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吃过饭就被沈父叫到了书房
“说说吧。”沈伯西开口
“没什么,就是工作遇到一点困难,已经解决了。”
“解决问题解决到许家人头上了?”
沈叔北噎了噎,自知理亏,没有反驳
“叔北,”沈父开口,“你肯做事,我很欣慰,年轻人就应该闯一闯,我都是支持的,只是要注意分寸,不是小孩子了,生意场上的事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做出来的。”
沈叔北觉得老爸意有所指,但是老爸只是略有担心的看了一下自己,他听话地点了点头。
“那位身份特殊,你这样不管不顾的,火烧到自己身上都还在帮别人数钱……”
“伯西,”沈父出言打断,又对着沈叔北说道,“要是个好孩子就带回家看看,你妈妈也一直盼着呢。”
沈叔北有苦说不出,只好囫囵答应。
沈叔北明白家人的意思,要是任遥远有这个心思,那自己做这些也算情有可原,他们也是担心对方利用沈叔北在任家谋求一席之地。虽然任遥远并没有答应自己,但是沈叔北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自己做这些颇有赶鸭子上架的架势,任遥远大概根本不想搭理那群人吧。
其实有时候沈叔北也在想,任遥远到底想做什么,回到任家吗?还是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帮忙?还是他的古画修复?能静下心来学这个四年,天赋不用说兴趣也是关键吧,任父一句不同意就放弃了,他真的甘心吗?
不过沈叔北还没有思考出任遥远到底甘不甘心,就有人把他从‘失恋’的壳子中赶出来
“启世突然要撤资,你快回来看看。”
“什么?!为什么啊。”
“你先来公司吧。”
沈叔北二丈摸不着头脑,这个公司成立之时主要还是靠着朝沈伯西借钱才开起来的,只是沈家主要业务集中在酒店,拿出大笔资金投资沈叔北这个小小的公关公司自然违和,所以当初沈叔北是打着大哥和老爸的旗号拉的赞助,当然有凭着人情拉到的,也有真看好来掺和一脚的,这个什么启世就是其中之一。为什么当初一闻不鸣的时候还能看好,现在小有名气了反而退出?
沈叔北看了看唐尧调查的资料就默不作声了
“许清耀的儿子许邦正好是启世的股东之一。”
许邦,许清光的侄子,任遥窈的伯父。
“这事冲着我来的,我一定解决。”
“啧,我两合伙做事,我怎么可能撂挑子。”
“是我给公司惹麻烦了。”
“快别扯犊子了,他们做贼心虚还想倒打一耙,怎么也不是你的问题,说这些就显得你小气了,钱的事肯定只能你负责,我也不懂,但是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别客气。”
沈叔北谢过唐尧,就自己坐在办公室。
其实撤资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实在解决不了自己就去找老爸当救兵。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也不想求助家里,丢脸不说,他也是气不过许清光卑劣的手法。他想硬扳倒自己肯定是不可能,用这种拙劣的手法就像是威胁‘给你个教训,不要再插手别人的家事’
‘呸,’沈叔北愤愤地想,‘谁他么惦记你们那些破事,要不是惹了老子的人,老子看都懒得看你们一眼。’沈叔北生平最讨厌有人威胁自己,恨不得冲到许家把许清光那个老骨头揍一顿。
想是这么想,还是得乖乖擦屁股,沈叔北业务不算熟练,光是和法务就耗了一个星期,和对方一直扯皮,心中还憋了一口气,人很快就瘦了下去,比起之前‘失恋’是有过之无不及,甚至任遥远打电话来时都没注意来电提醒
“您好。”
“你好,我是任遥远。”
沈叔北一个激灵就坐起来,他不想让任遥远知道这些事。对方心思极重,本来他就害怕对方因为自己知道太多而退避三舍,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被许邦整了一回,保不齐就以不想连累自己为借口老死不相往来。
“唔,遥远啊,怎么了。”
“想问一下你最近有没有空,画展顺利进行,还多亏了你帮忙,想好好感谢一下你。”
“哎呀,咱两谁跟谁,这点小事就不用谢了,我们公司最近生意特别好,我要是消极怠工,唐尧非把我劈了不可。啊,就这样吧,我去忙了,等忙完这一阵找你出来玩啊。”
任遥远没反应过来似的看着电话,好半天才觉出些不对劲。虽然沈叔北之前也拒绝了几次,但是每次都是支支吾吾的,一听就能明白他面子上还没过去。这次如此流利,很是令人费解。反常必有妖,任遥远心中一动打电话给了苏筱。苏筱和沈叔北本来也不太对付,因此卖人卖得很爽快,挂了电话的任遥远却心中一沉。
沈叔北公司好像有点资金上的问题,早就自顾不暇了。
一定是许清光。
沈叔北本以为自己糊弄得十分成功,所以第二天大大咧咧地走进公司看见任遥远站在那儿,差点就顺拐了。跑是没法跑,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
“任遥远,你你,怎么来了?”
“任先生昨天预约了,我发到您的邮箱里了,您没看见吗?”方秘书在一旁解释。
沈叔北一口血憋在胸口,他陀螺一样焦头烂额了小半月,所有事务都转到了唐尧底下,哪里还有精力去看邮箱,绷着脸皮把人带进办公室
“任先生有什么业务吗?”
对方也不答话,细长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