看到喜妹把她的孩子抱出来跟别的孩子一起玩儿,我也只见过几次,但是,每次见到她女儿的时候,她都是安安静静的,几乎没说过话,别人逗她她也没反应,看起来有点像傻子。”
春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她只是听周围几家人这么说过,并不能肯定。而且,两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