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去尤钱的工作室逛逛。」
萧兰草的衣服没带过来,他打开萧燃的行李箱,找出一套休闲装换上了,t恤加宽腿七分裤,他穿上后对着镜子来回照了照,说:「不太符合我的审美观,不过非常时期就勉为其难吧,反正我帅,穿什么都好看。」
萧兰草平时都是西装,萧燃难得看他穿休闲装,本来还觉得挺有味道的,没想到衣服被他一通贬嘲,他淡淡道:「如果这是你想让我帮你脱掉的借口,我很乐意效劳。」
萧兰草一听,开心地转过身来。
「好啊好啊,反正时间还早,要来一发吗?」
「你想榨干我吗?别忘了我们还有事要做。」
萧燃说完走出去,萧兰草耸耸肩跟上,两人去了顶楼,尤钱的工作室就在顶楼的某个房间。
他们顺着楼梯刚上去,就听到一阵吵嚷声传来,两人对望一眼,萧兰草小声嘟嚷道:「又有案子发生了?不是吧?」
他刚来这个岛上时,本来是抱着换个工作环境散心的目的,谁知道没多久萧燃也来了,还带来了珠宝案,再接着游客被打,要是再出什么事,他真怀疑自己有没有精力处理了。
老板娘迎面跑过来,看到萧兰草,惊喜地叫:「萧警官你来得正巧,快去阻止一下,他们打起来了。」
萧兰草跟着她跑过去,就见一个男人和尤钱在相互推揉,杨先生在旁边劝解,他问:「怎么回事?」尤钱一看到萧兰草,马上来精神了,跑到他面前,指着那男人,叫道:「我偷了他钱包!」
萧兰草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就是尤钱用错主语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偷东西还叫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谁偷了钱包?」
「我!我偷了他的钱包,所以你抓我吧,快,给我铐手铐!」
尤钱把双手伸到萧兰草面前,萧兰草又看看被偷钱包的男人,还有一脸窘相的杨先生,他品过味了― ― 尤钱这是看到萧燃这两天整天跟自己铐在一起,他也想如法炮制啊,这傻逼!
他把尤钱推开了,男人的脸色很难看,说:「算了,反正钱包也找回来了。」
尤钱一听就急了,叫道:「我偷了钱包,怎么能算了呢,我犯了错,一定会坦白从宽的……」
「你闭嘴!」
萧兰草心想这家伙还嫌自己不够忙吗?真是没事找事,他喝斥了尤钱,对杨先生和那个男人说:「你们说说情况。」尤钱被骂了,耷拉着脑袋靠去墙角,杨先生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我们在看尤先生的画时,尤先生觉得陈先生的钱包挺有特色的,就跟他开了个小玩笑,把他的钱包偷偷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陈先生找不到钱包,有点急,说话声音大了点,服务生就叫来了老板娘,其实只是开玩笑了,尤先生这么有钱有才华,怎么会偷人家东西呢。」
萧兰草觉得杨先生说话太含蓄了,实际情况多半是某人明目张胆的偷东西。
尤钱反驳道:「不不不,我没赚多少的,而且有才华也不妨碍我偷钱包啊,我是真的……」
「你、闭、嘴!」
又被骂了,尤钱重新低下头不说话了。
萧兰草问陈先生。
「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陈先生绷着脸,嗯,遇到这种白痴,心情能好得起来那才叫奇怪呢,总算他有风度。
硬是在脸上扯出一个笑,说:「就是杨先生说的那样了,只是开玩笑,算了算了。」
尤钱一听又急了,想开口反驳,萧燃走去他身旁,提醒道:「萧警官让你闭嘴。」
尤钱瞪他,萧燃慢悠悠地说:「追求人最重要的是别惹他生气,你要是连这个都想不通,就算戴脚缭也没用。」
这话挺好使的,尤钱老实不说话了,萧兰草向陈先生提议录口供,他拒绝了,叫着杨先生离开,杨先生临走时小声埋怨尤钱。
「你说你开玩笑怎么分不清轻重呢,人家要买你的画,这么一闹,他还买吗?」
「我又不差那几幅画的钱。」
尤钱小声嘟嚷,萧兰草的目光横过来,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老板娘见没事了,松了口气,跟着杨先生一起走了。
等大家都离开了,萧兰草对尤钱说:「我现在很忙,你再给我制造麻烦,小心我削你。」
他口气很重,尤钱不敢反驳,看看他又看看萧燃,小声说了句回画室就要离开,萧兰草叫住他,放缓语气,说:「如果你老实说明刚才发生的事,我考虑让你帮我画肖像。」
「真的啊,我说我说!」
尤钱重新精神焕发起来,萧兰草进了工作室,他也跟进去了,说:「刚才杨先生都说了,我就是把陈先生的钱包从a处栘到了b 处,就是为了……开个玩笑,没想真要他的钱。」
「就算你想找机会被扣留也没戏,我就一副手铐,现在用在王小鹿身上了。」
尤钱一脸的失望,说:「所以就当是玩笑吧,刚才陈先生发现钱包不见了,大发脾气,差点揍我,还好杨先生拦住了,真是看不出,昨天聊的时候很稳重的一个人,突然间就像是狂犬病发作,其实他钱包里真没钱,就几张卡。」
「里面还有身分证吧?」
「有吧,我没注意,我被吓到了,没仔细看。」
「幸好对方没说要告你,否则这种事可大可小……」
萧兰草也是第一次来尤钱的工作室,他打量着房问,里面摆放着画板画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