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明空身子晃了一晃,抢上来夺过啤酒,用力往地下一摔,啪地一声巨响,啤酒和着沫子溅了一地。
董奕道:“明空,我。。。”
仇明空没听他的解释,一把推开他,夺门而出,砰的一声将门狠狠带上。
董奕追过去打开门,只听到流水般下楼梯的声音,明显赶不上了。赶紧跑到阳台上,看到仇明空发动了车子,飞快地驶出大门。
拨打仇明空的手机,被掐掉,再打,已经关机了。
董奕抓抓头,这倒是个棘手的局面。拿了个扫帚将碎啤酒瓶扫干净,董奕转了两圈,无计可施,只好回房睡觉。
董奕刚睡着,门开了,仇明空闪了进来。地上放射状溅开的啤酒印还触目惊心地留着。买来的酱鸭,皮蛋还放在桌上,仇明空摇了摇头,将它们都放到冰箱里。
悄悄开了卧室的门,董奕已经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还扯起了鼾。仇明空静静地凝视着董奕。
这家伙睡得很香,嘴巴微微张开,傻得冒泡。仇明空轻手轻脚走到他床边跪下来。
董奕离他这么近,却又那么远。半晌,啪嗒一声,一滴泪摔到地上,发出了细碎的声音。
第二天,董奕起床的时候,没看到仇明空。走出客厅,发现有人拖过地,昨天的啤酒印已经被完全的清理掉。
“难道仇明空回来过了?不过他床上的被子好象没动过啊!”董奕有些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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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的时候,闻烈发了好一阵子呆。
他又陷落了。
为什么每一次都遇到不该爱的人,每一次都十分清楚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掉下去?曾经在遇到南宫辉的时候跟虫虫探讨过这个问题,虫虫意味深长地道:“爱情有时候就象你的子女。小的时候,他们很听话,然而长大后,他们开始有自己的主张,你叫他往东,他偏往西,想让他们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绝不能够。对照下你自己就知道啦,现在你做的事,有几件是你父母赞成的?”
爱情也有自己的生命?这种比喻说得令闻烈毛骨竦然,好象那是身上长出的一个寄生胎一样。虫虫冷笑道:“这算什么,有时候胎大了,连母体都会吃掉。这世上殉情的人还少了吗?个个鬼迷心窍似的,谁说的话能听?”细细想来,不无道理。
最令闻烈羞愧的是,为什么每次陷落过程中,□都占着很大的位置?南宫辉的技巧令他十分享受,董奕呢,虽然笨手笨脚,生涩无比,不过他的东西就象他的个性一样,笨笨的,直直的,只知道一股劲往前冲,这种投入的单调的机械运动,不顾一切直捣黄龙的执着,配上他情不自禁的闷哼声,给闻烈带来极大的满足感。
如果南宫辉做的不是那么棒,闻烈会那么投入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还记得有一次,闻烈亲口说了分手,结果呢?半夜里居然主动去勾搭南宫辉,完美的幸福生活后,分手的决心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董奕呢?本来只想着享受一下暧昧的第四类情感,但经过前一晚的激战,他们之间的关系,瞬间进了很大的一步。
又一次丢掉底线,闻烈苦笑着摇摇头。遇到南宫辉的时候,他放弃了不找沉迷网络的人,不找无业游民的底线,结果呢?遍体麟伤。再遇到董奕,他又放弃了不找已婚直男的底线,这一次的结果将会是什么?肯定又会是一次极深的伤害。
但他有什么办法呢?爱情这种动物,孕育的时候或许需要很长的时间,却总会在一夜之间长大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该如何面对仇明空?又该如何面对董奕的妻儿?董奕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一想到未来,闻烈就觉得心下空荡荡的没有着落。不过,他决不会让董奕为难。爱一个人,当然应该爱他的全部。对仇明空,只要他愿意接受,闻烈会象兄弟一般尽心尽力。对董奕的妻子孩子,闻烈一点敌意都没有,恰恰相反,有一种爱乌及屋的关心。爱情本来就意味着付出,牺牲,成全,当然也意味着坦然的索取和接受。既然选择了爱,闻烈的做法是,全盘接受。
八点半,董奕就打了闻烈的电话,两人在路边吃了早点,一起亲亲热热地晃到金盛装饰城。一路上,闻烈偷偷看了董奕几回,董奕笑嘻嘻地看回去,道:“怎么,有事吗?”
闻烈摇摇头。
董奕就伸手来揉闻烈的头发,象揉一只宠物般,道:“没事不许乱看!”
闻烈缩缩脖子,笑得牙齿都凉了。说实话,身为同志,一般跟同性上街,总会故意假撇清,隔得远远的,哪会象董奕这样,做这许多暧昧动作,还那么坦然。直男果然比较猛。
很快就到了店里。看到到处挂满了董奕一家三口的招贴画,闻烈觉得非常亲切,笑道:“这真是标准的五好家庭啊!”
闻烈饶有兴致地问起他们俩如何认识,谁追的谁,聘礼和彩礼花了多少,黄妍有没有带什么陪嫁,儿子是顺产还是剖腹产,成长过程中有什么趣事,事无巨细,听得津津有味。
似乎听虫虫说过,爱一个人,最喜欢分享他的成就。董奕平淡的人生并无其它建树,最令闻烈入迷的,反而是他的家庭。
当初跟南宫辉在一起的时候,闻烈最喜欢听他讲自己的故事,还曾经幻想着,有朝一日一起到东北,跟着他走一趟,看看他的学校,他们常去的网吧,常爬的小山坡,甚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