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你去,太危险了。”旬长清阖上眼眸,敛去了杂乱的思绪,双手习惯性地搂住了她的腰肢,乖顺地窝在了她的怀里,深夜还是有些凉风吹过,不免有些凉,只是卫凌词在外侧挡去了风,眼下温度正是适合。
危险二字钻入卫凌词的耳膜之中,爬上了她的心头,她抬手在旬长清只着寝衣的腰间捏了一下,听到了一声长长的抽气声,才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她猛地将人压在身下,置在旬长清腰间的手仍旧未放松,只要旬长清再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她就可故技重施。
旬长清两只手竟被她一只手圈住了,使不上力气,挣扎了下,依旧硬气道:“我自己去就可,我会当心的,你不许跟去。”
“是啊,你已经大了,事事自己可以拿主意了,我不勉强你了。”卫凌词冷冷笑了一声。明灯下容颜秀美,黑发瓷肤,明眸善睐,绯红小巧的耳垂,伊人在侧,让人望之心动,只是如果没有腰间的那只手,只怕旬长清会心旷神怡。
旬长清望着她盈盈眸色,心中竟发怯,或许卫凌词在她心中是纤尘不染之人,如今二人交颈而卧,竟这般美好,只是她好像又惹祸了,卫凌词在她腰间狠狠掐了一下,对上她明灭不定的双眸,呼道:“师父,好疼……你不讲理……”
卫凌词淡淡笑了笑,见她委屈的模样,手中又加了几分力道,漫不经心道:“对于,不需讲理。”
“疼……卫凌词,你轻点,愈发暴力……疼,”旬长清微微往侧躲了躲,目光却紧紧锁住了她双眸,眸色黯然,咬了咬唇:“那么危险,你再想想,我不想你有事,我去了肯定会平安回来的。”
卫凌词双眼一眯,望着身下之人时眸色暗含犀利,神色未改,唇角含着意味不明的浅浅笑意,话中含了些许威胁:“旬长清,该想想的是你,要不你明日就回帝京,袁谩不会将你绑去边城。”
“我答应袁谩了,再者我也不能不顾冀州,我觉得还是……疼……”旬长清皱了皱眉,眸色颤了颤,不敢再将话往下说,粘板上的肉好似只能任人宰割。
卫凌词倔强而坚强地重复道:“接着说啊,为师不勉强你,从你进我门的那一刻就没对你动过手,你今日可以试试。”
旬长清咬了咬牙,桃花眼里满是无奈和想吃了眼前人的yù_wàng,“你……就是不讲理的人,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白白丢了性命,你就后悔了,卫凌词!”
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快速划过,一闪而逝,如流星划过苍穹,只留下了淡淡痕迹,卫凌词目光一凛,“那是我的事。”
“你别总掐我,你力气怎地那么大,有话好商量,我疼……”旬长清喊了几声,拧紧了眉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额头渗出了薄薄的汗水,“你想去……嘶……去就是的了。”
卫凌词终于将手挪开,拍了拍她微微鼓起的脸蛋,感受到手上传来柔软肌肤的触感,淡雅一笑:“乖!”
旬长清哼哧了两声,往床榻内侧移了过去,自己抱着毯子,揉了揉自己被掐疼的地方,兀自道:“我后悔了……”
一句后悔了声音很小,门外石化的二人并未听到,只是李芗手中的茶已经端不稳了,在即即脱手的时候,被云深一把接住,拖着她就往外走,二人来送茶,却听了一场好戏,没想到在外面威风凛凛的小公主,竟然这般‘听话’。
旬长清抱着被子,远离了外侧之人,望着她云淡风轻之色,又不甘心地凑上前去,试着商量:“说好你听我的,你就留着这里。”
“你该睡觉了。”卫凌词翻过身将她手中揉捏的不成样子的毯子解救出来,再铺展开盖在她身上,熄灭了烛火自己又躺了回去,神色淡然,好似方才与旬长清打闹的人不是她。
旬长清面色沉了沉,知道就算自己不同意,卫凌词也会去,倔强又清傲,她翻了个身,面对着她,想了想还是缓和气氛道:“你刚刚掐疼我了,还疼……”
“那你要如何,让你咬回来?”
“不想咬你,咬你,我牙都疼。”
黑暗中寂静无声,蓦地传来重重的叹息声,卫凌词翻过来,伸手就搂住了她,将她整个身子摁进自己的怀中,夹杂着些许无奈些许温和些许安抚的声音:“如此,你可满意了。”
旬长清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语带嫌弃的意味:“卫凌词,你是我见过最痴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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