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广良抱臂轻哼,众人哈哈一笑,又要一哄而上将逸景灌醉,长铭当即板起脸把逸景拦在身后,凶神恶煞地瞪着眼睛,众人立时作鸟兽散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就是少不了那些酒!”
逸景笑着摇头,道:“没有这些酒水,哪里来的人情交易,四处应酬,为所欲为,还有那些务公不做事,朝外做大事的。”
“可你青眼赏识之人,没有这酒也能委以重任,你厌恶痛恨之人,即便有酒也是碌碌无为。”这话才出口,长铭便明白自己所言如此无聊,自嘲笑道:“这只是我过的好日子,没有阿谀奉承,巴结同好,可不是世事如此。”
“能过好日子,就别想着那些苦日子了,趁着可以依德才上进,就莫要理会官场虚伪。”逸景笑得风轻云淡,顺手又为他撕下一块兔肉。
七营长终于明白现任大军长对于宁武是如何的不可替代。
“叔卿!”一声稚嫩让长铭惊喜回头,眼前正是淑泽放大的脸庞,眼睛雪亮雪亮,实在讨人喜欢,让长铭不由得笑意温柔,将手中兔肉都给了他,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慢慢吃着。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逸景问淑泽。
“父君今天空闲,带着我和妹妹出来玩。”淑泽抬手指了指远处的行晟与辰盈,还有一边抱着淑雅左跑右跑的叶襄,虽不闻笑声,却可见那明亮星辰的笑意。
长铭摸了摸淑泽脑袋,道:“那就先吃着,待会送叔卿这处拿些吃喝带给你父君母卿。”
“好!”
淑泽爽快答应,埋头啃了几口兔肉,突然觉得有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他的脑袋,回头一看,自己父君不知道何时就到了身边。
“父君!”
那边的逸景和长铭回头,同行晟打了声招呼。
行晟低头看了看儿子举上来的兔子肉,让淑泽自己吃着,哭笑不得地言道:“我不是说过吗?不可离我太远。”
“我都九岁了!走不丢的!”淑泽满嘴油光地抬头看他。
行晟不忍直视地取了手帕给他擦脸:“等你到了九十岁再说吧。”
行晟带走淑泽之后,七营一干人等也早已忘乎逸景长铭两人的存在,远处的人声鼎沸,头顶的夜空寂静,多少是些闹中取静的意思,长铭肆意靠在身后大树上,又顺手抱过身边逸景的胳膊,左右觉得还不算凉快,又将他袖子撩了起来,贴在自己脸上。
逸景听着山谷的风吹过自己耳边,从腰后取下自己尚未来得及放回房中的折扇,随手展开为他扇风。
“眼下都要入秋了,还觉得闷热?”
“嗯……”长铭动了动脑袋,下巴在他手肘上一点一点的,像是一团炙热的小火球从手臂上擦过,没有灼伤,倒是温暖。
逸景眉头一皱,收起手中折扇,抬手去探长铭额头。
“额头好像有些热?”
“不会吧?”长铭用头发蹭了蹭他的手臂,“我没有觉得哪里不适,倒是心里有些痒痒的……”
“啊?”逸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形容,可为保险起见,他还是将长铭扶了起来,“别管他们了,我们回家,或许是最近劳神,好好睡一觉。”
长铭只是听了逸景的声音,也不多想,迷迷糊糊就让逸景带了回去。
进了房门,逸景为他解下腰封外衣,除去武器鞋袜,好生安置在软塌上,正要起身往门外去为他打水,没想长铭倒是伸手拉住了他。
“我不走,只是去给你打盆水。”长铭生病的时候不是没有,可逸景也没见过他生病还能依恋谁的模样,逸景似乎明白长铭为何说他自己有些心痒了。
逸景伸手摸了摸长铭的脸颊,猜测道:“你这样……是不是要发情了?”
长铭被这句话吓得顿时从床上跳起来,神情呆滞地看着他,逸景却是颇为自觉地凑上前去在他脖颈间吸嗅绛元的气息,断然道:“你的味道比起往日更甜了几分,不会有错。”
长铭胳膊肘往前一推,让逸景推开几分,一脸的坦然也不是,回绝更不好的纠结,开始了顾左右而言他:“知道你是个中老手,还好意思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逸景抓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手解开自己衣裳,“我可以满足你的。”
长铭伸手戳他胸膛:“我还没到那种地步,信不信我去吃药。”
逸景将他另一只手捞起来,让他抱着自己脖颈,而自己在他脸上啃了一口,将人重新放回床上,好生爱抚揉捏,不过是几番磨蹭,他的脑子里却尽是想着往日两人亲密时的种种场面,难以自抑地血脉贲张。
“你会需要的。”逸景亲了亲他的嘴唇,伸手扯下帘帐。
“真不让我吃药啊?”长铭受臂抱住逸景,让逸景向下依靠一些,自己也接力撑起脑袋,两人更为亲密无间,“大军长明天下得去这软榻吗?”
“谁说我明天能放你下榻?”
“你的公文这么说。”
“让行晟去同公文说去吧。”
长铭轻笑一声,两人一同倒在榻上。
第一百一十章 似曾相识
柴瑾礼接过顾小舞手中的文书,看到那个令她心有余悸的地方。
“迷城?”
“对,是迷城”,顾小舞转过身去,抬手拍了拍身边的栏杆,“北疆之地,不比王城繁华,迷城又恰是一处诡异之地。你在王城也见识了许多,是时候到城外地方走走看看,恰逢本官近日需要可信之人前往迷城。”
柴瑾礼知道她的意思,便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