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父母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长,我们没有文化,也不知道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就一直这么叫着。乡下孩子,取个贱名好养活。既然狗剩这孩子现在是道长的学徒,道长看着赐个名字吧,我们没有意见。”
西弗勒斯听了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着清虚,他并不擅长取名。不过马上他又把头转了回来,他的学徒才不要让清虚来取名字呢!不过取去什么名字呢?西弗勒斯看着身子显得单薄瘦弱、身上穿着虽然完好但是有些泛白的衣物、微微低着头很恭顺的样子的学徒,突然想起了一种植物,“就叫青兰吧,苗青兰。”西弗勒斯取过笔写下了繁体的苗青兰三个大字。
写完名字,西弗勒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问清虚:“叫青兰没有关系吧?和你的那个清不是一个字,谐音而已啊。”他只是突然想起了那个悲剧的因为名字和清虚一样而被河蟹了的清虚道德真君,还有中国古代让人无语的避讳制度,他一点都不想他第一次给人取的名字居然不能用啊!
清虚默了,他又不是人皇。就算是人皇,最开始的时候避讳的也仅仅只是名讳完全相同,不过一个字的谐音而已,不会被天道河蟹的。古时所谓避讳,不过是人皇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而弄出来的东西而已。就算是道祖鸿钧,只要没有人取名叫鸿钧,就算叫鸿蒙他也不会管。“可以用。”可疑地停顿了很久,清虚才回答了西弗勒斯的问题。
得到肯定的答复,西弗勒斯狐疑地看了清虚一眼,然后丢开了疑问,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枝已经晒干了保存的青兰。看到新鲜出炉的苗青兰小朋友正双眼发亮地拿着哪张拿着自己名字的纸,旁边围着的一些虽然落选但是并没有散去的小孩也满脸羡慕地看着他们,西弗勒斯问道:“你识字吗?”
苗青兰点点头又摇摇头,在西弗勒斯狐疑的目光下小声说:“我认得一些字,不是很多。”好像怕西弗勒斯听不明白,苗青兰指着西弗勒斯写下来的三个字说,“这三个字我都不认识,姐姐教过的苗字不是这么写的。”
西弗勒斯知道苗青兰以前学过的应该是简体字,没学过几个字正好,省得到时候混起来。倒也不是西弗勒斯喜欢给苗青兰找麻烦,所以才准备教他复杂的繁体字,真正的原因是繁体字更加贴合天道,反而是现在的简体字和最初的道已经前去甚远了,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各大门派的典籍依然是用简体字书写的原因。谁不知道简体字更简单啊,如果可以谁又愿意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问题是追求天道的路上,懈怠不得。
“我以后会教你识字的。”西弗勒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苗青兰柔软的头发,感觉还不错,难怪泽布伦总是喜欢揉德拉科的头发,也许铂金色的揉起来更舒服?西弗勒斯赶紧收回越跑越远的思绪,跟苗青兰讲解去了手上的药材,“这是青兰,和你的名字一样的青兰,它的意义是顺从同时又不乏主见,希望你能成为像青兰一样的人。”西弗勒斯把手上的植物放到了苗青兰的手里。
“是,我会努力的。”苗青兰接过青兰花,虽然不是很明白西弗勒斯话里的意思,但是话里的期望他听出来了,他很认真地看着西弗勒斯回答。他记得姐姐曾经说过,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一种尊重,他尊重这个即将改变他的命运的人。
看着小小的男孩眼里的认真,西弗勒斯的心情不错,他很高兴他即将要教导的不是一个脑子里长满杂草的小巨怪。同时,那种真正真心去教导一个人的感情很不错,不像在霍格沃茨教导那些小巨怪们的时候的烦躁,至于泽布伦,这种半路出家的人西弗勒斯表示那是谁啊,他不认识。“青兰的功效是疏风清热、凉血解毒,主治感冒头痛、咽喉肿痛、咳嗽、黄疸、痢疾,是很有用的一种草药。”西弗勒斯把青兰的功效也写在了那张写着苗青兰的名字的纸上重新交给了苗青兰,和自己的名字一样的草药对苗青兰来说应该是有不同的意义的吧?
虽然一个字都看不懂,苗青兰还是很认真地把那张纸收藏了起来。西弗勒斯的字其实很好看,虽然苗青兰现在还不懂得欣赏,和卢修斯华丽的字体不同,西弗勒斯的字体是低调的张扬。和他的性格很像,一样不喜欢生活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但是却有着自己的张扬。
看他们交流好了,清虚突然问:“西弗,要青兰行拜师礼吗?”毕竟名字都取了,西弗勒斯也算是同意正式收苗青兰做弟子了吧,既然这样,不行拜师礼的话苗青兰的身份可就尴尬了。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清虚,“请问清虚道君,您有未卜先知地准备好道袍香案吗?”清虚以为他不想让苗青兰正式拜师吗?问题是没有条件好吧!
清虚也不生气,依然笑着说:“条件所限,就一切从简吧,道袍就算了,看青兰身上的一身也算整洁,想必来之前已经沐浴过了。至于香案,凑合着摆个就行了,想必乡亲家里应该也有香烛吧?”清虚把询问地目光投向苗青兰的父母。
苗青兰的父母喜出望外,他们原本也就想着西弗勒斯也就是准备带苗青兰一段时间,教他一些医术罢了。谁成想看现在这个样子是准备正式列入门墙了,从此以后苗青兰也是让人尊敬的道长了,虽然在他们的观念似乎道士是不能结婚的,但是他们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反正苗青兰还有个弟弟呢,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