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陆小凤的手,轻轻地抚过,陆小凤的掌心、指腹上都有着细密的伤口,足见当时他有多努力。
“陆小凤,你出来了。”直到现在,花满楼都觉得这像是一个梦。
“还好我没放弃。”陆小凤弯着嘴角,“只是出来得晚了点,让你一直担心我。”
花满楼没有说话。
陆小凤心想着要让花满楼开心点,说出的话又有些胡来了,“说起来,还得怪周昱轩。”
“嗯?”花满楼闷闷地发出了声音。
“这把匕首的确好使,削铁如泥,怎么用怎么顺手,砍铁链,砍石头都行,就是太短了。这要是他挑了柄削铁如泥的宝剑,我一挥一道剑气就可以炸开那些石头了,又快又利落,也不会这么狼……”
话未说完,花满楼就捂住了陆小凤的嘴,“好了,别说了,之后还得谢谢他,别口不择言了。我没事的。”
陆小凤眨眨眼,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舔了花满楼的掌心一下。
如触电般,花满楼猛地缩回了手,脸一下子就红了,“陆小凤,你干什么!”
陆小凤敏锐地感觉到花满楼身上有些烫,也不去回想自己刚才怎么就这么做了,现在他满脑子想的就是“花满楼是不是脸红了?是不是?可惜啊看不到”。
花满楼沉默着。陆小凤敏锐地觉察出了危险,这要是转移不了花满楼的注意,花满楼说不定真的会不顾自己是个伤患把自己踢下床的。要不待会儿和花满楼换个床位吧。
“陆小凤……”花满楼的声音沉了下来。
陆小凤一惊,立刻说:“花满楼,我口渴了。”
“哦?”若是陆小凤此时能看见,就会看见花满楼嘴角勾着一丝冷笑。
茶壶和茶杯之前花满楼就放在了床边,方便陆小凤拿取。只是这次在陆小凤伸手前花满楼就先越过陆小凤去拿起了茶壶。
接着屋内就传出……
“花满楼,床会湿的,别……我们用水杯……花满楼,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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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这一次的确被折腾的有点惨,伤得也不轻,所以陆小凤在花满楼的勒令下卧床休息,不准出屋。
实际上陆小凤也没多少的力气再去外面折腾,干脆就听了花满楼的话躺在床上当个配合的病人,他想着,有花满楼照顾,总归着是好的。
可是天不遂人愿。花满楼的确是花时间陪着陆小凤,但是在陆小凤看来应该被称为是抽时间陪自己。
归元门还有许多人需要医治,所以除了要陪伴陆小凤,花满楼每天还有很多事要忙。这下好了,陆小凤大部分的时间除了睡,就是躺在床上瞪着眼睛。
这样日子持续了两三天,陆小凤稍微恢复了些,能坐在床上发呆。好在这一日,陆小凤迎来了一位访客,陆小凤从未想到的访客——慕容业。
“慕容门主可好些了?”陆小凤问。
“死不了。”慕容业平静地说了一句,张望了一下,搬了张凳子坐在了陆小凤的床边,“你才是情况糟糕的,关心我倒没什么必要。”
“多谢慕容门主的收留。”陆小凤轻笑着道谢。
慕容业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三次。”
陆小凤有些不解。
“我与你有过三次交集,不,真的见面只有两次。”慕容业慢慢地说,“第一次见你,你把粟儿送回来,我只是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后来粟儿要和岚儿退婚去寻你。第二次有你的消息,是你托人把粟儿的骨灰送回来,还有你的信。第三次遇见你,岚儿入了虫坑。陆小凤,三次,你我之间只有这三次的联系,我失了一双儿女。”
陆小凤静静地听着,他在想,慕容业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神是怎么样的?“慕容门主是想为了他们报仇吗?”
“报仇?”慕容业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笑出了声。
“我该恨你什么?我该怨你什么?恨你在粟儿残害女子的时候阻止了她?恨你将粟儿送回她的家?恨你阻止了岚儿?”慕容岚的声音听起来仿佛苍老了十几岁,颓废又带着心碎。
“我能怪你什么呢……”慕容业盯着地面,回忆着与慕容岚和上官粟过往相处的点滴,“岚儿和粟儿变成这样,是我的错。”
慕容业自认自己是个合格的门主。身为归元门的掌门,他将管理门派作为自己最重要的任务,他每天都很忙,身为一个门派的掌门人,他是合格的,但是作为父亲,慕容业知道自己的失格的。
慕容岚是他的独子,他的母亲早亡,慕容业也很难抽出很多的时间陪他,心中对他是有愧疚的。好在慕容岚安静沉稳,并不哭闹。
因此,慕容业更是愧疚,所以他想尽力补偿慕容岚。慕容岚喜好医术,他便不强迫慕容岚习武;慕容岚想要豢养虫蛊,慕容业也放手让他去做。
但是他知道,慕容岚是孤单的。所以收养了上官粟的时候,慕容业真的很高兴,因为自己的儿子有人陪伴了。慕容岚很喜欢上官粟,这让慕容业很欣慰,却也让他知道慕容岚之前的内心究竟有多孤独。
有了上官粟后,慕容岚几乎与她寸步不离,慕容岚心中只有她。所以后来二人定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那时候的上官粟还没去过外面的世界,觉得嫁给慕容岚没什么不好。
这便注定了之后的一切。见识了外面世界的上官粟想要离开,慕容岚近乎绝望地想要留下他,最终却什么都没留下。
“是我的错,粟儿死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