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去叫老大,就说我们又带了一个大夫回来,这次这个大夫铁定行!”年轻人松了手,掸掸衣上的灰尘,“快去。”
“好、好。”大概平日里这人就有威慑力,被吩咐的人立马答应就去传话了。
年轻人转头过来,“你们都回去,胡子留下。”那名之前被穆杏林用了判官笔教训的大汉留在了原地,其他人都走了出去,那个叫阿德的人依旧单脚跳着走,穆杏林都觉得他脚上的药要掉下来了。
等到人走光了,年轻人进屋,两人把穆杏林推到屋里右边去。
“大夫,你把药箱打开让我们看看。”年轻人露出了吊儿郎当的真面目,对穆杏林道。
想要找什么?穆杏林的药箱被胡子抢去,噼里啪啦地声音响起,药箱打开里面的药瓶木盒等等无一幸免落下,多数都碎了一地。
穆杏林低敛眼帘,看着洒了一地的药粉,以及显得亮晶晶而又尖锐的碎片,眸中墨色翻涌。
“钱呢?!”年轻人抢过药箱一看,没有东西了,觉得无用扔到地上,然后抓起零零碎碎中的木盒。岂料一打开,木盒里面呈现的就只是空的。
之前穆杏林就已经将里面的各种伤药给取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醒来想着看下文,结果又捉了两次虫。。错字简直不能忍
☆、异类(二)
“银票呢?!还有那五十两银子!”年轻人“啪”地把盒子摔在了地上,木盒还调皮地翻滚了几圈才停下。
穆杏林无辜脸,“之前就放到医馆里去了。”如果他们去医馆找,那倒是帮了他的忙,给傅青岩留下线索。
突然,年轻人又眼尖看见了穆杏林腰际挂着的荷包,一把扯了下来。
当然,梨绒落绢包免不了跟药箱木盒一个下场,被扔在了地上。
穆杏林捡起来拍拍沾上的药粉,又系了回去,“我出门看诊不喜欢带银钱的,真的。”
这时一个陌生的男声插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穆杏林转头看去,原来是有人进来了。
来人一身白衣,除了发丝乌黑,鞋履乌黑,其余都是竟没有参杂一丝瑕疵的白色,气质就像一只雪白的天鹅,高昂着头颅。但他穿的这般整洁,却让穆杏林觉得一份违和感,再看到他眼眸漆黑如珠,嘴唇红得妖异,穆杏林瞬间转换姿态。
他温和地望着来人,给人一种无害、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
哪想来人盯着他看了很久,让穆杏林以为自己哪里不妥,已经让对方锁定了仇敌目标。
但再过一会,穆杏林却觉得毛骨悚然,有一种直觉强烈警告着他再柔弱点再柔弱点。
于是穆杏林好像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踩到了碎片堆里,他还一脸意外地反应过来,连忙远离碎片。
气氛瞬间温和,那人迅速变脸温柔笑着,“这位就是阿肆你们找来的大夫?”
阿肆嬉皮笑脸道,“是啊,老大,很神的大夫!招牌是活人不医!”
听到这句话穆杏林突然生起一股抽这家伙的冲动,但他只能迷茫样的反应着,让诡异的这位老大趋向温和点。
“那你怎么把人家的药箱弄成这样?快点打扫了,替人家收拾一下。”这人说完请穆杏林过去,“我是伍净,大夫贵姓?”
穆杏林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药箱,温声细语道,“免贵姓穆,穆杏林。”
伍净笑着,却透着一丝丝的诡异色彩,整个人妖异非常。
“跟我上楼坐吧,好给我瞧瞧身体怎么样。”伍净边这样说着,边让回身看来的穆杏林往楼上走去。
“老大,药箱。”阿肆连忙拿着已经整理好的药箱追上来。
伍净不悦,对他说,“给穆大夫。”阿肆才明白过来,赶紧把药箱递给站住的穆杏林。
穆杏林开了药箱看了一眼,除了个盒子布枕好像也没有什么完整的了。
看了他脸色的伍净把阿肆踹了下去,“不懂事的东西!”然后面色如故对穆杏林道,“穆大夫的损失,我一定会负责的。”
穆杏林看了眼倒在地上嚎叫的阿肆,还有那边不敢动一步的胡子,轻声道,“不用了,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待到了二楼的房间里,穆杏林替伍净把脉。“伍公子自幼染疾?看公子脉象,宿疾至今,且虚不受补。”
伍净收回手,细致地把袖子的边边角角理平,“病痛缠身多年,不胜其烦。求医不断,但都说病因难究。依穆大夫看来,我这病棘手吗?”
穆杏林瞧见他嘴边有一小角的颜色与嘴唇的颜色不同,显得比较淡。
“先把身体养起来,否则病去了人也倒了。”穆杏林把药箱收拾起来。
伍净支着脸看穆杏林,“大夫不是说,我虚不受补吗?”
穆杏林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帮人看病,但眼前这个人的情况他也没有说谎,医治方法也是对的,不过穆杏林恶其余胥,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也不太喜欢,不大想救助这个人。“我有祖传的方子,慢慢服用进补就可以。”
这句话也不是谎话,只不过祖传是从师门那传下来的。
伍净微微笑起来,突然抓住了穆杏林的手,穆杏林讶异地抬头看他,却见他的笑容诡异,让他迅速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大夫,我对你一见倾心。”
这话由这人说出来,一点都没有常人的味道,表情虽是诚心真意,但只能让穆杏林防备之心高高升起,没等他细想一番,这人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