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你,你依旧难改心意,凡此种种皆是心意使然,与你所谓的这般那般毫无关系。”
“那么你呢?也是心意使然?”如意王冷笑,“你之心意恐怕是醉翁之意,萧离不过是你的乘凉大树,否则你不会要他替你报复秦家,纵然你为家族所驱,也是你行亏恶果,但是族里毕竟给过你关照,你却冷血残忍,一纸诉状至人门庭败落,似你这般奸诈歹毒,根本不配萧离宠爱!”
秦夕赧然,因为对方说得不错,表面来看,他的确很恶劣地报复了驱逐他的人,当日虽豪言问心无愧,甚至被族人唾骂也不甚在意,但是被旁人这般义正辞严的指责,还是有些刺心,却又不能辩驳。
秦夕不语,如意王便越发得意,却是换了温和语气,道:“我不是为了揭你的短而来,况你年少,行为不当也亦常事,只是不该太过阴毒,伤损他人是一则,毁了自己的声名却是大头,至于甘做男宠更是自毁,何况你原是乡里赞爱之人,本该治学登科,仕途得意,我原也有一番成全之心,在丰州时却被你推拒,今日我仍与成全,你意下如何?”
秦夕十分苦恼,“我其实有点怕你,还有点烦你,别的不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虚伪?之前说了恨我入骨,那就继续恨,不要这么软硬兼施地来蒙我,我不是三岁小孩,更不曾缺心眼,况且早在丰州时,你我已算撕破了脸,但你是王爷,我不得不看你的态度行事,只求你前后一致,不要让我太烦躁,好吗?”
如意王沉沉呼气,总算按下打人的心,冷哼道:“你简直不识抬举!我也只好明言来意,萧王妃婚后空房,韦太尉闻知大怒,本该拿你是问,又不想伤了萧王颜面,故而请了太子说和,萧王若是不应,太子颜面何在?你固然不在乎萧离得罪何人,我却无法袖手旁观,所以才来劝你另择栖所,你是为泄私愤才甘为男宠,事毕仍赖居王府,无非贪图富贵,却又何必执意一处?只要你点头,我能给你更多!”
秦夕点头,“我可以搬出王府,不需要你给我或少或多,只是要麻烦你跟萧离请示一下,他若准我走,我才敢走,否则他会打断我的腿,到时哪儿也去不了,所以你看是现在就去请示,还是你明儿去萧王府提谈?”
“我要你自己走!”如意王怒极,差点摔了茶杯。
秦夕抬手告饶,“别生气!这杯子是人家的,你我都在别人家里作客,此时又没有人证,你摔了它,也没人证明我是清白的……”
“闭嘴!你到底走不走?或是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尽量满足!”
“我要一座京城秦家大宅,门头御笔金书秦府二字,门内三进庭院,设置堪照王家待遇,再要一个公主做夫人,还要户部准批,另有圣旨御准的永久性皇商资格一个,别的以后再说,现下也就这么点要求,麻烦王爷费心了,秦夕先谢过,只不知何时能达成?”
秦夕郑重拱手,如意王气得浑身发抖,最终摔了茶杯走人,秦夕也不敢多有停留,幸亏在小花园就碰上刚才那个丫头,于是赶紧施礼,“这位姐姐请听我说,刚才你送去的茶点很美味,但是有个杯子被如意王摔坏了,还请姐姐跟你家主人言明此事。”
丫头弓身称是,杯子事小,客人有吩咐,她必须应答,然后小声道:“奴婢方才在前厅侍候,听闻公子是替六少爷送礼来的,只不知六少爷可安好?”
秦夕叹气,“岂止安好?骆大哥根本乐不思蜀了!只我今天才知道他排行老六,刚才在席上又听说你家四少和五少都没成亲呢,怎么就先张罗六少了呢?”
丫头低声道:“公子既能替六少爷来拜寿,可见与六少爷交好,奴婢也就不必顾忌了,否则这事在府里是禁传的,皆因六少爷性情温良,对着什么人都没个戒心,也不知在何处惹了小人,只说六少爷专爱去小倌馆胡闹,老爷最听不得这种事,所以急着给六少爷成亲,六少爷都不应,老爷每次都气得请家法,这次尤其生气,因为这次是宁丞相代为媒妁,提的是吏部侍郎家的小姐,老爷高兴得不得了,称病把六少爷哄了回来,谁知六少爷当天又跑回丰州去了,侍郎家的小姐气得现今还病着,老爷也气,过几日就要去抓六少爷回来,因为已经给侍郎家下聘了,婚期都定好了,本月十八,到时公子也要来贺喜的吧?”
秦夕愣睁,又听萧离在唤他,知道是要回了,忙辞了丫头跑过去,不敢看如意王和太子的脸色,紧挨着萧离出了骆家。
轿子起步没多久,秦夕突然想起没跟寿星磕头呢!真是不象话!不过骆大哥不会怪他吧?不说磕头,就是托人带来买寿礼的银子也堪称忤逆——区区二两就把亲父的寿辰打发了,不孝子啊不孝!
☆、第 26 章
秦夕没跟萧离说骆家亭子里的事,因为没必要,如意王都说韦家请了太子说和,其余未尽之事必然在萧离的预料中,何况贺寿回来的当晚,萧离就拿他泄愤般做了一顿,可见被太子气得不轻。
真是气的吗?能令萧离真正动怒的事屈指可数,所以一个荒谬绝伦的太子哪值得他捎带情绪?又为什么拿小鬼泄愤?这个还用问吗?说了不带他去骆家,意即不准他去,结果小鬼装傻,还打扮得那么招人地去招蜂惹蝶,席间多少无耻之徒眼光发绿,小鬼是引以为豪啊!还冲每个人都点头微笑,偏又笑得那么无知,真似羔羊误入狼群,不知将死,只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