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霜瞥了他一眼,讥讽道:“现在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贾政不敢回嘴,只一个劲的求邢霜为其开脱。
邢霜想了想道:“你将珍哥儿几回给你写的信给我,让我拿回去好生审问他。”
贾政马上答应了下来,又告知邢霜位置,表示可以让邢霜的人自己去拿,好表示自己丝毫没有隐瞒之心。
邢霜也不客气,立刻派了金钏跑了一趟别院,按着贾政说的,在他书房之中取了信来。
金钏拿了信回来,邢霜便当着贾政的面一封一封看了起来,看到最后她收起信,依旧没有丝毫头绪。
“嫂子,可看出什么端倪了?”贾政问。
邢霜摇头道:“他信中未提及任何幕后之人的线索,只能再回京城重头查一遍了。只可惜我没法子进东府大肆搜索,否则定能找出一两样证据来。”
贾政歪着头想了想道:“嫂子不行,但我行啊。我只派人回京城一趟,寻个理由去珍哥儿的书房找寻一遍,总能找到些什么东西。”
邢霜皱眉道:“你的人?”
贾政忙举起手起誓道:“嫂子说的这般清楚,我要是再糊涂就真不是人了。这是祸及咱们全家的事情,弟弟绝不会再犯糊涂。嫂子放心,我身边的人,当初也去过育才,皆是守规矩之人。”
邢霜嗤笑道:“既然如此,为何你所作所为,无人回报?”
贾政尴尬了一下,嚅嚅道:“那还是嫂子自个找人吧,以我的名义就可,不必再用我的人。”
邢霜想了想,最终决定给贾政一次机会,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就是贾政通知了尤氏,让尤氏把证据消灭了。
可这样实际上邢霜也不怕,那个要害贾家的人,一次不成总有第二次,自己防着一点,总能揪出那人来。到时还能顺便验证一下,看贾政是不是真心悔过了。
“也罢,挑一个你的心腹出来,一定要将此事交代清楚,让他跟着我们回京。”
贾政忙说了个人名出来,邢霜一听是府里的老人了,便心道看来靠谱。
自此之后,贾政对邢霜,态度彻底就变了。
以前那是百般瞧不起的,如今却是唯首是瞻,倒不是他真的怕打了,而是他听到邢霜的一番分析后,对这个嫂子的大局观和手段都有了新的认识。
这样一个女人,绝不是寻常女子,自己若还跟她作对,她有的是弄死自己的方法。
加之如今东西两府的矛盾已成了首位,这大房二房之间的斗争,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邢霜才来金陵时,贾政还拿着乔不来请安。自被揍过之后,那是日日都要来祖宅请一次安,这才老老实实回去看坟。
贾琏被二叔这一转变,彻底惊到了。去母亲那儿打听,听说母亲把二叔揍了,回去之后无语的跟媳妇吐槽了半天。
王熙凤也是没想到太太说打就打,一点顾忌都没有的。
贾琏这边吐槽着母亲揍二叔怎么跟揍儿子似的,王熙凤那边担忧的问:“若是此事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太太会不会受责罚?”
贾琏笑道:“这你不必担心,母亲既然敢打,便有说得过去的理由。且这事儿二叔自个都没告状,就是老太太知道,也不好主动责罚她。”
王熙凤仍是有些担心:“可老太太素来偏心二叔,你又不是不知道。”
贾琏摸了摸才蓄起来的胡子,思索了一番道:“不如这么着,被别人传回去,不如咱们自个说了。”
王熙凤又问:“以什么理由呢?”
贾琏想了想:“二叔本该一心奉旨守墓,但动了心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