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一站在夜云罄身后,右手忍不住想伸出去却在刹那间紧紧握住,他不能动,他不能这么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流泪。
过了许久,夜云罄才缓过神来,太医赶紧上来给夜云罄包扎手,夜云罄淡淡道:“你就住翰墨阁吧,不用去外头。”
紫一跟着太监来到了翰墨阁,方见那匾额便脚步一滞,翰墨阁,“翰”字写得潇洒张扬,“墨”字写得含蓄沉稳,而“阁”字最是奇怪,看似中规中矩却将一撇一捺写出门字之外。
太监见紫一不动,便笑道:“这上面三个字可是有来头,翰字是当今圣上写的,墨字是太傅写的,至于阁字是我们主子写的。”
紫一默默的点点头,跟着太监走了进去,却不想刚踏入,紫一又是一愣,这屋子的摆设似曾相识,每件家具上总都有几处烧焦的痕迹。
太监见状忙道:“这屋子里东西的来历,我也是听爷爷说的,是说当年东宫大火时未烧毁的,皇上念旧舍不得丢,便放在了这里。”
紫一闻言已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勉强撑到太监离去,跌坐在罗汉床边,摸着那焦黑的纹路,紫一心底百转千回。
放任自己回来是因为真的想你,可真不想是这样的现状。
紫一只觉得喉咙底一腥,身体陡然炎热起来,眼前瞬间模糊,他暗道不好却已太迟。
冷不防一个声音陡然传入:“逸云飞!!!”
紫一大惊!
☆、轩辕苍
07
紫一慌乱之中听得有人唤其真名愈加气血倒流起来,好在有人飞速喂他吃下一颗药丸,又用内力疏导,渐渐翻腾的气血顺畅了不少。
紫一睁开眼回看来人,瞅见那满目的红色,微微舒了口气,来人是花戏水。
花戏水恼怒:“我再来迟半步,你就要命丧黄泉了。”
紫一勉强提起内力道:“多谢!”
“谢什么谢,别说话了,你死了,我可没好日子过,任飘渺会扒了我的皮的。”花戏水瞪了紫一一眼,运起内力为紫一疗伤。
那年的大火已将紫一的身体掏空,能活下来全凭着一口硬气,那之后紫一的身体长年燥热,任飘渺寻尽了方法,最后找到神医宁凌尘,求来了寒冰诀让紫一修炼方才勉强压住燥热,只是寒冰诀忌讳大喜大悲,方才紫一心乱如麻,寒冰诀自然失了功效。
花戏水雄浑内力的疏导下,紫一已无大碍,方才慌乱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离开十年很多事他都已陌生,他急切需要知道真相。
紫一看向花戏水,花戏水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拿出随身带来的瓷盏道:“这是上好的燕窝,任飘渺知道皇上必是不要命的赶路,怕你吃不消,早就飞鸽传书给我,要我为你准备这个,你慢慢吃,有什么我们慢慢说,别提内力说话,在桌上写吧。”
紫一点点头,写了两字:多谢!
“谢字省了,以后你要谢我的地方多着呢。”花戏水托着腮帮子笑道。
紫一无奈摇了摇头,继续写道:这事有谁知道?
花戏水他指什么,便道:“知道你才是逸云飞的,天底下之后三人,你,我,任飘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皇宫里的人都精得跟妖一样,你要是不小心提防,难保不被人看穿!”
你是说慕无痕吧!紫一写完,敲敲桌子,似乎在表示笑意。
花戏水笑了:“这个你放心,白天他怀疑过了,拐着弯问我关于你的事,我知道他要是不问清楚,晚上肯定又来烦你,索性一股脑儿把该说都说了。不过无痕也太精了,怎么你还没来便注意起你来,还特意让人给你住这屋子。”
紫一摇头,似乎在苦笑,花戏水伸头见紫一写道:我于流川飘渺阁相来交好,无痕怀疑不无道理,他这是不肯放过一切蛛丝马迹。
花戏水看完点头:“你说得倒是没错,这几年无痕也好,皇上也好,对断了一只左手的人特别敏感。”
紫一无声叹息:是我害惨了他们!
“恩恩!你这话说得对,都是你的错,如果是我的话,江山和真心相爱之人,我自然选后者,江山有何用?得到之后整天面对一群虚情假意的人,有何意义?”
紫一听完花戏水的话,默不作声。
花戏水一看急了,忙道:“你别忘心里去哈,那只是我的看法,任飘渺说过你这是大爱,为天下舍家园,伟大着呢!”
紫一摇头:不是这样的!
“好了好了,这个问题先别说,我先和你讲讲东宫的那位吧!”花戏水扯开话题。
紫一点头:正要问你!
花戏水仔细想了想便说道:“关于那位,我也只是知道一二,当年你命丧东宫大火之后,皇上便一蹶不振,昏迷数月之久,无痕用尽了办法终究未果,最后无奈只得暗中到处寻访与你长相相似之人,试图骗过皇上。这暗里进行的事不出几天居然有了回音,来得是荆州轩辕家族,他们献上了家里的二公子轩辕苍,就是现在宫里的那位。”
那轩辕苍会答应么?紫一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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