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飞,聂朗还给僵尸垫背!
但是这么一摔,黄符掉了,僵尸从聂朗身上直挺挺地站起来,聂朗用脚一勾想要将僵尸绊倒在地,僵尸身形一斜躲避了聂朗的绊子飞到另外一边,聂朗一拍地板,快跑两步飞身骑在僵尸肩膀上,手中黄符一出,正要往贴僵尸额头贴去,僵尸手一扬,挥开聂朗的手,聂朗只觉得手臂像被钢管打中一般!
金宸把吓得腿软的记者扶到墙根下坐着,快跑上去协助聂朗收僵尸,两人与僵尸对打,金宸的拳头落在僵尸身上,像打在坚硬的铜门上,疼得他缩回手直吹吹,聂朗从后面箍紧僵尸,僵尸的头转了一百八十度,三婆狰狞的脸就在眼前,张嘴就咬!聂朗躲避,双手也松开了,僵尸见状直接朝金宸攻击!
金宸就像在和木桩对打,虽说僵尸身高不高,力气却很大,全身僵硬无比,能飞能跳,双手的指甲尖而硬,要是被抓伤,尸毒入心,也会变成僵尸。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聂朗亲手写的黄符也不能完全镇压僵尸,金宸想着要不要召唤厉鬼,此时一道黄影在头顶上方翻滚,老道手持桃木剑直刺僵尸!桃木剑刺不进去,反倒被僵尸双臂一挥,老道被打飞到墙上,聂朗见状短箭一出,叮地一声,火花四溅!
金宸灵机一动,趁着老道和聂朗在联手对付僵尸的时候跑回祖屋里。
“火油!我要火油!”
小道提着一桶火油吃力地走上来:“火油在这儿!我师傅说要留着烧僵尸的!”
“现在就是去烧僵尸!”金宸接过小道手里的油桶,也来不及和身边的村民解释了,对小道说,“你去安抚村民,让他们不要怕。”
“哦哦哦。”小道听话地点头。
金宸提着一捅汽油直接一脚踩上墙,单手一攀,整个人飞上房顶,快步赶到打斗地点,老道身上有抓伤,咬破食指将血快速抹在剑身,桃木剑黄光大盛,看似被渡了一层金光,坚不可摧!
聂朗正与僵尸打斗,老道桃木剑直刺僵尸,可那僵尸狡猾,直直朝天一跃,那桃木剑朝聂朗刺去!要不是聂朗反应极快面朝天弯腰躲避,脸上估计得有个洞!
“兄弟!对不住!”老道见状大喝一声,一脚蹬地,手中桃木剑向上挥去,僵尸倒转过来头朝下,双手夹住桃木剑,只听见一声铮响,僵尸自掌心和桃木剑的接触面立刻有大量白烟冒出,滋滋作响,似乎是被烧焦一样,聂朗飞身过去踹向僵尸,力道极大,僵尸撞在墙上!
“接着!”老道向凌空翻了个筋斗聂朗掷去桃木剑!
聂朗稳稳接在手里,手腕翻转,桃木剑带着金光旋转一圈,双手握住手柄从上而下直插僵尸心脏!
僵尸凄厉嚎叫,面目狰狞,桃木剑插在它的心脏处白烟直冒,黑浓腥臭的液体从剑口不断涌出,僵尸全身不停地抽搐!聂朗丢了几张黄符在僵尸身上,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僵尸没有再叫出声,奄奄一息。
“火油!让开!”
聂朗闪到一边去,金宸提着汽油就要倒在僵尸身上,但还是犹豫了,聂朗拿过金宸手里的油桶往僵尸身上倒,刺鼻浓烈的气味直窜肺叶。金宸退到另外一边和老道站在一起,聂朗把油桶丢到一边,摸出打火机丢在僵尸身上,顿时火光映眼!
火势很大,聂朗站得远一些,夜色之下,僵尸被烧得黑烟滚滚,刺鼻的臭味儿散发在四周,金宸有些不忍,虽然三婆变成了僵尸,生前到底是把他当亲孙子一般看待,如今三婆成这样,金宸心里不好受,三婆若是放下执念,咽下那口气,或许就能入土为安了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把火烧得只剩下骨架。
熊熊烈火映在聂朗的眸子里,没有了犀利的眼神:“道兄,给三婆超度吧。”
老道叹了口气,站出来,他的桃木剑也被烧没了,左手掌心向上,右手拇指压中指,手背在左掌心旋转一圈后捏诀,往生咒从嘴边逸出……
黑夜之中有个仓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并伴随着一声声男人的哭腔:“妈——妈——妈——!!!”
男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脚下被绊倒,摔趴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爬到烧得浓烟滚滚的三婆身边:“妈!妈!我来了!三儿来了!妈啊——”
“别过去!”聂朗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靠近。
男人挣脱开聂朗的手,半跪着在地上哭得悲怆:“妈!是我不好!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是儿子不孝!”
说完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头,一下又一下,这样下去得把脑门儿磕破了!
老道说:“老人在的时候你不知道回来看她,等她死了你还是不来送终,她生前惦记着你,死后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要不是你这个做儿子的铁石心肠,她不至于变成僵尸,她是咽不下这口气!”
男人开始往自个儿脸上掴掌:“是的我错!是我的错!是我大逆不道!是我不孝!我对不起爸,也对不起您!要是我当初选择认错,不去台湾……妈,您就不会、不会……”
“人都不在你这样也没用,”聂朗阻止他再继续自残,“你把三婆的神主位亲手放在祠堂吧,日日拜祭,她仙逝后你就守着神主位弥补罪孽吧。”
男人从身上摸出一小沓纸钱,聂朗手一抖,食中二指夹着的火符一下子就燃了,聂朗放在地上,让男人烧纸钱。
“妈……妈……”男人烧纸钱,火光映在他颓然的脸上,老泪纵横。
捏着眉心,金宸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