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揭她衣衫!
又羞又恼的水千浔挣扎着想要翻身,可是肩膀却被一只手轻轻按住。
“别动,换药。”男子的声音变得略有些喑哑。
“找个宫女来给我换药!”水千浔恶狠狠的说。
“不可能!”皇甫恣语气闲闲,按住她肩膀的手指微微用力,让她不能乱动。
水千浔感觉到男子修长的手指,带着天生的清凉气息,隔着薄薄的衣衫,按住了她的肩膀,指尖有一缕真气流入她的经络,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彻底无法动弹。
她只能在心里暗骂:霸道!无耻!
皇甫恣垂眸看着少女的后背,肌肤光洁,白皙滑腻,灯光下泛着淡淡玉瓷般的光泽,后心处的伤口,被一块白色的丝帕覆住。
上一次敷药,他满心焦虑,一边敷药,一边还要不停的输送真气给她,直到敷完药,也没注意到她背部的样子。这一次静下心,他才发现,少女腰线处惊人的弧度,宽松的丝质长裤熨贴出完美的腿形,一直到纤细的脚踝,再到那双细嫩的足。
少女的头埋在枕头里,绸缎般的乌发倾泻在肩膀两侧,黑与白的对比,越发衬出她背部肌肤如玉。
无一处不美丽,无一处不诱人。
皇甫恣的眸色突然变得暗沉,浅粉色的唇轻轻抿起。去揭她后心丝帕的手顿了顿。
但是随即他眸光一凝,修长的手指探出,灵活的揭开那块丝帕。丝帕下面的肌肤上,覆着一层褐色的药膏,散发出带点酸涩的药香。
他用丝帕一点一点擦去褐色药膏,药膏下面的肌肤,已经变成死灰色,皮肉绽开,在旁边细腻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更显得触目惊心。
皇甫恣擦干净药膏后,掌心覆在后心处,开始运气,清凉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到她的心脉里。
少女的肌肤滑腻而温暖,他的掌心肌肤却是微凉。
温热和清凉,贴合无间。
水千浔的脸越发烫起来,头在枕头里埋的更深了,耳后的肌肤上,已经是殷红一片,窘迫羞涩中,却也有丝丝甜蜜。
她没有看到,皇甫恣雪玉般的脸颊上,泛起的那一抹淡淡红晕。少女安静的趴着,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露出的背部,是最美的风景。
心湖微漾,皇甫恣闭上眼睛,摒除一切杂念,真气在他的掌心流转,渡入那片死灰色的肌肤里。
清凉的真气如流水,小心翼翼绕过那一团粘滞的真气中,将整个心脉全都护住,因为皇甫意的真气包裹住了这团粘滞真气,让它无法随意流窜,所以这次他用真气给水千浔疗伤轻松了一点。
只是,即使如此,随着他真气的流转,依旧有一缕鲜血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溢出。
水千浔静静趴着,感觉着从皇甫恣掌心里传来的清凉真气,真气融入心脉,疼痛和烦闷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羞涩和窘迫慢慢淡去,鼻端却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能确定,这血腥味不是来自自己的伤口,难道皇甫恣受伤了?她忍不住艰难的扭头向后看去。
皇甫恣虽然闭着眼睛,可按住水千浔肩膀的手指却敏锐的感觉到她的异动。他倏然睁开眼睛,见水千浔脖颈微动,正要扭头看他。
此时,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一只手贴在她的后心,无法阻止她转头过来。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皇甫恣一个弯腰,脸埋在水千浔头旁边的暗色枕靠上。
水千浔的头转了一半,立刻僵硬。
因为皇甫恣的脖子正贴在她的后颈上,她的耳朵甚至能感觉到某人清凉的呼吸,鼻端全是他身上的香气。
“喂,你怎么了?”水千浔满心紧张,一时间也忘了血腥气,小声问道。
皇甫恣不会是晕过去了吧?可是他的掌心还在给她的后心源源不断的输送真气呢。
“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发臭。”皇甫恣慢慢抬起头,离开了水千浔的后脖颈,他直起腰身,语气闲闲。
“你才身上发臭呢,你全家都身上发臭。”水千浔头往枕头里一埋,嘟哝着说。
皇甫恣收回手掌,见少女后心处的那片死灰色只是颜色略淡了点,范围并没有缩小,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皱。
他重新敷上药膏,再用干净的丝帕覆住药膏,把掀起的衣衫拉下来,严严实实盖住少女的后背。
随后他把水千浔抱起来,让她翻身仰卧。同时不动声色的把她枕边的靠枕拿过来,放到木榻边上。
水千浔的小脸还泛着淡淡的红晕,大而黑的眸子盯着皇甫恣,丰润的红唇微微嘟起:“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皇甫恣给她盖上被子,不动声色的在床边躺下来:“我就睡这里。”
啊啊啊,有没有搞错?趁着她受伤,要和她同床共枕?
“你趁火打劫!”水千浔嘟囔着。
皇甫恣屈起修长的手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小病秧子就知道胡言乱语,赶紧睡吧。”说完,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睡穴,水千浔立刻陷入到梦乡里。
皇甫恣阖上眼睛,修长的手指却始终搭在水千浔的脉门上。韦梦欢的内功异常古怪,他虽然控制住了水千浔的伤势,但是那团缠绕在心脉出的粘滞真气,一日不除尽,她的性命就始终如悬在危崖上。
皇后这么做,固然也有耗费他精力和时间的打算,水千浔只要一日不好,那么他就无法把全部的心思放在朝堂局势上。
只是,皇后还是做错了一件事,她实在不应该对他的女人下手。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