鲶尾藤四郎见凌霄询问,心中暗喜:“一期哥从三天前就一直昏迷不醒,我之前请教过三日月殿,三日月殿说一期哥只是太累了睡着了,很快就能苏醒,可是这些天过去了一期哥还是没有醒。”
鲶尾藤四郎说着便悲从心起:“我又去找了三日月殿,但是小狐丸殿说三日月殿有事要做,不能分心……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找大人您了。”
三日月有事?凌霄注意到这点,就是不知三日月宗近要做的事,是否与他有关联了。
“凌霄大人?”鲶尾藤四郎小心的唤道。
“嗯?”凌霄回过神来,道:“我可以去看看,但我不保证能够救醒他。”
“太好了!”鲶尾藤四郎高兴起来,他身旁的骨喰藤四郎一向面瘫的脸上也带了些欢喜之意。
凌霄跟着脇差兄弟前往粟田口部屋,传音给米宓:“大人,我现在去查探一期一振的情况,请大人不要离开太鼓钟贞宗。”
“怎么忽然想起一期一振了?”米宓不解的声音传了过来。
“脇差鲶尾藤四郎,脇差骨喰藤四郎担心一期一振现在的状态。”
“是他们来求你了?千万要小心!”米宓提醒他。
“大人,请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凌霄安慰她,米宓来来回回叮嘱他许多遍,直到到了目的地,粟田口的院子。
“大人,我已经到了。”
“好,那你去忙吧。”米宓不再说话了。
一进门,凌霄就看见了瘴气。
鲶尾藤四郎与骨喰藤四郎并未察觉到,他们领着凌霄走到一期一振所在的那个房间。
凌霄跟着他们越走越接近瘴气中心。
鲶尾藤四郎一把推开了伤痕累累的门,于是,凌霄也看见了瘴气的源头。
是躺在那里的一期一振。
走进屋子,暗处摆放着许许多多的短刀,脇差与打刀的数量相较来说就少了一点。
一期一振闭着眼睛,睡颜很平和安静,就像是普通的睡着了。
然而并非如此,身为瘴气源头,一期一振已经陷入了梦魇之中,如果无法从中脱身的话,就会永远沉睡下去了。
“一期一振陷入梦魇中了。”凌霄开口,鲶尾藤四郎思索了一会儿,询问道:“梦魇是被梦迷住的意思吗?”
“嗯。”凌霄补充道:“看样子,他很喜欢那个虚幻的梦境。”
一期一振并没有露出挣扎痛苦的神色,还一睡就是三天,的确是个美梦。
“一期哥……”骨喰藤四郎神色微动,鲶尾藤四郎神情也不怎么好。
“如果一直睡下去的话,会怎么样?”鲶尾藤四郎这样问道。
“那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永远沉沦于虚假之中,直到此身消逝。”
凌霄摇了摇头:“虚假的梦境永远无法成真,沉沦在虚幻之中,只是自寻死路罢了。”
鲶尾藤四郎与骨喰藤四郎对视一眼,鲶尾藤四郎似乎做好了决定,问道:“凌霄大人,怎样才能将一期哥唤醒呢?”
凌霄转移目光,看向一期一振:“外力无法唤醒的话,只能进入他梦中一试了。”
“我和兄弟也试过呼唤一期哥,没有效果。”鲶尾藤四郎摇摇头,“请问如何进入一期哥的梦中呢?”
“我不知道。”
“什么——”鲶尾藤四郎打住话头,说了声抱歉。
“没事。”凌霄站起来,并不介意:“入梦这方面的法术我并不了解,帮不上你们的忙。”
“我该走了。”凌霄往门口走去,鲶尾藤四郎跟了上来:“大人,我送你出去。”
门关上了,骨喰藤四郎走到一期一振的床前跪坐下来。
“一期哥……”与兄弟们团聚,真的令你失去清醒,分不清真假了吗?
或许,对现在的一期哥来说,这就是他一直渴望想得到的吧,所以即使只是梦境,也故意沉沦了。
骨喰藤四郎露出悲痛之色,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下来。
院门口,凌霄道:“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认得路。”
鲶尾藤四郎顿了顿:“凌霄大人,你真的无法救醒一期哥吗?”
凌霄对他的质疑没有生气,只是平和的道:“谁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而且,我并没有说谎,我和你们一样,只是兵器而已。”
“……抱歉,我失态了。”鲶尾藤四郎低头。
凌霄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鲶尾藤四郎望着凌霄的背影,直到凌霄的背影彻底消失,他才喃喃道:“我们算什么呢?”
凌霄回到二楼的时候,米宓正在与高杉联络,本丸外的毒气经时之政府派人控制后,不再扩散,只是中毒的人现在依然处于昏迷状态,体内的毒素无法清除。
“寒月桑,真的没有毒气来源的信息吗?”高杉已经焦头烂额,高杉算是特遣队高层,平常只负责管理审神者们的求助,这种求助一般一星期也没多少次。这次特遣队倒下了这么多人,人手不足,好些事情都压在了他身上,这让清闲惯了的高杉忙的脚不沾地,恨不得自己多长几个手脚。
“高杉,外面现在这么危险我怎么敢出去?”米宓摇头道:“别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果不是小贞他们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有毒气。所以,爱莫能助。”
高杉关闭了通讯,米宓耸耸肩,翻开书继续学习灵术了。
“大人。”凌霄出声示意自己回来了。
“凌霄你回来了?”米宓让他过来坐,饶有兴致的问:“一期一振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