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大将军陈酬飞鸽传书,南方叛军竟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西北却又出现了叛军身影,如此诡异的用兵,朝野再次震惊了。
☆、难解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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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的这般做法让人甚是困惑,夜云罄当即便召集大臣们商议,只可惜殷塍立国十年朝中却无睿智的上将,此等诡异做法,文臣们哪分析得出来,你一言我一句最后又绕到处置东宫那位的事上了,夜云罄眉头一皱,当即下令散会,头也不回走出了紫宸殿。
慕无痕照例跟了上去,时值今日他方才看清楚逸云飞当年那法子对王朝的弊端,当年他们混入的反军乃一帮乌合之众,没有夜云罄与他的指挥根本不成样,于是江山夺下来了,像样的大将却是没有。而凤宇原本的大将各占四方拥兵自重,早已被夜云罄和他换着法子除掉了,现今朝中留下的大将都是后来任命的,像样的仗可是没打过几场。夜云罄倒是出身将门,可这种事让皇帝御驾亲征未必太荒唐了。
夜云罄已在飞霜殿等候慕无痕,见他进来便立刻让人退下,关紧了门商议起来。
“你倒是说说看,对方这么打为了什么?”夜云罄百思不得其解,陈酬大军到的时候,叛军攻克的重镇已经空无一人,其他都未少,只把军粮都带走了。问及当地百姓,叛军即不扰民,也不屠杀,走的时候静悄悄的,一夜之间边没了踪影,仿佛天兵一般。
慕无痕之前就觉得这叛军就像是来乱的,这下这么一做更像了,他接着夜云罄道:“真像是来乱的。”
夜云罄也无奈笑了:“这下怎么着?”
“西北是我朝边关要塞,关外的游牧民族甚是凶悍,西北的这支叛军不可轻视,万一和北边的结盟麻烦了,先传令给西北守将钱铭,让他紧守城门时机而动。”
夜云罄点头,西北的守将钱铭是唯一一位凤宇的遗臣,当年和夜家关系甚好,夜云罄称帝后他便也归顺了殷塍,由他守着西北倒是可以放心。
“至于这南方,让陈酬的大军依旧驻守,南方多山,叛军躲入山林也不无可能,只是躲进去终会出来,让陈酬把守各路要塞严密监控。”
夜云罄叹了口气,目前也只能这样。
慕无痕笑着拍拍夜云罄:“皇上不用太担心,这几年天下安宁,就算有叛乱,民心还是向着皇上的。”
轩辕苍自那一日找紫一下棋之后便来了兴趣,时不时拉上紫一下一盘。
紫一纳闷,自己的显露出来的棋艺又不佳,怎么这人就赖上他了。
其实轩辕苍的本意不在下棋,紫一安安静静的不会吵人,他边下棋边想着事,紫一也不问不催促,等着他下,往往一盘棋下来,轩辕苍能想通不少事情。
这一日两人方在下棋,夜云罄走了进来,他刚和慕无痕商议完叛军的事,看着天色还早便往东宫来了。
进来的时候轩辕苍正在沉思,紫一看到了夜云罄便要起身行礼,夜云罄轻轻摇了摇手,示意不用,不必打扰轩辕苍。
夜云罄满是关怀宠溺的眼神让紫一心中一痛,赶忙避开眼,低头看起棋盘来,棋行中局,两角正厮杀得厉害,紫一这次以攻为守,逼得轩辕苍步步紧退,不得不困守一边。
这一步轩辕苍想了很久,再次执棋时却下得飞快,越守越小,越守越悬,然后最后一子落下,却让紫一大惊,轩辕苍步步退守之后竟绕了个大弯闯出鬼门关,紫一先前的攻势瞬间化为乌有,竟是全盘皆输。
在一边观战的夜云罄不由抚掌道:“轩辕公子好棋艺。”
轩辕苍方才发现夜云罄的到来,眉头一皱,瞬间把棋局给捣了。
夜云罄一愣,知道是自己的到来惹轩辕苍不高兴了,便道:“朕知道没事先通报,不过看你下得入迷,通报了怕你更恼了。”
轩辕苍闻言脸色更不好了,他并不喜欢夜云罄这般哄人样的和他说话,起身叫人撤了棋桌,上了壶茶,让夜云罄坐了。
夜云罄顿时局促起来,他是存心想给轩辕苍弥补的,可对方这么反应,他真不知该如何做了,只得叹息一声:“朕是真心想为自己的过错弥补的,倒是跟朕说说,朕到底该怎么做?”
轩辕苍没有回答。
紫一本是坐在一边的,听到夜云罄这么说,忙起身回避,心底叹息一声,当年夜云罄在他身边时何曾如此语气说过话。
夜云罄却叫住紫一:“紫一别走,你若是走了,朕更没得坐了。”
轩辕苍冷笑了:“这是你地方,你想坐,我还能拦你不成?”
夜云罄看了眼轩辕苍,叹息:“朕不可能忘了云飞,你不可能原谅朕,一直这么僵着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彼此都退一步吧。朕以后不再别人面前提起云飞,只把他装在心底,你可不可以试着原谅朕?”
轩辕苍端起茶杯一口一口抿着,他的爱是自私的,对方心里若是装着别人,他不屑要。
紫一也端着茶杯一口一口抿着,他的内心是复杂的,什么味都有,他唯一想做的事情是立刻走。
夜云罄神情复杂,他明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却总还是忍不住想即刻得到答案,他也端起了茶杯一口一口抿着,皱着眉头,神情复杂。
紫一偷偷瞄了眼夜云磬,那样子让他很是心痛,但他也无法做什么。三人就这么坐着,气氛凝固着。
西北战局胶着五天之后,忽然传来军报,西北大将军钱铭反戈,以前朝遗臣身份举兵南下,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