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反应有点慢啊。”江沉把手上的照片递给我。
“我靠……可是,大庭广众的……”我小心地回头看了看还有不少在笑着行注目礼的路人,心中一阵忧伤,我的节操啊!可忧伤着忧伤着,居然还觉得特幸福。
走进教堂的时候我还在盯着照片傻笑,一抬头就被震住了。
巴塞罗那大教堂果然名不虚传,穹顶高耸,巨大的吊灯从顶部垂落,金光细致地描绘在每一寸砖墙上,的确气势恢宏富丽堂皇,浮华的彩绘窗以及别具匠心的雕塑、壁画无一不透显着地位与尊贵,凝聚着璀璨文化的缩影。
只是一切事物美至极则让人产生虚假的感觉,看一看的就容易审美疲劳,于是没一会我们就再次溜达了出来。
走在旁边灰白色交错拱形顶的走廊上,人不多,走廊很长,阳光被隔成一块块,让人有种在时光里漫步的错觉。
傍晚,在皇家广场中央的雕像边上三三两两坐着不少情侣,我走得脚疼,拉着江沉一起坐了下来。
旁边有戴着假发的艺人自弹自唱,长得彪悍,声音却很阴柔,。我靠在江沉肩上闻着她身上柔和的气息,天际由浅蓝转为深蓝,心情好得不得了。
偷偷看一眼江沉的侧脸,发现她居然也在看我,我直起脖子,正色跟她对视几秒,终于忍不住笑着吻上她的唇。
暮色四沉,艺人吟唱声萦绕在耳边,时光流转……等一下!这种经典唯美的时刻难道应该出现手机响这种事情吗?!
这次是江沉的手机,是小黎。
我没听清楚小黎在说什么,只看到江沉眉头紧了紧,停了半晌,冷冷地说:“我知道了,先按兵不动,我回来再说。”
“怎么了?”我小心地问她。
江沉无所谓地笑笑说:“出版方面一点小事而已。”
小事个屁,要真没事,小黎能搞不定?不过既然江沉这么一脸淡定,估计不打紧,我也就放了放心,没追问。
夜色渐渐浓重,五彩温暖的灯光从橱窗口漏出,映在繁华的街口。
跟江沉压马路永远不会无聊,就算不说话还是毫无违和感。我跟她从街上熙熙攘攘一直走走停停到行人稀少。最后实在走不动了,就拦了辆出租,奔回了兰布拉大道,下车的时候正好停在圣荷西市场边上。
这时候时间挺晚了,门口刚好挂出“果汁买一送一”的标示,我跟江沉就一人一杯鲜红泛着泡沫的西红柿汁慢慢踱回宾馆——好吧,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那杯酸得我直想扶额,而江沉的那杯不仅不酸而且还特好喝——我想起来了,靠!怪不得那个浓眉大眼的店员一直冲江沉笑!
于是,我二话不说就把江沉那杯抢了过来。
回了宾馆,趁江沉去洗澡,我坐在床上翻她单反里的照片。
果然江沉又偷拍了好多,总算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奇奇怪怪,好吧,算她技术还不错!主要是我人长得好!想一想的我就忍不住得意起来。
她单反里照片不多,大概都存到电脑上然后这里的都删掉了。翻了一遍没什么爆点,我一个没忍住,拿起她扔在床上的手机,无聊地继续翻照片。好吧,她手机里也没什么爆点……只有前面有几张她长发时候的自拍,啧啧,真是美爆了。原来应该有挺多关于陈辜的,大概她删了吧,还时不时有我没见过的人出现,偷窥果然有快感。
看一看的她微博提示跳了出来,我顺手点了进去,是孙妤易艾特了她,我心里沉了沉,告诉自己人家只不过是工作关系。小菊花转呀转的,还来不及显示出来,江沉就拉开门擦着头发出来了。
我赶紧锁了屏扔开,笑得一脸灿烂:“阿沉……”
第三十章
要说我真的天真纯洁到这种地步肯定是假话,虽然我有时候健忘还特二,但这种事情我纠结起来可能会记很久。孙妤易看江沉跟我的眼神还有小黎说孙以前喜欢江沉的事情终究搁在我心里消化不了,我又不好直接问江沉或者孙妤易,只能一直憋着。
虽然我没看到艾特的内容和孙以前发的东西——好吧,我承认我这点的确有点抖m——明知道江沉跟她根本没什么,还没事就喜欢翻喜欢自己喜欢的人的各种记录,然后让自己膈应。至少,我看到孙妤易的微博名字了,估计想忘都忘不了——没事别来烦女王。
卧槽,这霸气侧漏啊!
说到巴塞罗那,最不能忽视的就是站在哪个角落都不能忽视的圣家族大教堂,出自世界顶级建筑师高迪之手。
只是作为一个密集恐惧症兼恐高症患者我只敢拉着江沉远远地瞻仰了一番。
同样也是高迪的作品,不同于圣家族,奎尔公园就像一个放任自己想象力的画家随手绘制的一副油画,色彩艳丽描绘细致。
倚着满是油绿的起伏的山丘,远处就是相接的碧海蓝天,行走在奎尔公园,就像置身斑斓童话。
屋顶碎瓷片拼成连成一圈的座椅上坐着好多说笑的游客,也有不少捧着素描板一脸沉静地快速描摹的艺术者。
我坐下来,默默研究了这些奇形怪状而又用色大胆的碎瓷片一番,然后严肃地对江沉说:“阿沉,你说艺术家是不是都喜欢用小朋友的思维创作?!”
江沉立马笑了出来:“很聪明嘛,不学艺术还真屈才了啊你!”
我自动把它当成赞扬语:“那是……”
米拉之家跟巴特略公寓也是同一种风格——当然是废话,这些都是出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