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付怀的出现恐怕会对刺杀白苍海增添很大的难度,而诛药的师父也在上面,不知诛药如今怎样了。
诛药经过半月的治疗,已经恢复了很多,至少这双眼看的见了。只是萧骈止天天看在他的身边,让他没有一点机会可以偷偷溜走。
萧骈止似乎是察觉了诛药的意图,做事的时候非常的小心,他不会再让诛药出谷,外面太过于危险,因为那里有一个名叫苏衍的不定因素。
“大哥,来来,小弟我特意为你煮了一碗粥,你看你,这些天照顾我,都瘦了不少了。”
诛药端来的粥被萧骈止推到了远处。
“别无事献殷勤,你想都别想走,我答应过爷爷,要照顾你的。”
“大哥,天天照顾我你难道不无聊?”
怎么会不无聊呢?萧骈止就喜欢玩,这段时间为了照顾诛药,他什么都做不了,可这也没有办法,再怎么说,那些俗事没有诛药来的重要。
“大哥,要不我们一起出去,你看,我泡了半个月,身体都僵硬了?挺小蓝说,扬州不错,不如我们如扬州?”诛药得到蓝云岑的消息,说是齐劲现在停留在了扬州,他先过去,向齐劲了解一下状况。
“扬州吗?”萧骈止的心有些动摇,扬州他曾今去过,当年并没有玩的太尽兴,如今想来的确有些惋惜。
“大哥,扬州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办选美大会,若不不去,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什么,选美?”萧骈止除了贪玩,也喜欢女色,一听到选美就来了力气,“走走,别浪费时间了,收拾一下,我们去扬州。”
诛药看着回房收拾行礼的萧骈止,嘴角露出了微笑。
果然大哥还是一样,然而自己却已经不是当年的诛药。
对不起,大哥,我又要利用你了。
第45章 第 45 章
西湖之上,并没有其他的船家,按照常理来说,并不会如此才是。而且不知何时竟然升起了阵阵水雾,仿佛是在掩饰着什么。
“你们两个一直站着做什么,过来坐吧。”穆付怀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他身旁的酒杯中,酒一点都没有少,看来是并没有动过。
“六叔,苍山与我……我们……”白苍海难以开口,他知道穆付怀曾今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所为的亲情,而是关心到整个大兴的命运。
“你们两个谁做大兴的皇帝都与我无关,我不需要过程,只需要结果,因此……”穆付怀欲言而止,瞥了一边自顾自喝酒的林清斯,竟然紧张了起来,“对了,师兄,你别喝那么多,这杏花酒,百年也才酿了那么多,你喝了我该怎么办?”
林清斯听了反而喝的更加起劲了,“不是你说要拿出来安慰我的吗?自然这酒就是我的,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再说,你那种身体,喝什么酒,小心再犯病。”
“那病已经很久不犯了。”
“我是大夫,我说了算。”说罢,林清斯便将酒盅中的就尽数喝完,一滴都不剩下,“好了,现在这些你再怎么说都无济于事了。”
这杏花酒是收集了百年清明那日初开的一朵杏花,与那日初落的第一滴雨水所酿造而成了。花了这么多功夫,最终也只能够制成这么几口,如今却全数落到了林清斯的腹中。
“我的师兄那。”穆付怀心痛,早知道就不应该拿出来的,不过庆幸的是,他还有更早的杏花酒。
“你身边不是有酒吗?别小瞧了这凡间的浊酒,你当年也是沉迷过的。”林清斯走到穆付怀的身边,将穆付怀身边的酒一口饮下,然后将自己怀中一个小酒壶中的酒倒了竟如,“不过此时,你还是喝喝我配制的药酒吧。”
穆付怀无奈的接过酒杯,将其微微的靠近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好苦啊。”
“那是自然,这不单单是酒,还是药,良药自然苦口。”
这药酒是林清斯特意为他调制的,穆付怀心里明白,也不好抗拒,忍过苦涩,将其一饮而尽。
“对了,你们两个,”穆付怀突然朝向白苍海与白苍山,“知不知道被跟踪了?”
“苏衍吗?”白苍山猜测道,他们的周围肯定会有人跟踪,但若是暗夜的人,穆付怀是不会提及的,那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苏衍在跟随出巡队伍时,误打误撞在扬州遇见了他们二人。
“我受人之托,不好再向他出手,接下来便需要靠你们自己,这是我最后一次提点,你们还需好自为之。”穆付怀并不担心苏衍会杀了这两人,他当年的预言并非是戏说之话,这两兄弟必定只有自相残杀这一条路可选择。
白苍海突然跪在了穆付怀的面前,穆付怀已经了然于心了,果然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么一条道路。
“还记得当初我与你说的话?”穆付怀背过身去,闭上了双眼。
“六叔教诲苍海紧记于心,只是我之所求亦是坚决。”
白苍山不知白苍海与穆付怀之间到底说过些什么,他看着跪着的白苍海,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感觉下一刻自己就会失去面前的这个人。这种情感越来越强烈,白苍山终于控制不住,将白苍海拉了起来。
“六叔,我们今日就不多加打扰,这就告辞。”
话还没有落下,白苍山便拉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白苍海跑出了船舱。刚刚踏出,他便后悔了,这可是在西湖之上啊,他们应该怎么离开呢?
林清斯知道穆付怀的顾虑,“你觉得这两人到底是谁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