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已经毫不犹豫的开始撕起照片。他的神色很冷,话语也同样冷:
“这些照片都是伪造的!是ps的!小心我去告你诽谤!”
“叶天王,不能因为你是天王就这么蛮不讲理吧?我相信来这里有不少是鉴定照片真假的高手,是不是ps,大家一眼就看得出来。或者你也可以把照片用投影仪放出来给大家看看,让大家来辨别究竟是真是假?”
他微微笑着,一番话却说得滴水不漏毫不相让。叶斯年的脸色已经越发难看,再不看他,他只是用力捏着那些撕碎的照片,直直盯着我。
那样的眼神有怨恨、有痛苦,也有被逼到极处透出的绝望。我不知道那些究竟是什么照片,能让他露出这样的神色。
只是看见他这样的神色,我却觉得心口发堵。斯年两个字几乎要冲破喉头叫了出来,他却豁然站起身来。而后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每走一步,眼神就冷一分。而后他在我身前站定,形状完美的丹凤眼里眸光如寒冰,静静盯着我,像是要看进我骨头深处。
我被他那样的目光盯得好不自在,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他却蓦然笑了,很温柔很温柔的那种,就连说话他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夏夏,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吧?”
他的声音太柔和太小心,伸到我面前的手握着半张不太完整的照片,虽然被他揉得有些皱巴巴的,却还是能清晰的看见照片里那一对男女拥吻的样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他们似乎吻得很投入。远处的阳光从窗口折射进来,给两人的姿势都覆上一层暧昧的旖旎。照片里的那对男女我并不陌生,因为那就是我和殷子涵。那是前些天我浴室出问题,借用殷子涵浴室被他强吻的那一幕,但我没想到竟然会被拍了下来,还以这样的方式公开到叶斯年面前。
我有些沉默,对上叶斯年充满希冀的丹凤眼,只觉得心底又沉了沉。深深吸了口气,我终于还是坦白承认:
“是真的。”
话音落,对面的男人却仿佛陡然之间被人抽去了魂魄一般。他近乎失魂落魄的望着我,形状完美的丹凤眼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我觉得自己有些难以说下去,太多的东西阻拦在我俩面前。解释只是会让我们变得更复杂。而他似乎把我的凝噎不语当成了无话可说,脸上的失措渐渐收敛回来,他突然冷情的近乎无情:
“苏夏,我一直以为你没变,却原来是我错得彻底。你早就不是我认识的苏夏了,你早就变成了我最瞧不上眼的女人。”他轻声说着话,表情却很扭曲:
“扬风影视的少东可比那个什么教导主任强多了,可是别人真的会要你吗?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凭什么去做扬风影视公司未来的女主人?”
他的话如尖刀,刺在身上,虽然只是钝痛,却有些冷,近乎冷到人骨子里。我静静望着他,突然想从心底嘲笑自己。这两年过去了,我以为他变了,却原来其实丝毫没有改变。他依旧只是那个叶斯年,那个伤害我太多,却还总是要装出一副无辜内疚的样子希望我原谅他的叶斯年。他依然,还是那么唯我独尊的可恨!
可笑我竟会在为这样一个男人迷惑失神,人不能一辈子掉进两条河流。而我竟差点又要在这条名为叶斯年的河流里栽倒。
我在心底自嘲着自己,蓦然就很想失笑出声。而看我渐渐散漫的表情,对面男子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他咬着牙,冷冷望着我。我们就这样互不相让的互相对视着,直到我的耳畔响起殷子涵熟悉的声音:
“小夏,我找你很久了。怎么来这里也不和我说一声,不是说好我陪你来吗?”
话音落下后,我的肩膀就被人搂住。微微转眼,便能看见殷子涵半勾着唇角,一脸亲昵的和我靠得很近,我都可以感觉到他稍显灼热的呼吸。喷在□□的脖颈间,有种暧昧的旖旎。
对面的叶斯年脸色极差,冷冷望着我们,他抿紧唇,像是在极力捍卫着自己的尊严,连说话都有几分咬牙切齿:
“殷子涵,这是我的记者招待会。不欢迎不请自来的闲人。”
“我也没有打算要参加你的记者招待会。”殷子涵答得从善自如,面对叶斯年的气急败坏,他倒是风度翩翩:
“我只是来找我的未婚妻而已。”殷子涵这话声音不大,却恰到好处的能让身边人都听见。而这一句无疑就像个重磅炸弹,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不少记者都已动容,迅速的围拢过来,话筒对准我们三个人:
“殷总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您和苏夏编剧好事将近吗?”
“殷总,请问您知道苏夏编剧和叶斯年牵扯不清的暧昧关系吗?你不介意这样的事吗?”
“斯年,请问你知道苏夏已经和殷子涵订婚的事情吗?还是你明明清楚,却还是想横刀夺爱呢?”
“斯年,你觉得自己这样算不算是第三者?还是被苏夏编剧欺骗,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呢?”记者们如来势凶猛的洪水猛兽,问得问题皆是尖锐又毫不留情的辛辣问题,全都为了抢占第一手劲爆新闻,什么出格的问题都敢问。不过殷子涵和叶斯年明显经验老道,四两拨千斤的就把问题转了过去。看似回答了很多,实则什么都没回答,让人什么话柄都抓不到。
眼看着,他俩那边是找不到突破口了。聪明一点的记者干脆把矛头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