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以后父王不去便是了。”宗政久寒在心中叹气。府里的人自然是守口如瓶的,就算他不去任何妃子那边过夜,也不会惹了外人的闲话。加上有吴侧妃的掩饰作用,关于他性生活的闲言碎语自是没有的。
可现在,他答应了宝辰不再去吴侧妃那里,这个掩饰作用就没了。而孙侧妃的父亲毕竟不是自己的手下,到时候孙侧妃对她的父亲说点什么,到时候传出了个好歹来,那他的名声可真是落了一地了。
“父王在担心,有人说你的闲话?”宝辰听宗政久寒真的答应了自己,便高兴坏了,用小脑袋蹭了蹭男人的胸膛,他抬头问道。
“这会儿,知道给父王担心了?”宗政久寒挑眉。
“哼!父王将那人遣回家去,不就行了……”宝辰现在看孙侧妃是越来越不爽,在他父王面前温婉贤淑,在自己面前则一副慈母心肠,但背地里她对自己下手的次数可不少!只是每次都被他很好地化解了罢了。
“依你。”宗政久寒的大手盖在了儿子的额前,他摸了摸那额前的花钿,点了点头。
孙倩月那个女人不是个安分的,她总是在自己面前隐晦地说宝辰的不是,夸大他的错误,一边又要表现她的大度和对宝辰的慈爱。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宗政久寒并不看在眼里,不过既然宝辰要她离开,那他这个做父王的,当然要为了哄儿欢欣而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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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未亮,刚刚开始下雪的时候,宗政久寒就醒了,他是被宝辰滚烫的额头惊醒的!
他轻柔又急切地将儿子叫醒,见他睁开双眼,迷茫过后便是一片清明,他微微松口气,道:“宝辰,你有哪里不舒服吗?”一边,宗政久寒喊来了何湘,让他去叫傅太医来。
宝辰还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模糊,他摇了摇头,突然觉得太阳穴很疼,本能地搭上了自己的手腕,半响,道:“……风寒罢了,父王莫担心,去上朝吧。”
“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其实宗政久寒听宝辰这么说的时候,很想爆一句粗口,上朝个屁!儿子都发烧了,老子还上什么朝!
深呼吸,宗政久寒告诉自己,别生气,在病人面前,他要温和……温和个屁!
听急忙赶来的傅太医说,这风寒的起因,应该是吹了江风导致的。宗政久寒敢保证,昨天晚上他有将儿子捂的严严实实的,除了他独自离开画舫的那一段时间!
“说!昨晚到底去哪里野了?”宗政久寒皱眉,厉声问道。
摄政王的语气恶劣,吓得屋内的人大气不敢喘,宝辰也不在意,他知道宗政久寒是心疼自己才这样生气的。
“都说了,是船夫迷路了,好不容易才划回来的。”宝辰嘟嘟嘴,见宗政久寒根本就不理睬自己,便将双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宗政久寒一看,顿时走过去抓住了那双白玉羊脂做成的手腕,粗鲁地塞进了温暖的被子,喝道:“还想再让风寒严重一些吗?!”
“可父王不理宝辰。”宝辰哼哼道:“父王再凶,宝辰就不盖被子了!”
小世子威武!
众人纷纷低头,在心中如此吼道!整个金樽大陆,敢威胁他们王爷的人,恐怕也就这一个了。
最后,宗政久寒败下阵来,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小家伙安分地睡觉了,他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有些无奈,有些喜悦,有些心疼地笑了。
走出房门,又行了一段路,宗政久寒才开了口:“傅正。”
“奴才在。”傅正退后两步,弯腰拱手。
“宝辰的身体,你知道的,这次的风寒,本王不希望它会加剧。”
“奴才自当竭尽全力,不然世子大人再添病痛!”傅正又是一个行礼,让宗政久寒满意地转身离去。他不想去上朝,更想留下来陪着儿子,可东北边境的雪灾却刻不容缓,今日黎明破晓之时,何湘就来报告过了,东北的雪量加大,灾情更严重了。
摄政王离府的消息一传到青萝那里,宝辰就难受得醒了。
“父王上朝去了?”虽然知道宗政久寒一定是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可这还是头一回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他还要去上朝的。这么一想,宝辰心里就一阵不舒服,不知不觉地,撅了嘴。
青萝伺候了宝辰七年,哪里不知道这小不点的脾气,她偷笑一声,掩嘴道:“王爷离开前啊,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将小少爷看护好了,等王爷回府的时候,要是少爷您还不见好,那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可就得受苦了。您看看,王爷多疼您啊。”
“就是就是,要奴婢说,咱们这金樽大陆,谁能上王爷的心啊,也就少爷您了,您可是王爷心尖上的宝贝儿子呢。”红霞也看出了宝辰的失落,忙不迭就说起了宗政久寒是如何如何地对宝辰好。
宝辰听了,心一松,便笑起来,道:“爷也觉得是这样。”
“是啊是啊,王爷最疼少爷,只疼少爷!”青萝看宝辰脸色好转,心下一喜,忙拿来了刚刚熬好的汤药,递到了他的面前,哄道:“那,王爷最疼爱的小少爷,小世子,来,喝一口药吧。”
宝辰顿时苦了脸,不肯去接那碗黑乎乎的药。青萝二人见此,纷纷熟练地左劝又哄起来,嘴巴甜的不得了。
这时候,宝辰才恍然发现,七年过去,这两个小妮子还是将自己当作孩子似的在宠着护着,这一份呵护,让他的心间一片温软。
不再抗拒,宝辰拿过药将它全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