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简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脸色难看得紧:【果果,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傅冬心嘛。真的好可怕。】
原主被关了整整半年。
糖果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只能安慰他:【没事的,你哄哄他,两个傅冬心肯定感觉也想通,他不会对你也这么残忍的。】
唐颂带着侥幸问:【真的吗?】
得到了糖果肯定的回答:【你现在去洗把脸,换件衣服吧,全身都是汗,狼狈死了。】
唐颂起身走往卫生间,途中还被堆在一起的链子绊了一跤,膝盖磕在坚硬的大理石上,很快充血泛青,让他疼得直呼冷气,眼角都浸出了泪滴。
这具身体被养得非常娇贵,比上个世界有过之而无不及。
唐颂刷着牙,偌大的镜子里倒映出的容色是难以形容的漂亮,朝歌大概还带有些欧美血统,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皮肤特别地白皙,嫩得能掐出水,眼眸是浅棕色,能清晰得看见瞳孔,总之按唐颂的话就是又一只白斩鸡。
怪不得这么自信能在娱乐圈闯出一番事业,这样的容貌,就算当个一无是处的花瓶,都有无数的颜控会追着粉他,更何况他还是专业的本科戏剧院校毕业的。
前途可谓是一片鲜亮,可惜,碰到了傅冬心。
他洗漱完,继续躺回床上,这个时候马上就会有女仆来送早饭,他无聊得看着指针走动,终于,门口传来锁被转动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女仆的身影及她手上的托盘。
唐颂安静地低头吃东西,一边的女仆眼中却有些许的惊讶飘过,往日的这个时候,即使她没有发出声音,对方都会与她说些话,而今日,却反常得很是安静。
她将这个异样一丝不落得告诉了傅冬心,刚好后者近期很空,听她一说,中午便回来了,手上还拎着形状精美玲珑的小蛋糕。
他走进房间,视线落在雪白床铺上凸起的一坨小山丘,露出一丝笑意,俊朗的面容也因为扬起的弧度而愈发迷人:“小歌,我回来了。”
唐颂正无所事事得闭着眼,这房间实在太空荡了,就连最基本的电视都没有,偌大的空间除了衣柜和书桌就仅剩下他身下的这张床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张开眼,较之早上更加刺眼的阳光让他不由自主的眯眼,狭长的睫羽宛若蝴蝶翩跹的翅膀眨动着:“你回来了啊。”
他说,由于长时间没怎么说话,原本清越的嗓音透着怪异的沙哑,唐颂咳了两下后继续道:“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傅冬心走上前将他连着被子抱进怀里,用粉丝说听了能溺死人的低音道:“我想你了。”他轻轻地将唐颂额前的发丝撩开:“小歌,这是你这几个月来主动与我说话。”
朝歌的头发半年来已经长及腰,他的发质很好,乌黑浓密,手感柔软,垂在这张漂亮的脸上,好看得让人恨不得立马将他藏起来养在深阁,不叫任何人窥伺,傅冬心很喜欢这个样子的朝歌,也就没叫人给他剪。
此时他用手顺了顺唐颂背后的头发,附身亲了下唐颂的额角:“真乖,我今天还特地去买了你喜欢的甜点,就当做你这么乖的奖励好了。”
唐颂见他心情似乎很好,试探着说:“冬心,我想出去逛逛……”
“你又想跑?”傅冬心本来还带有笑意的脸片刻就皱了眉,在他面前的人很漂亮,这点他早前就意识到了,对方在与他在一起之前,就有无数的追求者,或男或女,此时浅棕色里流露出哀求,让他差点心软答应了这个要求。
“我不会放你出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不分手,冬心,我真的不分手了,我就只想出去走走。”唐颂软着声音,像先前原主那样慢慢地磨着他:“你这样锁着我,我都不太会走路了,我会变成残废的,冬心,你给我解开好不好?”
他将自己的脚腕缩起来,白色上面附着黛青色的血管,看起来脆弱又可怜,傅冬心若有所思得看着,手指慢慢圈上他一手就能掌握的脚腕,动作看起来很是柔情蜜意,嘴上却依旧说着:“变残废也没关系,我会抱着你走,想去哪我都抱着你。”
【果果——!!】唐颂哀嚎:【没用啊怎么办。】他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心里真是已经非常后悔没听糖果的忠告,傅冬心的梦真的不是那么好吃的啊!
【你别急,我想想办法。】
【嗯。】
“还想吃蛋糕吗?”傅冬心问他。
等等,唐颂忽然想起自己膝盖的伤,他挣扎着从傅冬心的怀里退出来,掀开被子将紫红的膝盖露了出来,他的皮肤太白了,导致在普通人身上很寻常的伤在他身上就尤其严重,唐颂努力让自己哭了两滴泪出来:“冬心你看,那链子都把我绊了一跤,疼死我了,你帮我拿下好不好?”
看到他的伤后,傅冬心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伸手替唐颂抹眼角的泪,柔声安抚他:“我马上派人来铺地毯。”
,我是这个意思吗?!
“可是铺了地毯我还是会摔啊。”唐颂说:“你这是治标不治本,我也没有别的要求,你就帮我解开链子会死啊,我又跑不掉。”
他急起来连柔弱都懒得装了,在瞥到傅冬心若有所思的眼神后,又一改气势,眨着睫毛说:“冬心,你不是爱我吗?解开好不好?我不走,我就待在这儿,你赶我我都不走的。”
“冬心”
“好。”傅冬心答应了:“我给你解开,你答应我乖乖的。”