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两幅感兴趣,正在杀价,本来都谈得差不多了。」
尤钱指着面前的两幅画说,-幅是海景,一辐是岛屿风景,萧兰草在心里接下去――本来都谈得差不多了,却被你的傻逼给搞砸了。
「杨先生选的画还在吗?」
「都已经镶好框,送去他的客房了,你要看吗?我带你去。」
「不用,我就随便问问。」
萧兰草在画室里转了一圈,看了油画又看了架子上的镶框,没发现奇怪的东西,便告辞离开,尤钱恋恋不舍送他出去,问:「不再看看了?你想要哪幅,我免费送你。」
「不用,你好好作画吧。」
萧兰草随口说道,往前走了几步,尤钱突然叫住他。
「萧警官,我不介意留案底的,其实像我们这种创作者,越是独立特行就越受欢迎,有案底反而是炒作的噱头,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无关,你不用内疚。」
――谁内疚了?神经病!
任萧兰草八面玲珑,遇到这样的人,他也是哭笑不得,生怕再被纠缠,快步走下楼梯,萧燃跟在后面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饭店,外面夜色沉沉,远处偶尔传来游客的欢声笑语。
他们走出不久就遇到了张婆婆,她提着放毛衣针的小袋子,和团友从海边散步回来,
看到他们,她跑了过来,开玩笑说:「你们还铐在一起呢。」
「没有,他洗脱罪名了,我送他去派出所销案。」
萧兰草心里有事,随口回答完就想走,张婆婆却拉着他聊天,说岛上的风景多美多美,还可以坐船去海上钓鱼什么的,最后又说到了王伟和朱珍珍,说他们和好了,上午一起去看了医生,下午还和他们坐小船钓鱼。
萧燃问:「王伟的伤没事吧?」
「没有没有,我问过了,就是小伤,起了个包而已,可他老婆担心得不得了,夫妻这种关系真难说啊,好起来时简直可以为对方做任何事,反目的话就像是仇人,恨不得杀了彼此,更有趣的是这些外人可都看不出来。」
「婆婆,听起来妳很有经验啊。」
「那当然,我跟我老伴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他在世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吵过多少次,离婚也不知道想了多少次,现在他走了,我却有点想他了。」
张婆婆说着话,转头看远方大海,萧兰草感觉她眼睛里好像有泪花,但她很快就调整情绪,摆摆手和两人道了别,追着同伴回饭店了。
萧兰草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萧燃往前走去,萧兰草回过神,追上他,笑问:「一直不说话,是在吃醋吗?」
「不,我在想婆婆说的话,王伟夫妇也好,皇耀夫妇也好,他们的关系到底如何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是啊,就像我们的关系,就连菠萝仔也没看出来,亏他还是警察。」萧兰草随口吐槽,突然脚下一顿,一个奇怪的想法闪过脑海,萧燃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婆婆的话让我想到了某个可能性。」
萧兰草沉吟道,萧燃还在注视他,他笑了,说:「也许是我想多了,反正不急,慢慢查吧。」
时间挺晚了,萧兰草选的又是小路,棕榈树的叶子遮住了月光,四下里很暗,他突发奇想,和萧燃在一起这么久了,好像还没打过野战,这里挺不错的啊。
想到这里,他看看萧燃,萧燃没像他有那么多心思,表情平静,不知在想什么。
萧兰草用手肘拐拐他,问:「在想案子?」
「没有,在想尤钱。」
「呵,你肯定觉得那家伙很讨厌吧?」
「没有,本来觉得他有点烦,还神经兮兮的,不过看他主动当小偷,反而觉得他挺真实的。」
「你还好吧警官?他那可是犯罪行为。」
「我知道,法理上他的行为是错的,但人情上可以理解,喜欢就是那种可以为对方做任何事,不计代价的心态,也许在外人看来很傻,但本人却甘之如饴。」
「那你呢?你会为我做到什么程度?」
萧燃停下脚步,握住萧兰草的手,说:「我以为你都知道的。」
「我知道,但还是希望你说出来。」
萧燃不说话,靠近萧兰草,将他压在树上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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