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要他放心後,便以眼神示意药师跟自己出去。
「小鬼,有什麽好担心的?」药师扯开了一抹不以为然的笑容就跟著墨清走出门外。
两人一路走出兽的听觉范围後,墨清才率先开口。
「你下山做什麽?」而且早不下晚不下,偏偏挑我上山找人的时候离开!
「小鬼的师父毒发频率变多了。」
即使如此冷邢却逞强不肯乖乖留在云梦山上,非要下山去完成他那该死的任务,自己才下山待在他附近,否则万一毒发他根本无法及时为他舒缓毒性。
药师敛起笑容,墨清则挑了眉彷佛在说那关我什麽事?
「他师父的毒从某方面来说,可以算是我下的毒。」药师近似威胁地说:「而小鬼身上的毒也是我下的。」
「你是说……」如果说情况越来越糟的话--墨清惊怒地死抓著药师的双肩。
「兽的眼睛可能救不回来了!?」
「不只救不回来。」
药师冷漠得有些冷酷,不理会墨清抓住肩的手俯身就从地上捡了根尖锐的树枝,拉起自己左手的衣袖便将尖端抵在手臂上。
「我的血里不只有日炎石的增强效能,更同时拥有药和毒两种功用,等同是双面刃。」
尖锐的树枝在手的使力下倏地在肌肤上划出深深的血痕,然而本身的再生力却在伤痕造成的瞬间便开始作用,当利器挪开之後肌肤上的血痕也同时不见踪影,完好如初。
墨清盯著那只手知道了药师想表达的是什麽。他见过药师受伤时的恢复力,而那时…并没有如此快速地痊愈。
药师半举起自己的左手笑得古怪。
「老实跟你说吧,小鬼的毒就是用我的血加上药引诱导造成的,原本也只需要我的血搭配解药药引做成解药就行了,但是现在我的血───失控了。」
「兽…会怎样?」墨清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彷佛被紧紧揪住似地,难以呼吸。
他原本上山去找药师就是想问他兽的眼睛会不会有什麽变化,虽然当上了皇帝终於能让长久的计画迈入最後一个阶段:取得月幽石,但那却也意味著自己非得离开兽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这期间兽出了什麽意外……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如果是正常人,那就是一辈子看不见。」药师信手将树枝扔到一旁。
「可是小鬼不只会一辈子看不见,他体内还有让右手变成兽爪的不明因素,虽然我不清楚那是什麽原因造成,但毫无疑问的是,我的血会刺激他右手的兽爪继续侵蚀身体。」
「最後,他会变成一只真正的黑色野兽。」
墨清倏地掐住药师的颈子猛力压上树干,低吼:「我会杀了你!」
「现在你是做不到的。」药师挑衅地扯开一抹笑。
「想杀了我、不想让小鬼变成那样,你只能将月幽石取回来。」
墨清盈著愤怒色彩的绿翠眸子直瞪药师那双墨绿眼瞳,忽然意识到了什麽。
「你骗我?月幽石的效用根本不是治愈!?」想杀了这小人需要的根本不是治愈!
「哎,不小心说溜嘴了。」药师咋了下舌,不打算继续圆谎也不管自己是否仍被掐得几欲窒息:「对,月幽石真正的功能是缓和,和日炎石正好完全相反,两者合一才能达到真正的平衡。」
「不过你现在也没得选择了,想抵消掉我血里的效能唯一的办法就用月幽石。」
墨清突然放开了掐住药师颈子的手,难以理解地盯著滑坐地面的他。
「你特地利用兽想让我去取回的月幽石是抵消日炎石的东西?为什麽,你不是靠日炎石才活到现在的?」
「我能说什麽?」药师背靠著树干露出自嘲般的笑容,静静闭上了双眼。
「我活腻罢了。」
---------------------------------------------------
我保证这文绝不会出现人兽【哔-】的场景囧”
大夥别怕被雷到…(拍)
无恶不作 37
墨清转身离开时,药师从後方喊住了他。
「不介意宫里多出个新太医吧?」
言下之意就是他要冒充新进太医在皇宫里逗留。虽然实际上他根本是数代以前的太医,而且比起太医,其实皇帝本人更希望他去当太监。
墨清没有回头,仅有停下脚步便丢下一句话:「别让我知道你又对兽做什麽。」
「我只有这个学徒,还希望他比我长命的呢。」药师笑著以手肘靠著树干撑起身子,平视眼前穿著金黄十二纹章龙袍的颀长背影。
自己的血竟然会失控,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後悔了。
两人僵持了会,最後墨清迈开步伐往前走去,药师则是转身朝反方向离开。
为了各自的目标,他们在同一条道路上背离而驰。
御书房的门冷不防被打开时,被禁足在其中的人著实吓了一跳,叶炎更是难得显露出慌张的模样,急忙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官服脱下来还给身旁的韦风。
太宁帝实在离开太久,让他们都快以为皇帝将龙袍及从叶炎那里徵召来的官服带出去後,就忘记他们还在御书房,不打算回来了。
不过虽然叶炎反应得快,但还官服的这一幕墨清依然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现在完全没兴趣去调侃两人的感情在他离开这段时间内微妙的进展。
墨清将深红色的官服递给原主人後才开口:「叶炎,让人把六皇子送回来。」
叶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