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应该也没什么不同,便点头答应了。
阿瑞斯得了情人的新任务,当下就要表现一番。可惜,他连着四天,一天比一天早的赶去阿波罗指引的树林里,一番小心翼翼的搜查之后,都能发现阿尔忒弥斯正陪同着那个俊美的将死者,在花草里抚琴弹唱。
虽然阿波罗没有什么表态,但在阿瑞斯单方面认为,自己屡屡失败的模样已经让情人失望了。即便是他不太懂得察言观色,也看出来阿波罗最近瞅他的眼神不太对了。想当然,战神可不能让情人给这样看扁了。于是,就在这一天,已近黄昏的天色下,他不准备像往常一样的拉缰回家,而是耐心的隐藏在一处密林的阴影里,等待着动手的时机。
阿尔忒弥斯和奥里翁这对新晋的爱侣如今正是处于如漆似胶,形影不离的热恋之中。也许,这里面还得算上阿瑞斯的功劳;要不是在圣山上的那场酒宴中,阿尔忒弥斯与苦寻不得的战神见面,她还不至于这样快就答应了奥里翁的求爱。当然,若是没有月神的挺身相助,阿瑞斯也不太可能得偿所愿,或许我们的故事就是另一个样了。
所以,阿瑞斯干这事也是有顾虑和愧疚的。若不是被阿波罗一分析,说是为月神着想,即便是情人的请求,他也不大会答应的。
这时候,天色更暗。一轮明月也升到了星空。那一对依依不舍的情人才起身,互相含情脉脉的告别。即便是如此留恋,阿尔忒弥斯也不得不走了。她月神的职责还要坚守,不能让人发现了把柄,连带着把奥里翁也交代出去。
阿瑞斯苦卧了一天,就等着这一刻。他同黑夜一样的棕眼睛静静的注视着阿尔忒弥斯离开的身影,直到看不到了,又倾耳聆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这片茂密的树林中完全失掉了月神的踪迹,奥里翁也不再呆呆的向一处痴望,阿瑞斯才认定阿尔忒弥斯真的离开了。
他静默的站起,蜷缩着高大的身躯,栖身在树木和巨石的阴影中,赤*裸的脚掌小心避开枯枝和干草,每一下都落在泥土地上,一脚一个印记,寂静无声的向那个失心落魄的情人缓缓靠近。在将死的那人身后,约一百步的距离处,阿瑞斯停下了;他是战士,不是猎人,不能在保证不惊动人的情况下更近了。
于是,就在这里,阿瑞斯运起他神灵的天赋,展现出他变形的能力。黑色的无光的神力从他的手掌中汹涌而出,环绕全身,然后停驻在他的胸口,形成了一个阴暗的球体,最后植入了他的心房。
那神力的结晶刚一没入,阿瑞斯的胸膛便膨胀起来。紧接着,便是他的腰胯,他的四肢,最后是头颅。像是吹起的羊皮袋,逐渐变成了一只体型庞大的四脚动物。接着,毛发,硬蹄,和又长又利的獠牙也相继长出,阿瑞斯摇身一变,竟然和真正的野猪一般无二了。
他扭过头,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那慑人又冷酷的目光随即落在了毫无所知的奥里翁身上。
第40章全新的小爱神
这时候,天色幽暗,凉风习习,平日里安详的海面不时翻着浪花,更给夜晚增添了一份诡秘。按理说,这样的情境下,任何女人都是不会走出她温馨的家门,在无人陪伴的情形下,碌碌游荡的。
但是,事无绝对。此时,漆黑的天空中晃来一团巨大的阴影。借着冷冽的月光,依稀能辨认出那间断着闪烁的星光,实际上是整块珍贵的宝石上数不清的截面聚集反射出的光芒。而这一块精美的宝物,曾经是阿瑞斯的一件战利品,现在理所当然的归属美神所有。
毫无疑问,这位深夜驰行的女神正是阿佛洛狄忒。她站在她的舒适的行辇上,手握金绳,目视前方。以往被她爱屋及乌而分外爱惜的宝石,如今连她的一份目光都沾染不上。她急着赶路,而且满怀哀愤。
是什么在逼迫着她行她所行呢?她不敢说,甚至不敢想,因为只要她的心声一涉及,那些刚刚被阻断的画面就要重新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就又要悲哀的落泪了。只当发生了这样的事之后,美神感到被孤立,她才倍加想念她的爱人阿瑞斯。
她才明白,对于战神,她不仅仅是看做身心合一的最佳搭档,她感情宣泄的对象,还是她前半生的依靠;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说,阿瑞斯更像是她的丈夫。因为,千百年来,他就是这样承担和作为的,对她和埃罗斯都是一样。
想到埃罗斯,阿佛洛狄忒轻叹一声,她泛着金光的眼睛逐渐的被哀伤染红了。她迎着夜风的侵袭,从她蝉翼般的衣袍中取出了一个眼熟的瓷瓶,捏在手心里。
“阿瑞斯,回来吧!我需要你!”阿佛洛狄忒喃喃自语道,“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无所有了……”
她按着她得到的信息,来到了一片望无边际的丛林。她知道她走失的情人就在里面,却不清楚具体的位置。她甚至不想思考阿瑞斯想不想见到她,会不会喝下解毒的良药。她只想要见到他,见到阿瑞斯,她想,仿佛这样的一面,就给了她向前的勇气,才能让她安心的睡眠。
她高高在上,任大作的狂风吹得她衣袍猎猎,情不自禁的呼唤起爱人的名字。她发泄的呼喊,要把所有负面情绪倾尽,那些裹着她神力的声音,仿佛有了实体一般,愈加强壮,又有西风加持的力量,传播的又远又长,在整个绿海的迷雾中回荡。
正在此时,密林中突然传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