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烈脸都红了。在父母面前聊这个话题,还真叫人尴尬:“我没有对女孩子不负责。只不过有时候跟朋友玩得晚了些,您想哪里去了!”
“本来我倒没想管太多。不过你妈总说我不关心你,说我们有代沟。听说《奋斗》这部片讲的就是八零后人的故事,所以我跟你妈特地追着看了好几十集,想着是不是能从里面了解到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不过看完了,我就更觉得不放心。你说这陆涛本来有一个挺好的女朋友,结果还跟人家女朋友的好朋友好上了,好就好呗,居然又靠前女友的父亲。搞个投标吧,自做主张提高价钱,把事搞砸了,又让亲生父亲收拾烂摊子,有他这样奋斗的吗?不是靠前女友的父亲,就是靠一个失散多年的亲生父亲,哪来艰苦奋斗的意识?向南和杨晓芸呢?结了离,离了结,把个结婚不当事。看这片让我们特别疑惑,是不是你们八零后都这样?”
闻烈没看过这部电视,被父亲绕得稀里糊涂的,道:“那不是电视吗,不编些事出来,怎么能好看。这哪能当真呢。”
“不管怎么样,你平时做的事情,能让我们放心吗?我知道,你长大了,需要自己的空间,我和你妈都商量好了,只要你正经谈个女朋友,我们就给你付房子的首付,再把你以前存我们这的钱还给你,让你搬出去自己过。前提是,你不能再这么不着调了。”
不着调?闻烈想起当初跟南宫辉租房时,所做的点点滴滴,哪样不是为着正经过日子的?在母亲的熏陶下,闻烈打理家务,井井有条,细致入微,除了厨艺有待磨练外,哪一项都可以达到母亲八成的水平。只不过这一切,又怎么有机会让父母亲知道呢?
代沟?身为同志,不被别人了解的事实在太多,只不过,跟深爱着自己的人,没办法做坦诚的交流,只是因为爱着他们,这又何偿不是一种悲哀?
闻烈头越来越低,一时间神游天外。父母亲爱自己的心,闻烈又何偿不知?只不过,身为同志,按虫虫的分类来说,还是那种坚决的同志,将来要走的路,跟父母亲的期望绝对是背道而驰的。要如何才着调?不就是找个女孩子带回家看看,过一段时间结个婚吗?
闻烈有些羡慕虫虫。他上有哥哥姐姐,自打二十岁就远离家门,两三年才回去那么一次,日子久了,家里也就皮了,有望这么一直拖下去。虫虫曾经饱汉不知饿汉饥地对闻烈道:“管他呢,你铁了心不结婚,父母还能找人□你不成?”
他当然可以这么说。毕竟父母不在身边。不象闻烈,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无处可逃。还是得想想办法,找个拉拉来演演戏吧。到时真搬出去住了,才能松口气。
或者干脆豁出去,跟他们出柜算了!闻烈突然有这样的冲动。
但看到父亲鬓边的华发和母亲额上的皱纹,闻烈的冲动立刻平复。父亲有两个兄弟,母亲有两个妹妹,闻烈有一大堆的堂弟堂妹表弟表妹,一直以来,闻烈在家族里,都是同辈中成绩最好,最听话的,也是父母亲的骄傲。当时高考失手,没上南大,而是去了南师大,就已经很让他们失望,若再向他们出柜,对一向爱面子的母亲以及传统而认真的父亲而言,打击实在太大了些。
低头认罪般听父亲讲完,母亲又接着唠叨了半天,才让闻烈回房。这次第,怎一个郁字形容!闻烈心里烦躁,思来想去,还是上了网。
在网上到天涯的一路同行,那里有个置顶的互助婚姻贴,点开来看看,长长一串,分了好几页,全是同志或者拉拉要找人形式婚姻的。一一细细看下来,北京广州上海的居多,深圳成都的也不少。南京的好不容易找到几个,仔细看看,都是一对拉拉找一对同志的。这不是笑话吗?难道拉着董奕一块去谈?这事看来缈茫。
转了半天,心烦意乱之下,闻烈习惯性地进了完美国际。
展开洁白的羽翼飞翔在龙吟大陆的天上,天色极蓝,风将云扯成一缕一缕的,又随意地零散四处洒落,阳光将浮云的影子和血影桃花的影子一起投在下方的粼粼水波中,令人心旷神怡。什么时候才能得到自由呢?若在现实中也能飞就好了!
有人发留言,是白发魔女,死在黄昏副本门口,血影桃花二话不说,立刻施展回城术到最近的传送点,传送过去。
救了白发魔女,血影桃花心中一动,提议到南屏瀑布去聊天。记得当初听白发魔女说过,曾经在那里跟刀光胜雪聊了个通宵。白发魔女道:“我们到万流城,看极光变幻,在龙吟最高处,看尽人世沧桑,道尽天下风云,岂不是更好?”
于是不一会儿,两人就已经并肩坐在高高的万流城墙前一道埂子上,晃着腿,看着下方起伏延绵的高原,悠闲惬意。极光在天上极近处蜿蜒幻化,捉摸不定,瑰丽无比。
“很久没见你上,加上前段时间又解散了帮派,以为你都不会再来了。”白sè_mó女抱着双膝,笑意盈然。
“怎么会,只不过时间不象以前那么多,而且兴趣也不再象以往那么浓而已。毕竟这里还是有很多的朋友,很多的回忆。”
“今天不开心吗?”
“嗯。父母逼婚,烦。”
“年龄到了,他们总归会记挂着这件人生大事的。难免。”
“我根本不想结。”
“是因为老龙?”白发魔女说得很直接。
“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