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歌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走之前还揪上了褚黎,打算好好给他上一课,绝不能让他再上了褚隼的当。
褚黎想和喻衍待在一起,被闻人歌一路揪着,眼睛还落在喻衍身上,直至再也看不到喻衍了才放弃了挣扎。
除了那些还在般东西出来烧的侍卫,只剩下了喻衍和褚隼。
褚隼亲自斟了一杯茶,“坐。”
喻衍瞥了一眼一旁烧的正欢的书画,没再在意,坐在了褚隼对面。
“怎么?看着心疼?”褚隼将他的神情动作尽收眼底,“这样的东西天下多得是,我烧的不过是九牛一毛,他们若是想找,到处都能找得到。”褚黎怀中喻衍手抄的那本诗集他可没有拿出来烧,这些真正有价值的,褚黎想留也就留着了。
“不心疼。”纸张燃烧的灰落尽了茶中,连喝口茶都不干净了。
“摆在书房内的都是些普通的,一些珍品都在别处藏着呢。要是我把那些东西烧了,闻人歌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罢休。”
“哦。”喻衍将茶泼了出去,奈何灰还是多,茶刚泼出去,杯子底就马上落了灰,这下是真的喝不了茶了。
衍城的茶天下闻名,真是浪费了。
褚隼也差距到了杯中的茶,微微露出不悦,茶水直接泼在了火堆之上。
“把茶都弄脏了,到别处去烧!”
帝王威严的确好用,褚隼一声令下,几个侍卫很快就灭了火,熄了烟,换到了远远的地方烧去了,不仅没有灰了,就连烟熏味都没了。
洗净杯子,又倒了两杯茶,茶的清香味闻得更清楚。
院子四处看上去无人,实际上躲在暗处的又十几个,个个都是高手。
褚隼道,“怎么样?”
☆、第一百零五章
“不怎么样?”
喻衍摇摇头, “没问出来。”
“没问出来?”褚黎眯起眼前看着喻衍,“是没问出来,还是你没问?”只要喻衍肯问,闻人歌就不会隐瞒,喻衍说没问出来,明显是在糊弄他。
茶香怡人,嗅着茶香气, 喻衍毫不愧疚,“没问。”
“为什么不问?”喻衍与闻人歌的交情他是知道的,但以喻衍的性格, 既然答应了他,不会连问都不会问,况且他知道喻衍自己也对这件事产生了好奇。
喻衍不答反问,“你对黎族到底是什么态度?是益是害?是杀是留?”
褚隼恍然大悟, 轻笑一声,“原来如此。你竟还在关心黎族, 闻人歌给你说了什么,竟然让你亲自来问我这件事?”
喻衍脸色沉了下来,“她没与我说什么。”
“有句话说得好,疑人不用, 用人不疑。对黎族人而言,这句话同样适用。你若是怀疑黎族人会动乱,当初为何还要留下来?你若是信任黎族人会安定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为何又生出这么多的不信任?”
“好一个疑人不用, 用人不疑。”褚隼沉声,“这句话说得不假,但世间情况千千万,不是个个都适应的。”
“你我相识多年,我不与你拐弯抹角。”褚隼看向喻衍。
“狼神血脉是黎族最神秘、最尊崇的东西,你也已经见识到了狼神血脉的力量,他不只是象征意义。”
“魏霖之事是你亲历,所以不需要我多说,你也应该知道狼神血脉的力量不是常人能及,然而,”褚隼猛然用力,手中的翠玉杯化为了粉末,“这还只是你看到的其中一小部分而已,狼神血脉的力量远不止如此。”
“你说我如何能安心?”
“闻人歌口口声声说,狼神血脉对黎族而言只是让黎族在沙漠中生存下去的保障,或许以前真的是这样,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
“就算闻人歌没有别的想法,也不能代表其他黎族人没有别的想法。”
“狼神血脉本身就是威胁。狼神血脉在褚黎体内,我才可以稳定住黎族。”
没有狼神血脉,要想把控住不安定的黎族人难,有了狼神血脉,若是这份血脉在别人手中,那么不安定的黎族人就等于被别人把控在手中。
所以黎族不能丢了狼神血脉,且要把这份血脉把握在自己手中褚隼才能安心。
喻衍叹了一口气,他明白褚隼的担心,帝王权势下,所看到的、察觉到的、隐藏着的所有威胁都要涤清才能放心。狼神血脉的未知力量,对褚隼产生了威胁,这才是褚隼针对黎族的原因。
对黎族人而言,只不过是怀璧之罪。
可是……
“现在狼神血脉在褚黎身上,你可以把控住黎族,把控住褚黎,你非得把闻人歌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吗?”
闻人歌悲伤的哭诉让他无法忽视,心神不宁。
褚隼面无表情,“我已经对她对黎族仁至义尽。若不是褚黎的出生,你现在恐怕已经听不到黎族这两个字了。”
喻衍闭上眼,闻人歌的眼泪像是落在他的心口,砸得他喘不过气来。
“闻人歌一个人担着一个族群的命运,她也会累会哭,你与她夫妻一场,总有些夫妻情分,难道看着她伤心流泪无动于衷?”
身为帝王,褚隼可以冷血无情,但身为一个丈夫,他又怎么能忽视闻人歌的伤心流泪?
就算是一开始没有感情,他们同床共枕多年,也该磨出感情来了。
褚隼却瞥向喻衍,“你太不了解女人。女人的眼泪说来就来,是最不值钱的,也是最不可信的。有时候哭得越是伤心越是虚假。”
“所以,你还是好好问一问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