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芍苦笑的弯弯唇角,满是苦涩的抬眸看他,纯粹清透的黑眸有些朦胧的水雾泛起,他的声音带些沙哑:“我没有骗你,我几天前便服下解药,现在才解了失声丸之毒。
但是,寒衣...如若面对的是谎言,那么说话与不说话其实又有何区别呢?!”
月寒衣皱眉,沉重的开口道:“赤芍,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你说我是在骗你吗?”
赤芍垂下双眸,轻轻却含着沙哑的声音道:“我从来都未怀疑过你,但是,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傻。你召唤雨燕所用的是何香料,我清楚...”
“你到底清楚什么啊!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你说清楚了。”月寒衣禁不住大声的喊出
“我清楚,你不是不会武功,我清楚你与冷月教有关系!”赤芍说完,向后退了一步,边退边说:“因为那香料,师父他也藏着一瓶,师父他...曾经是冷月教中的人!”
月寒衣锁眉向前逼近一步,缓缓伸手去碰赤芍:“这种香料不是冷月教才有...你想多了。我与冷月教无关...”
“碰。”赤芍抬起右手将月寒衣伸到肩旁的手打开,垂着头声音是说不出的低落:“不,这种香料只有冷月教有——”
月寒衣低声一笑,缓缓开口道:“你不相信我?那为何刚才还给我抑制热毒的药丸,你应该看着我发病而不管,让我自生自灭。”
赤芍像是无奈的低声道:“你知道,我无法看着你不管...”
月寒衣突然向前一步,将赤芍紧紧抱在怀中,低头在赤芍耳边开口:“你知道,月家与冷月教有何关系吗?!如果你知道那种香料只有冷月教才有,那么与冷月教秘密交好的月家有这种香料,便不足为奇了...我召唤雨燕,是为了送消息回月家,因为我已杀了毒山老翁为娘亲报仇了,要他们不必再寻找了。”
赤芍垂眸:“为何要告诉我这些...这些应该是不能轻易说出的,尤其是冷月教与月家的关系——”
月寒衣将他搂的更紧了些,声音更加低沉的在赤芍耳边说道:“因为..我讨厌你怀疑我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寒衣。”赤芍将眼睛闭上,不再说话。
远处,坐在房顶之上的人影看着相拥的两人,不禁弯起了嘴角,只听他自语道:淳于倚寒,你接近他竟然只是为了医好自己的体质吗?我高估你了吗——
一人突然跃上屋顶,在其身后单膝跪地道:“少爷,东西已经拿到。”被十一称为少爷之人,只有一个人——纳兰零风。
纳兰零风起来转身,月光下温润依旧的气质与他一身的黑衣格格不入,他对着眼前单膝跪着的人说道:“十一,起来吧。”十一起身,将手中的一块羊皮纸递与他。
看着手中羊皮纸参差不齐的边缘含笑开口:“这是一半吗?那么另一半应该还在梦府吧——”
“少爷,梦小姐应该会知道。”
“纳兰渊与梦玉怜交谈多次也未探出蛛丝马迹,不过,如今一半已丢,梦玉怜如果知道羊皮纸之事,定会查看另半张是否无恙。或者,她有心思不会去查看,那么...”
“那么,她也会露出破绽——”十一含笑垂眸道
纳兰零风含笑看了十一一眼,满意道:“十一,你看人果真缜密。如果梦玉怜连丝毫的异样担忧都不露出,那么她便真是丝毫不知情了。”
“属下立刻亲自去暗中观察。”
“等等。”
“少爷还有何事?”
“你顺便再替我查看下淳于倚寒对赤芍的是何感情?!”
“这...对于感情,属下...”
“呵呵,说笑而已,你去吧——”
“属下告退。”
十一跃下房顶,就看到一个人影左右手各提着两小罐酒缓缓迎面走来,他对着那个人影微垂下头算是行礼,然后便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纳兰零风重新坐于房顶,瓦片轻响,身侧有人走来,还有轻微的酒罐碰撞声。
一人在他左侧坐下,纳兰零风一直都未扭头看一眼。
只见那人边将四罐酒放于他们俩前面便开口道:“你看不见我吗?再不理我,我就找别人喝酒去了——”
纳兰零风左手一把抓住欲起身少年的右手腕,转头看向他的脸说道:“倚郁,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何事?”倚郁圆睁的漂亮黑眸疑惑的看着纳兰零风
只见纳兰零风无声一笑,开口道:“我在算,那夜之后,你有几天没在我身边一起睡觉。”
“才四日而已,今日是八月二十八。你我不是一起赶路的,但却是一起进的芜城...四日也要算这么久的吗?”倚郁说完,又坐了回去。
纳兰零风含笑看着他开口:“我知道四日,我只是在算,就按照每晚和你做四次来看最适合,这四日就是十六次,今晚喝完酒能做得完吗?要不就剩下一半等到明日再做?嗯,这样也许还行吧...”
倚郁嘴角顿时抽搐了,右手拍在纳兰零风面门将他向后一推,气道:“你想精尽人亡,我可不想陪葬呢!”
纳兰零风伸手将他的手从脸上拿开,无辜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要是死了,你也不能独活,否则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世上————”
倚郁欲哭无泪,无力的叹道:“能不能说这话时不要用这么无辜的表情啊...”
“哈哈...说笑的,没想到没能逗你笑啊。”
“怎么可能笑啊,不过..”倚郁抿嘴一笑,柔声道:“你对我还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