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多马上绷起脸,“不要乱开这种玩笑!”不过转头还是很严肃地思考了一下,说:“到了战场上,我一定给你挡枪子儿,肯定不会让你,让你……”他说不下去了,那种场面,他根本不愿去想象。
成才一怔,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齐桓敲开了饭盆:“觉不让人睡,你们现在连饭都不打算让人吃啦?瞎说什么呢!”
成才冲三多挤挤眼睛,一边吃饭一边岔开话题,“锄头呢?刚才在宿舍也没见人。”
齐桓闻言,表情马上阴转多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放下筷子,深深凝视着三多,三多给他的表情弄得有点毛骨悚然,用力咽下嘴里的饭,抬头问道:“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齐桓点点头,用一种悲天悯人的口气说:“完毕,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千万别再跟着锄头学这学那了,就算要学,也要偷偷摸摸地别让别人知道!有文化不是坏事,可要是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有文化的话,你就会在这太阳光金亮亮的温暖冬日里,牺牲掉自己的假日,被拉到冰窖一样的队长办公室去帮他赶作战日记和总结报告了!”说罢,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
三多愣了几秒钟,也跟着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锄头肯定很生气,刚才出来的时候我还看见楼底下他那些花差不多全冻死了。”
齐桓说:“是吗?我倒没注意,怪不得大清早的听见他在门口念叨半天所托非人。哈哈,不管托给了谁,他也不想想,我们这基地里几百号大老爷们,除了他谁还有那份心思去伺候那些花花草草啊!死得好,省得我看着腻歪!”
“嗯哼!”成才忽然低下头清了清嗓子,齐桓回过头去,吴哲端着饭盆黑着脸站在他身后。
齐桓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说:“大硕士,党和人民交给你的光荣使命完成了?坐下坐下,能者多劳,劳者多食。”
吴哲气呼呼地坐下来,“还没完,我在那儿赶了三个小时,他倒好,抱着电话美其名曰汇报工作,根本就是在跟铁头打嘴巴官司!要不是我提出严正抗议,肯定这会儿还在挨饿!”
三多说:“锄头,你就别生气了,你对整个行动过程最了解,写的报告又最好,队长对你最放心了。”
这一连串的最让吴哲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说:“三儿,感谢你毫无创意的安慰!”
齐桓哈哈大笑,“锄头,来来来,说给哥儿几个听听,你那成群的妻妾是怎么惨死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吴哲奋力戳着碗里的饭菜,说:“我真的应该听信谣言一次,大奔就是个兽医!枉我这样信任他了,回头就找他算帐去!把他先这样再那样!”泄愤之余,他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四下张望一阵,压低了声音说:“对了,在队长办公室忙了半天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个?”
齐桓说:“那还用说,当然是先听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由于你们四个孤胆英雄的功劳,我们队已经被内定代表大队参加明年的大练兵了!嘘……别喊,保密!保密!不然非炸锅不可!”
三个人笑弯了眼,却立刻压低声音,义正词严地说:“这怎么行呢!队长这是搞暗箱操作啊,腐败!太腐败了!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你们当中不知道谁被人家长剑的一位分队长看上了,据说是因为他在对抗中给给养基地放哨的时候叫人给摸了,现在他指名要找这个人单挑,估计也就因为这个,铁头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队长让咱们队去。哎,到底是谁干的?”
见成才和齐桓的眼光齐刷刷地射向三多,吴哲笑了起来:“三多,我就猜到是你,唉,你那手下得也太黑了,听说差点就脑震荡了啊!不是我说,也难怪人家苦大仇深地要找你算账!”
紧急事件
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几场雪过后,元旦也就要到了。过节总要有个过节的样子,基地里虽然不便张灯结彩,可后勤、行政部门说什么也得意思意思,便在大门口挂上了个写着“欢度元旦”的横幅,食堂里更是变着花样给大家改善伙食,几大菜系拿出来像模像样的,每天看得人目不暇给。
可是,a大队全体战斗人员在这时节却没办法像别人那样放假或者是开个联欢会什么的,根据历年来的经验,每年到了年末的时候,都是各类紧急事件的高发阶段,各种险祸灾凶像约好了似的要赶上这最后一班车,拼命挑战政府当年的业绩。a大队基地周边属于卫戍要冲,这几年由于经济发展,流动人口大量涌入,警力配备严重不足,到了这时节更加显得捉襟见肘,往往疲于奔命,老a们被临时借去参与部分紧急任务的情形时有发生。
因此,早在元旦前几天,a大队就已经开始限制人员外出或休假,各分队除了常规体能训练外没有安排什么额外的超大运动量,主要就是一些城市生存、自卫技巧训练。
12月30日早上,袁朗向自己的队员们宣布开始进入sān_jí战备状态,并给每人发了一套黑色的警用城市作战服——既然是配合地方警力,自然要换上警察的那身服装,否则会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说成是部队干涉地方事务。车库里的车辆每小时进行一次预热,以便有情况时可以随时出动,大家的战术电台也全天保持着开机状态,时不时地传来噼里啪啦的调试声……
晚饭过后,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