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记了。
“他们说……少爷是奉家的家主,老夫人的丧事自然该少爷办理,而且还要风光厚葬。”
“哼,二家那些个孬种,这算盘打的倒是好。”堕夜轻哼一声,声音没有刻意放低,屋里头的人全部都听见了,虽然奇怪自家的主子怎么会突然迸出脏话,但却也把他们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尸体放在屋里总归是不好的,但是放在院子里头的话会更不好。
堕夜摩挲着手指,当即命令,“吩咐下去,今晚上我们要办丧事,现在开始做准备。”
“少爷,现在开始做准备的话,会不会急了点,单说,棺木的事情就不是三两天就能做好的。”老管家本来是鹿野月的人,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帮着二家的人,可是他实在是看不惯二家的作为,相信鹿野月泉下有知,也会觉得他效忠本家是正确的选择。
“凭我奉家的势力,适合的棺木怎么可能找不着,你只管吩咐下去就够了。”堕夜站起身,把那白布重新盖上,虽然没有看的仔细,但确实是毒杀。
“少爷说的是。”那老管家朝堕夜一点头,然后就吩咐那些下人做事情去了。
堕夜又看了一眼那地上的白布,看着周边开始忙碌起来,总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于是回了屋,把监视他的暗卫唤了来,让他去通知奚仁一声,然后关上屋,其余的就不管了。
他走到书桌前,之前画的一塌糊涂,被他揉成一团,到处乱扔的纸张全部被人细致的摊平,一张一张的叠在一起,放在书桌的右侧。
堕夜手指在那明显有着很多褶皱的纸张上摩挲,那是他前一段时日打算再建造的密室草图。
摊开纸张,准备好笔、墨、砚台,堕夜安静的坐下,屋外天色渐黑,屋内光线不足,他揉了揉眉心,放下研磨的手,弯腰去找打火石和火折子,点燃烛火,看着白纸发呆。
吊丧的灵堂在半夜的时候就已经全部装扮妥当,动静很大,怕是明天一早,汉州城上上下下就都知道了他们奉家要办丧事,明明喜事才办了不到三个月时间。
半夜,老管家见堕夜的屋里头有光,于是敲了敲门,“少爷,你要到前头去看看吗?”
“我过会就去。”堕夜放下笔,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水,新的密室构图总算是完成了,虽然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但这却是他最满意的一张,想着在约定的时间就给天年送去。
屋里的人既然已经回答了,老管家也只是看着门一小会,便转身离开,虽然大部分都已经准备好,但考虑到明天一早的情况,还是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安排。
堕夜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书桌,习惯性的把那画好的图纸夹在其中一本账册之中,然后换了一套干净的白色长衫。
到了大厅,只听一片哭泣声,哭的那个肝肠寸断,让堕夜差点就要反胃。
他目不斜视的从那听闻动静立马赶过来的二家身边经过,跪在地上,朝鹿野月的牌位拜了几拜,然后起身。
这本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却有人偏偏闹事,几步走到堕夜的跟前,一把揪住他,“你个不肖子孙,生前总是惹大娘生气,现在还有脸拜大娘的牌位……”
当场,就有丫鬟、仆人脸色难看,想要冲上前去扯开那人。
堕夜却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他一把挥开揪住自己衣襟男人的手,冷嘲道,“若我是不肖子孙,那二叔你们算什么,祖母刚死不久,就讨论着瓜分遗产的事情,甚至还把祖母的遗体直接扔在本家地上,撒手不管,呵……你这‘儿子’做的可真是‘好’啊……”
堕夜言辞犀利,对着男人就是冷嘲热讽了一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