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把我后背的衣服都浸透了。
被绑在椅子上的人低低咳了几声,慢慢抬起头。
我同样看不清他的面孔,只知道他的额角青紫肿胀,半边脸上布满血迹,怎么看怎么不好。
可他竟然对我笑了。
我从梦中惊醒,再也没有睡意,一直睁着眼直到天亮。接下来好几天我都失眠了。
幸好我不记得这个梦后面的内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开枪,否则我说不定要失眠好几个星期。
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的职业实在有些操蛋。
【我把叶先生——】
方明华和他老婆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我们整个警队作陪好好疯了半个晚上。过了十二点钟我才醉醺醺的回到家门口,一摸口袋,钥匙不知丢哪儿了。
我直接在家门口吐了个痛快。
隔壁的门开了,叶先生费力的把我抬了进去,嘴里嘟哝着:“啧,酒量还是那么差……”
我迷迷糊糊的想,他怎么那么晚还没睡……
那之后的事情我就记不清了,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异常难受,后来一个清爽的东西靠了过来,我本能的紧紧抓住,像是沙漠里迷途许久的旅人看见了绿洲。我兴奋的冲向绿洲里那片清甜的湖水,纠缠在我身边的饥渴感此刻终于得到了满足,我感动的快要哭出来。
朦胧中似乎听到一声隐忍痛苦的□□。
我头痛的睁开眼睛,这种宿醉感……咦,这个好像不是我的床?
我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醒了?昨晚上感觉好吗?”
僵硬的转过头,我看见叶先生慵懒的靠在床头上,修长白皙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平日里淡色的嘴唇红肿不堪,□□的上半身布满了吻痕和青紫的淤痕,薄毯盖到小腹,我看不到他下面的状况——不用看也能判断出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完全是一幅干爽了之后来根事后烟的模样。
叶先生慢悠悠的吸了口烟,眯着眼睛看反应不能的我,随手从枕边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递过来:“来一支?”
我终于回过味来,跌跌撞撞滚下床,手忙脚乱的穿好掉在地上的衣服,站在床边傻愣愣的看着他。
“别紧张,虽然你挺粗暴的,但是我也有爽到。放心,你没有标记我,标记了也不用你负责。”他云淡风轻的说着,那口气好似昨天被上的不是他而是我。
他可是o啊,万一我实力雄厚,一发中奖怎么办,我可不想养孩子。
像是猜出了我的担忧,叶先生嗤笑一声,懒洋洋地说:“放一百个心吧,你就是压着我干上十天十夜,也不能让我怀孕。”
我气恼的热血上头,他这话简直是在质疑我作为的能力。
真可惜我昨晚上喝醉了,不能欣赏他被我压在身下喘息动情的模样,他认输求饶的声音一定动听极了。我恶毒的想。
叶先生把烟头摁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掀开薄毯站起来——我的恼火立刻被惶恐代替。
他下面什么也没穿,腰臀和大腿上到处都是捏痕,还有血迹,他就那么□□着身体满不在乎的站在床上向我走了几步,我留在他体内的液体淅淅沥沥的流了出来,沿着他的大腿蜿蜒而下,滑落至脚踝。
那些彰显暴力的痕迹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把他弄伤了吗?
叶先生站在床上,一点受伤虚弱的样子都没有,他用审视玩味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评价道:“小年轻技术太差,还得练啊。”
我禁不住落荒而逃。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警队,整整一天都精神不宁。杜明发现了我的异常,好奇的询问我原因,我心里堵得难受,一股脑的把话吐露出去。
杜明听完后露出震惊的神情,脸上写满了“出门别说你认识我”的鄙视,他说:“人家好心帮你你反而酒后乱性把人家给上了?上完不给人家清理倒是自己先跑了?孙翔同志,你这是在□□你知道吗?你究竟是个怎样混蛋的二货!”
……我觉得他说的对。
☆、第 2 章
【叶先生有男朋友了?】
我没想到会在警局看到叶先生。
浑浑噩噩过了快一天,上午写报告对着电脑呆了两小时也打不出一个字来。幸亏这两天世界和平不用出外勤,否则以我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出事不可。
快下班的时候我去靶场准备发泄一通好好冷静一下,却没想到在那里看到了我此时最不想见的人。
周泽楷正在靶场做射击训练,这是他的好习惯,没事的时候也要来训练保持状态。看到他我并不意外,让我停下脚步踟蹰不前的是另一人。
叶先生就站在周泽楷旁边,他此刻的站姿与平时大有不同,不再是那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的懒散模样,他持枪凝神射击的标准程度,比之警队里枪法最好的周泽楷也不遑多让。
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吗?无法想象o会从事跟枪击有关的行业,火器意味着危险、杀戮和流血,这些都是先天条件弱势的o应该远离的东西。或许只是出于男人天性上对刺激的狂热追求所以把射击当成了业余爱好?
最让我惊讶的是,叶先生的准头意外的不错,我看他连续打了五枪,甚至有一次正中靶心。
周泽楷走过去低声跟他说了句什么,叶先生摇了摇头,开始换子弹,动作娴熟。周泽楷似乎是警觉到了我关注的目光,他微微偏头,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
我心头一跳,浑身的肌肉都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