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样子,张起灵越发心疼,上前一步抱住他,“别怕,有我在。”。
虽然拥抱的姿势下,张起灵看不到他的脸,吴邪还是勾起了一个温暖的笑,“嗯,我不怕。”
“走吧,去吃饭。”到底是教室,二人很快分开,吴邪笑容不变,再次牵起张起灵的手,张起灵反手轻握住他的,举起在指尖轻吻一下,拉着他离开教室。
刺眼阳光给二人的背影镀上一层金色,唯美的剪影灼伤了嫉妒者的眼睛。
没有人注意到教室窗外树荫下一直伫立着的身影,划破手心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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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省第二天就来找他们了,本来当天就想冲过来,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陪媳妇儿更重要,更何况这是还没来得及娶回家的。
吴三省查到吴邪课表想先单独和他谈谈,哪知道从门口一瞥,直直地看到自己家大侄子正抱着张起灵的胳膊睡得昏天黑地,张起灵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满脸温柔。
注意到后门的来人,张起灵动了动胳膊,另一只手过去揉了揉吴邪的头,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吴邪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看向后门,晃晃头,清醒不少,举手和老师示意之后走了出去,张起灵紧随其后。
吴三省脸色不太好,本来只以为两个人关系太好,没在意,听了陈文锦的话之后,心境变化,再看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就发现不对了。
明明自己也有媳妇,却感觉从望进去的第一眼开始被塞了满口狗粮。
吴邪带着他去了胖子的酒吧,找了个没人的包间,关上了门。
“你们……”吴三省坐下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坦诚的怂
刚听说的时候也是带着怒气,恨不得马上过来质问他们,两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本来前途光明,却突然走上这么一条路,前程未知步步艰难压力巨大。
但听了陈文锦的劝说冷静下来后又觉得没什么了,他交际广泛什么没见过,不存在歧视,所谓气愤也只是因为这种小概率事件发生在了自己家的孩子身上。
吴三省没有自己的孩子,吴邪父母忙于工作,一年也不在家几天,吴邪小时候他就一直带着他到处玩,最疼的人自然就是吴邪,他最希望的事不过是吴邪好好的。
显而易见,没有人比张起灵照顾得更好了。从张起灵寄养在吴家开始,对吴邪好得没话说,方方面面细心周到,无微不至,以至于他现在都没有去询问“他对你好吗”这种问题的必要,因为就这个问题来讲,有些时候甚至他都自愧不如。
吴邪小时候身体不好,时间长了就连吴家人都在听了一直照看他的医生的话后,对他那些小病小痛不很在意了,唯独张起灵虽嘴上不说什么,一天几顿药看得比谁都牢。中药苦涩,除了吴二白的气场威胁,也只有张起灵有办法能让吴邪乖乖喝下去。
高中起两个人开始住在外面,一开始家里还担心两个男孩子照顾不好自己,哪知道吴三省抽空去看了一次发现张起灵做的几样吴邪爱吃的菜已经比家里保姆还好了。
张起灵从不会让吴邪受一点点委屈,连吴邪爷爷都曾开过玩笑,让张起灵别太惯着吴邪。
吴三省坐着和二人对视,脑海中放映着这两个人成长过程中的一个个片段,有点后悔自己一冲动就这么跑过来了。
吴三省:我应该说点什么?
难道我一大早跑过来就是为了赶这一口新鲜热乎的狗粮?!
又是长达两分钟的沉默,吴三省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就是来看你们一眼。”
吴邪在吴三省面前向来胆子大,看着他故作深沉的纠结表情没忍住笑了出来,吴三省恼羞成怒想骂他,张张嘴忍住了,又叹了口气,“文锦说完我也想通了,你们好好过吧……”
吴邪见状也严肃了起来,认真点了点头,哪知道吴三省又接了两句,“大哥大嫂那边我能帮你说说,老爷子和二哥那边……咳,你自己想办法。”
吴邪并没有嘲笑吴三省如此坦诚的怂,因为他也一样。
爷爷还好说,吴邪是他目前唯一的孙子打小就宠,然而想起自家二叔吴邪也是心有戚戚。吴邪和吴三省都是从小爱□□闹的性子,两个人家里最害怕的不是老爷子,不是吴一穷,而是吴二白。
吴家产业明面上由吴三省打理,实际上有什么稍大一点的问题都是吴二白解决的,再加上从小的气场压制,吴三省对这个二哥又佩服又敬重,以至于……提到他就怂。
吴邪小时候跟着吴三省混,所以潜移默化地也不敢在吴二白面前闹,所以他还很佩服张起灵可以像和爷爷一样和自己二叔下棋喝茶聊天,一下就是大半天。
吴邪:你跟我话都不多,跟他有啥好说的?!
张起灵默默看着这对叔侄坐在这,面面相觑一起害怕着吴二白有点无语。
在吴家,教他最多的就是老爷子和吴二白,和黑瞎子一起开公司这么顺利,除了在张家从小的教育,曾经在下棋时受到的那些指点功不可没,那是在经年累月的实践中获得的经验之谈,宝贵至极。
吴二白从不吝啬于指点张起灵,反而十分欣赏这个过分早熟,沉稳优秀的后辈。吴邪在生意上没有兴趣,有自己的爱好,家里不逼他继承家业,但老爷子和吴二白都把自己的生意经和在家无所事事积攒下的过剩的精力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