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名字。”野晒歪了歪脑袋。
傻爸爸不死心地抱起婴儿。
“叫。”
“九野!”
“叫。”
“九野!”
“!”
“九野!”
旗木朔茂顿时觉得悲伤逆流成河。
“就叫名字也没什么不好。”野晒说,“他还小。”
就如野晒所说那样,他还小。
旗木朔茂只能放弃这个教学,转而教起他其他的词汇。有些事也急不来,时间会带来很多东西。
“说起来当时我就在想啊。”旗木朔茂摇摇头,“要是是像九野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就好了。”
野晒头上的呆毛晃了晃。
“嘛,男孩也不错。”他笑起来,眼底流淌着温柔。
这是旗木家的孩子。
这是他的孩子。
“九野还有多少时间呢?”旗木朔茂忽然这样说道,他仍记得才刚认识野晒时她说的那些话,“能回去了吗?”
“......”野晒垂下眼眸,“还早着呢。”
还早着呢。
她还要......
她还要陪他等下去呢。
“是吗......”旗木朔茂平躺到地上,把卡卡西高高举起,卡卡西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那真是太好了。”
这样的话,卡卡西也有人陪了。
美奈子也会安心许多吧。
“......嗯。”
野晒安静地看着他。
原本齐耳的短发已经快到下巴,女孩子柔和的轮廓也逐渐显现出来,只是因为婴儿肥的脸蛋有些不明显。
“九野有想过......住下来吗?”
他突然出声。
“——”
野晒眼睛微微睁大。
“不是说在离开前的这段时间,我是说......”旗木朔茂眼底流转着什么,“算了,当我没说吧。”
“......不可以的。”野晒轻声说,“我要回去。”
阿剑还在那里。
阿剑还没有叫出她的名字。
“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我不能不回去。”野晒认真的说,“很重要,就像你对白牙一样,他对我而言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没有因为野晒的比喻感到奇怪,他和白牙之间被她这样说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旗木朔茂有些惊讶。
“我也只是说说,如果很重要的话,那就努力吧。”旗木朔茂笑笑,“最近任务比较少,你需要战斗的话,再等一段时间吧。”
“不着急的。”她说,“朔茂为什么问这个?”
旗木朔茂愣了愣,旋即轻笑出声。
也对,按理说他早就了解九野的性格了啊。他怎么能还期待她就顺着他转移话题的说下去呢?太直白了啊。
“大概是......一个人太寂寞?”他半开玩笑地说,“有些事不能说太透喔?”
野晒疑惑地歪歪脑袋。
“我呢......”旗木朔茂揉乱她的白发,“很希望看见九野的笑容啊。”
「......笑容?」
野晒不明白。
可旗木朔茂很清楚。
他知道九野愿意和他待在一起,和白牙待在一起,比起和村子里的人接触,在旗木宅时这孩子的气息会放松很多。
但放松不代表喜悦。
他能感受到她细微的情绪,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笑容。
三年多了,她从没在他面前笑过。
“......不明白。”野晒低声把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为什么?”
“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人......会让你露出笑容吗?”旗木朔茂没有回答,反问道,“还是仅仅是所执着的存在?”
他问出这样的话时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那孩子血红的眼眸中明亮一片,比战斗时还要亮,比提起白牙和他时更耀眼,像是放在日光下的红宝石。
眸中的情绪比美奈子看他还要柔软,和在战斗时那番被称作野兽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也许会吧。”野晒很少给出这种答案。
她总是说“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悦,但她知道阿剑是她活着的证明,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一想到他,她就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浑身温暖极了。她是多么希望从他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
他是她所能看见的,内心世界枯树上一切。
是她的一切。
“我没有笑过。”野晒抿了抿嘴,“但是如果——”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了,脑海中浮现出更木剑八的模样。那个左眼被留下疤痕的少年神色桀骜,朝她伸出了手,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了那个名字。
旗木朔茂没有因为她的停顿而接话。
他看见她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仿若一潭静水中忽然泛起的涟漪。
那是一个,不明显的,浅浅的微笑。
旗木朔茂觉得,那并不需要太多词汇去形容。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笑,这让他肯定了那个人对于女孩的重要性。
笑容转瞬即逝,连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旗木朔茂叹息了声,又听见卡卡西因为被无视而发出的不满的声音。
“乖一点啊。”他有些泄气地捏住卡卡西的鼻子,“打屁股哦?”
“唔、爸......”卡卡西被捏住鼻子,含糊不清地说着,肉嘟嘟的双手努力地想把那只罪恶的大手从鼻子上扒下来,“呜......”
不管怎么都弄不下那只手的卡卡西鼓起了脸颊,“哇”地哭了。
旗木朔茂:“......???!!!”
野晒:“啊,哭了。”
旗木朔茂立刻松开手,哪知道哭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