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靠近进门的地方,怔怔望着他。透过喧闹噪杂的记者们,又似乎隔着万千人海的距离。
这样的感觉让我明白我们这几年的分离,只是让我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时间和现实拉开的隔阂像是王母娘娘划开的银河,有着无法跨越的阻碍。何况,我们还曾有过那样不堪而惨烈的过去。
我突然就觉得意兴阑珊,这样仅凭一时冲动就赶来的赴约可笑的像个闹剧。而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其实依旧毫无长进。
我在心底自嘲着自己,本打算趁着没有人发现转身离去。只是还没动作,身后就响起叶斯年的声音,男人说着话,是我那么熟悉的,带着点得意和松了口气的释怀: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为什么要召开这个记者会。也知道,我之所以这么兴师动众全是为了一个人。而让我值得庆幸的是,她来了。”
这话一落下,众人皆惊。有不少人已经回头去看,看见我时顿时惊叫起来。而后是镜头不断闪烁的声音。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耳边却只回荡着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像是要深深烙印进我的心底:
“这么惊讶的看着我做什么?奇怪我怎么找到你的么?”说到这里,他自己似乎也有几分得意,再开口,便是沉淀许久的温柔缱绻:
“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不管我眼前有多少人,他们在我眼里其实都是黑白色的。我眼中的唯一彩色,只有你。也只会是你而已。”
这句话落下以后,喧闹的会场竟有将近半秒钟的静默。舞台中央的叶斯年还是那副模样,微微勾起的唇角,笑意清浅。形状完美的丹凤眼直直注视着我,虽然是那么具有侵略性的自信模样,我却还是从他眼眸深处看到了一分迟疑和忐忑。
而我此时的心情难以形容,大脑仿佛已然罢工,所有的机能都停止运转。我只能愣愣与他对视着,脑海里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你是我眼中唯一的色彩,犹记得当年这句话是我对他说的。那时我喜欢他喜欢到无法自抑,情到浓处,说话便有几分傻气兮兮。当时他听了第一反应便是狂笑不止,我也在心底自悔失言也在后悔不已,却不曾想他竟一直记得。而今过了这么些年,他用这句话回赠与我,彼此却早已落到如此田地。
我突然就升起几分物是人非的惆怅来,耳边却只听见他的声音,虽然带着笑意,但还是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
“谢谢你,今天能来到这里。不管今天结局怎么样,只要你来过这里,就是对我最好的回应。今天对我来说是个太重要的日子,因为我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你说一句,夏夏,我……”只是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底下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打断:
“斯年,不好意思打断你一下。我是飓风影视报的记者。虽然在你说话时打断你很不礼貌,但有件事情我实在想向你求证一下。”
☆、2
在场的许多记者都被这位‘同行’如此不懂规矩的举动弄得有些恼火,叶斯年似乎也有些不快。但他到底是声名在外的大明星,所以只是略挑了挑眉,便好风度的开玩笑道:
“有什么事麻烦你一次性问清楚,这次表白对我真的很重要。所以就算我再好脾气,也不觉得自己能有容忍力让你打断第二次。”他说得风趣,不少记者已经捧场笑了起来。而那位被调侃的飓风影视报记者却是毫无表情,他只是拿着话筒一板一眼的问话,不像是在采访倒像是在背书:
“众所周知,今天叶天王办这么声势浩大的一场记者会都只是为了编剧苏夏。可是我怎么听说苏夏现在是正在和扬风影视的少殷子涵交往?”
这句话他说得平平淡淡,却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记者都露出兴奋又狐疑的表情打量着我,开始窃窃私语,而那个记者还在不紧不慢的诉说着自己的疑问:
“我想请问一下叶天王,这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是知道苏夏和殷子涵的关系还要插足?还是被苏夏蒙在鼓里,毫不知情了?”这句话问得颇有深意和技巧,不管从哪一个方面回答都是不妥,一瞬间就将被问人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不过叶斯年到底是在娱乐圈历练了这么久,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虽然他的王牌经纪人jean功不可没,但若是他自己没有两把刷子也迟早会被这个圈子吃得骨头也不剩!所以即便现在他身边没有jean的护航,他也依旧只是面色如常的笑答道:
“这位飓风影视报的记者朋友你这句话问得我很为难啊,不管从哪个方面回答都要掉进你的陷阱了。”他这样淡淡笑着,似乎只是在说笑,但丹凤眼里的眸光却是冷厉如冰,直直看着下面那个发难的记者,他的笑若有深意:
“何况,作为一名记者。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苏夏和殷子涵是什么关系我不予置评,但你又怎么能如此确定他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他们双方似乎并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表露过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样以一概全,让我不得不怀疑贵报的诚信度。”
叶斯年还是那副懒懒轻笑的样子,说起话来也依旧是眉采飞扬。一番话,有软有硬,风度翩翩。调侃中不失严正,玩笑间犹带警告。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四两拨千斤的暗指飓风影视报的记者信口雌黄,也让不少开始因为那番话骚动的记者神色有些松动。
眼看着局面就要控制下来,叶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