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感觉那刀架到了自己身上,可一眨眼,那刀已被踢飞。
不一会儿,杜荔阳还没缓过神,那五名杀手却似乎进入了时空隧道般,一动不动,且五人姿态各异,像是刚刚好被冻在了某个瞬间。
杜荔阳看清了形势,问:“他们为何不动了?难不成被点了穴?”
弃疾挑眉:“你懂点穴?”
杜荔阳使劲摇头:“他们都是何人?是来刺杀你的么?”杜荔阳好奇地走到那五名杀手面前看。杀手带着面具,鼻子以上只露着两个瞳仁。
弃疾没回答她,只向那五个黑衣人问道:“说,何人指使?”
那五人没一个发出了声音,只瞬间,其中一个从口中吐出一根飞针,射向弃疾,弃疾察觉,险些被射中,但还是比较容易地避开了去。可接着,其余四人也皆口吐飞针,弃疾挥起宽大的衣袖一一挡住,那飞针一根不落地刺在了他衣袖上。
杜荔阳惊魂未定,却见那五个杀手在射完飞针后统统口吐鲜血,瞬间倒地,蹲下查看,皆已身亡。杜荔阳头一次看见这么多死人,腿都软了。
“帮我把袖子上的针取了。”弃疾道。
她这才站起来,见针都插在弃疾的衣袖上,伸手去拔,一下子拔下了三根。怎的只有三根?五个人分别吐了一根出来,应当有五根才对。
她问:“还有两根呢?”
弃疾答:“第一根打在墙壁上,最后一根射向了你。”
“射向了我吗?也就是我中了针?”杜荔阳害怕起来,连忙浑身摸索。
弃疾笑了笑:“把针扔了,针上有毒。”
杜荔阳赶紧撒手,把针仍在了地上。可却听得“噗通”一声,一看,弃疾已倒在了地上。
杜荔阳担忧地蹲下身:“你怎么了?”
弃疾已嘴唇发紫:“我……我中毒了,快,快回府。”说完,晕死过去。
杜荔阳急道:“喂,你别晕啊,我不认得路!”
可弃疾哪里还听得到,早已不醒人事。她撩起弃疾双袖查看,却见在他左手臂上,很明显地有一块青紫,其中还有一个十分微小的针眼,再仔细一看,却原来银针尽数扎进了肉里。她不假思索,伸出两根指头,试图扯出他臂上的针,可那扎得太深,根本扯不出来。她忽然想到了那次在狮山乔鱼被蛇咬的场景,那时她用嘴将蛇毒吸出,乔鱼活了下来。她想了想,再看了看弃疾,虽说这样自己也有危险,可不这么做,他就必死无疑啊!再者那根针刚刚不是射向的自己吗?怎么是他中的毒?想到此,她一头埋下去,对准那针孔使劲一吸,果然,和着黑紫的毒血,一根寸吧长的毒针被杜荔阳衔在口中。
她啐一口,将针吐在了地上。再对着他那伤口吸了好几口毒血,直到那血不再是黑紫色。生怕自己也中了毒,又跑去扶着墙根吐了好些口水。
或许是毒血被吸出不少,弃疾竟幽幽醒来。一抬头,杜荔阳正在那里使劲呕着。
“你……你在干嘛?”弃疾声音有些微弱。
杜荔阳一回头,见躺在地上的人已睁开了眼,兴奋道:“你醒啦!太好了,我不晓得回你家的路,醒了正好,正好。”
—*—
二人搀扶着,缓缓走到司马府门口。那守门的护卫瞧见,连忙跑下台阶来,将弃疾扶进了府内。蔡从得知,赶紧吩咐清伯去请了府医过来。
房间内,围了一众侍者护卫,府医提着药箱赶来。弃疾早已被扶到床上躺着。府医上前请脉,不一会儿,向蔡从道:“蔡大人,公子他当是中毒所致。”
屋内的人一听,皆担忧不已。蔡从忙问:“中毒?可有性命之忧?能解否?”
府医道:“此毒虽为剧毒,但索性毒液还没进五脏六腑,医治不难。”说完,他撩起衣袖一看,有些诧异,然后回头看向杜荔阳。
杜荔阳不明所以,问道:“怎么?”
府医道:“公主是如何将公子体内毒针拔除的?”
杜荔阳道:“以口吸之。”
府医一听,震惊不已,起身将杜荔阳的手腕拉过来诊脉。
蔡从见府医如此,问道:“如何?公主可有中毒?”
弃疾抬头,有些意外地看向杜荔阳。她竟舍命救他?
府医良久才答:“幸好,公主口中无伤口,否则也难逃中毒之苦。此毒见血有效,否则无效。”
杜荔阳一听,拍拍胸脯,幸好,自己没中毒。
府医自药箱内取出一只瓷瓶,递给清伯:“此丹为保命丹,先让公子服下,待小医去煎药。”说着,起身出门。
弃疾示意清伯将药瓶递给他,自行取出丹药服下。等吃了丹药,弃疾吩咐道:“蔡卿留下,其余人等,退下吧。”
清伯担忧道:“公子遭暗算,我即刻去调查那害公子之人。”
弃疾摆摆手:“不必,你下去吧。”
清伯愣住:“公子!”
弃疾咳嗽两声:“退下吧,本公子自会处理。”
杜荔阳也觉得奇怪,有人行刺自己,却不让手下去调查,这是何故?
屋内的侍者、护卫、家臣统统退了下去,房间内只剩下了弃疾、蔡从、杜荔阳。
弃疾抬头,看见杜荔阳还杵在哪那儿,便道:“公主,你也回香兰居吧。”
杜荔阳回神,“哦”了一声,退出了房间。
杜荔阳出去时没将门带上,蔡从走过去,把门关了过来,杜荔阳听到关门声,回头一看,心下疑云重重,但也没想什么,只觉不关己事,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